楊晨的這些話,簡直是說到了李長老的心坎裡,聽的人全身都暖烘烘的,不由自主的會有一種心情舒暢念頭通達的感覺。
“好!好!”李長老輕輕的拍着楊晨的肩膀,連說了兩個好字,然後不再多說什麼。有些話放在心裡就行,不用擺在口頭上。
基本上,李長老已經有了如何處置這件事情的腹案,現在就只等合適的時機。當然,還有一個前提,就是先將楊晨送走,這裡可是西平山,被外人看到楊晨在這裡出現,始終不好。
楊晨當然樂的躲在遠處看大戲,很配合的跟着李長老離開了西平山,迴轉陽宮,坐等大戲開鑼。
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馬上就會發生,至少也得如同兩人盯着四個原住民修行一般,等上那麼一段時間,讓王門主和劉堂主他們看到了實際的效果以後再說,所以楊晨並不心急。
就在他施施然的趕回純陽宮之際,卻發現了很久沒見的幾個朋友,竟然都回到了純陽宮。
首當其衝的就是藍影,這個潑辣的女妖精一聽說楊晨回來,馬上就衝到了楊晨這邊,也不管楊晨一路上還風塵僕僕,直接大喇喇的往楊晨面前一坐,火冒三丈的問道:“楊晨,這事情你管不管?”
楊晨纔剛回來,路上還隱藏行跡怕人知道自己和李長老的關係,一直避着人,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藍影的問題讓楊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大姐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啊?”藍影一看就很生氣,楊晨也不由得苦笑起來。要讓他管事,怎麼也得讓他知道是什麼事情吧?
“玄天門那個王八蛋。敢這麼欺負我們純陽宮的人,我去幹掉他,你沒意見吧?”藍影的火氣比任何時候看起來都大,看起來簡直有點歇斯底里的感覺了。
這讓楊晨很是意外,多大的事情能讓藍影氣成這樣?而且還和玄天門有關?
“還是我來說吧!”旁邊響起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伍雄長老的身影也出現在楊晨的面前。
“伍長老好久不見,辛苦了!”楊晨趕忙起身見禮,等伍長老坐下之後。還殷勤的給斟滿酒杯,雙手捧着送到伍長老面前。對於伍雄長老,楊晨一向是尊敬的很,毫不掩飾。
不等伍雄長老接過酒杯,藍影就從斜刺裡搶出來,一把奪過楊晨的酒杯,一口悶掉。然後將酒杯啪一聲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衝着伍雄長老冷哼一聲:“哼!”
“大姐息怒!”楊晨再次苦笑起來,這次不光是楊晨,連伍長老也同樣苦笑起來。
把藍影按在桌邊坐好,然後楊晨不管不顧的先塞給她一攤子玉龍釀,堵上了她的口。這才又拿了一個新酒杯,再次給伍長老斟滿遞了過去。楊晨自己也拿出一個小酒杯來,陪着兩人開始喝酒。
藍影的喝酒直接就是灌的,即便是楊晨拿出了度數最烈的玉龍釀,她也沒有一絲一毫品味的意思。一個勁的往下灌,一言不發。
“萬寶樓最近出了點事情。”伍長老開始苦笑着把事情說了出來:“從百多年前開始。玄天門和其他一些宗門似乎就對我萬寶樓掌控了大多數的妖獸生意不滿,大家在日落巖有些競爭。”
做生意有競爭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楊晨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別說是玄天門,就算是碧瑤仙島和青雲宗和純陽宮交好,但事關自家宗門利益的時候,肯定也是站在自己人這邊的。
商場如戰場,楊晨不知道這是誰說的,但說的相當的準確。同行是冤家,萬寶樓把生意壟斷了八八九九,旁人自然有了其他的心思。玄天門的一個掌櫃就是如此。
從一百多年前開始,玄天門的宗門商號就開始和萬寶樓慢慢的競爭起來,大家雖然還不至於拔刀相向,但有限度的爭奪卻是免不了的。妖獸屍體這麼大利益的事情,楊晨怎麼也不會放過的。
各方爭奪妖獸屍體的生意,在這方面純陽宮的萬寶樓佔據了上風。楊晨的口碑加上萬寶樓的聲譽,生意做的蒸蒸日上。
有盛就有衰,萬寶樓的生意興隆了,其他商號生意自然被影響。這不,萬寶樓幾乎是一家獨秀,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宗門商號的不滿和覬覦。
儘管各方在魔劫一事上全都欠着純陽宮人情,但生意就是生意,已經讓萬寶樓輝煌了數百年,甚至還幫助純陽宮擒殺毀掉純陽宮山門的趙家高手,該還的情分也還的差不多,有些商家開始態度強硬的競爭起來。
如果只是正常的生意上的競爭,那也沒什麼關係,可現在的麻煩是,有些人覺得萬寶樓沒有那麼強硬的後臺,打算仗勢欺人了。
百多年前開始,玄天門的一個商號就開始不斷的打壓萬寶樓。不過一開始還停留在正常的商業競爭上,伍長老也覺得無可厚非,大家各憑本事競爭而已。
可是,後來的那些人就開始用一些強硬的手段,製造摩擦,甚至開始傷人了。這一次藍影如此的憤怒,就是因爲她以前的一個朋友,也是萬寶樓的一個得力干將,被玄天門的天仙弟子製造衝突之後重傷了。
伍長老沒有將事情鬧大,而是回到純陽宮商量應對辦法,藍影卻已經忍無可忍,要不是楊晨正好回來,說不定她會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找那個玄天門弟子的麻煩。
“那個玄天門的商號掌櫃是他們新晉大長老薛飛的嫡系?”楊晨耐着性子聽完藍影和伍長老的話,問了一句:“傷人的傢伙也是?”
“沒錯!”藍影搶在伍長老前面回答,還有些挑釁的反問道:“怎麼樣,敢不敢惹?”
楊晨忍不住差點就笑出聲來,真是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這個時候,薛飛這傢伙的勢力竟然還敢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就是送上門來被敲打。
“你想怎麼樣?”楊晨笑着反問道:“想要他身上哪個零件?還是他的腦袋?要不,讓動手的那個傢伙跪到面前任憑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