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就活過一百秒。
徐長卿現在要面對的其實遠比這個複雜。
魔物仗着自身的特殊,施展的道法確實犀利。
這方面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他自己也是掛逼一枚。
自己怎麼恃強凌弱虐人,現在怎麼被虐,報應不爽。
何況魂鐵原礦這種天材地寶,想要拿牢了,不經歷一番劫數、磨難,幾乎是不可能的,本就因果極重,牽連甚廣。
他甚至有意爲之,爲的是消減自身的三災七難成色。
修行有災禍、劫難,說它是活久見也好,自己作也好,總之是會有,日積月累,趁你處於低谷,齊齊登門,就成了災和難。
而像他這樣的掛逼,更是人恨天妒,所以自己主動些,嘗試解決各種隱患,捋順各類關係,別等都砸過來了,纔去扛。
各種傳記上把三災七難說的如何火玄神秘,其實就是這麼個事兒,跟人生哲學都能掛上鉤:人生得意莫猖狂,謀求長遠律自身。
所以徐長卿的心態還是很不錯的,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氣急敗壞。
他甚至成功的做了些小小手腳。
我是拿你這正牌道法沒辦法,但拿你有辦法啊!
誅仙劍能刺着你,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當然那麼短的時間,他能做的也非常有限,也不宜動靜太大,以免惹出大變數。
小小的一個針對靈魂的術法,徐長卿原本以爲是他的天賦,如今則覺得多半跟真靈碎片集合物有關,也算是修行掛的一部分。
這術法施展後,魔物的靈魂對他而言就算是上了色了,哪怕他的靈魂強度被消減到普通人的程度,五百米內,也能察覺其存在。
是的,徐長卿壓根就沒想着跟魔物玩什麼生存大比拼,找到,尋個合適時機,直接弄死,再來一次……這樣的套路纔是正路,跟一個活地圖兼反覆挑戰高難度的遊戲玩家在其熟悉的地圖上按規則比誰更能熬,這是多麼有病兼蛋疼的事?
與此同時,小菊已經率先展開旅程。
即便是分成十二等份,她的靈魂強度仍舊是普通人中拔了尖兒的,就是那種隨便看兩本心理學的書籍,研究下魔術戲法,就能成功扮演靈媒之類的存在,敢上直播,讓n多現場觀衆歎爲觀止、痛哭流涕的。
小菊發現自己以一個色衰女人的身份活轉了,皮膚粗澀黯淡鬆弛、**不夠飽滿還下垂的厲害,黑木耳,色素重的讓人抓狂,另外就是有血、有污濁、疼痛……
之前在這女人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已十分了然,值得一提的是貌似是施暴者的幾個臭男人在那裡生活燒水磨刀,聽其談論內容,似乎是要煮了吃。當真是利用的到位,一點都不浪費。
“以爲老孃錦衣玉食幾百年,失了仙道手段就只能乞討?瞎了你的狗眼!”
她心中如此想着,很快就又想到了吳勉。當初,是吳勉通過重入凡俗的遊戲,讓她明白了靈魂強大,意志堅韌的重要性,而現在,當初的遊戲更是成了她能淡然面對魔物犀利道法的根本。
已失去的一個典型體現:總是在遇到人或事是,想到那人在時、又或受其指點、得其助益的種種好。
有多好,就有多痛,失去的痛,未珍惜的痛,如蟲噬心。
小菊莫名火氣,她很快意識到這是靈魂被等分削弱後,無力鎮壓七情六慾的緣故。
無所謂了,她要這幾個臭男人死,然後煮了他們喂狗……
魔物是第二個展開旅程的,化身一個油光滿面、矮粗敦實的男人,五官每一個都顯得那麼另類,人嫌狗棄,醜出新高度那種。
但它不是很在乎這些,清醒後,第一時間來在空地,爬到高處四下裡看了看,便心中有了譜,隨後朝着某個方向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