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東這邊就顯得輕鬆多了。
正守在地下室門口的他,很快就看到四周黑色潮水般過來的骷髏社。
“在那!”
隨着對方的叫聲,幾條人影立馬飛躍而來。
這門他們打不開,寧東自然不會只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因而當一團人衝過來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匕首便亮了出來。
寧東沉默的一張臉毫無情緒,身手卻是了得,只見他迅速擺平其中二人,那速度迅速,讓人沒法反應。
再見其後翻,精壯的小腿居然勾着一邊的欄杆,一個盪漾,便身手矯健的竄入敵人的包圍圈。
和蕭鼎天的實力不同,這傢伙的攻擊更加的傾向於速度。
衆多骷髏社的黑影只記得眼前刀光閃過,他們便被一刀封喉。
寧東的乾脆,比蕭鼎天還更上一層樓,他殺人,從來不猶豫,因爲猶豫,即是敗北。
就在他迅速解決三分之二的人時,忽然,地下室裡傳來了動靜,那門好像從裡頭被人打開了。
寧東的殺意一窒,擡眼望去。
居然看到放着安娜之眼的地下室居然打開了,當頭出來的,居然是一個一身比基尼的安娜。
“我靠他大爺的,蕭哥這王八蛋居然就這麼打我打暈丟在櫃子裡,你給我……”她罵罵咧咧的打開門,然而卻一眼撞上站在人羣之中的寧東。
一時之間,因爲她的意外出現,整個氣氛瞬間就微妙的寂靜了。
寧東掃了一眼她這豐盈的身材,然後默默的移開目光:“你怎麼在裡頭?”
安娜咬牙切齒:“蕭哥乾的好事!”
一衆骷髏社的份子:你們能不能把老子放在眼裡?
然後衝上去的人就被寧東看也不看的踹回去,順便以疊羅漢之姿,壓了不少的骷髏社兄弟。
安娜這纔想起重要的事情。
她指了指安娜之眼這個地下室,這才道:“我忽然想起來完蛋了,安娜之眼的系統已經崩潰,看起來似乎已經沒了。”
裡頭黑漆漆的一片,寧東分心琢磨,心道應當是數據已經傳送完畢而自行銷燬了?
安娜忽然大喊:“寧哥!小心後面!”
原來趁着他在思考,身後的骷髏社已撲上來。
寧東側身躲過,幾人衝過來,落了空,寧東的第二把匕首出現在另外一隻手上。
兩把刀,迅速秒殺剩下的對手。
在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手錶,剛好是十分鐘。
“走,和蕭哥匯合。”寧東衝着身後的安娜道。
安娜趕緊點點頭,但是想了想,有點不對勁:“等等,我的衣服!衣服!我總不能穿着一身比基尼去見人吧?我可是一個矜持的淑女!”
寧東回頭又瞅了一眼她這身材,大概是對她這一番話持否定意見的。
——
“尼瑪!”
另外一邊的訓練室,蕭鼎天只剩下逃命。
董先是個狠人,這一次終於沒有再玩弄人的心情,吃了一個大虧之後,便立馬出了鍼灸法道。
只見其高高懸力於空中,面前一卷綠色的真氣包裹的物件憑空出現,裝似帛書,但其實是——
“那就是修真世家,董家血脈一脈傳承的法器,鍼灸法道!但看模樣這纔不過中級。”安娜之眼給正拼盡全力躲避攻擊的蕭鼎天科普。
蕭鼎天這會就一個操蛋的心情。
尼瑪的這傢伙能不能少說兩句?
“解決辦法啊,姑奶奶!”
安娜之眼笑嘻嘻,忽然道:“醫道擅長遠程,近戰雖然不錯,但比不上你。你跟我融合,我盡數把我的力量給你,一分鐘內搞定他否則你便再無機會了。”
“速度!”
蕭鼎天立馬答應。
話音剛落的那一剎那,安娜之眼便從他的腦海之中消失了。
那感覺很清晰,就像是一個寄住腦子裡的人忽然離開,融入了你的身體裡。
那一瞬間,蕭鼎天感覺四肢發熱,名爲真氣的東西包裹他的身軀。
安娜之眼像是融入他的靈魂一般,讓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而也是因爲這一剎那的停頓,一枚銀針飛來,蕭鼎天避之不及,銀針直勾勾的刺穿了他的胸膛。
胸膛的疼痛,像是一個不可忽視的警告。
蕭鼎天的牙狠狠咬合,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倒計時,一分鐘!”
多年你沒有感受到背水一戰的壓力,這一瞬間好似被刺激醒的雄獅,蕭鼎天原地一跳,彈跳力驚人的與董先拉近距離。
董先自然也注意到蕭鼎天此刻與之前的氣息完判若兩人,當即吃了一驚,鍼灸法道的武器上,三枚銀針出手。
然而蕭鼎天看似魯莽的攻擊,實則謹慎得很。
三枚銀針還沒有到他的面前,便被他側身躲過,瞅準時機的董先手一揮,好似面前的鍼灸法道這一件法器是古琴一般,隨着真氣的一拂,又是一枚小指般大小的靈針刺來。
蕭鼎天閉無可避,明白所謂的“打不過”是怎麼回事,卻是咬牙當了肉牆。
他的手中,多了一樣東西——
一根在地上隨意撿起的,平時帝凌那幫小子們訓練用的尼龍繩。
結實的繩子被甩出去,像是一條蛇一般纏繞上董先的脖子。
董先打驚,他猝不及防,待反應過來揮手斬斷這繩子時,蕭鼎天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帝凌戰神的近戰體術,在同等情況下,是足夠讓人吃個大虧的!
蕭鼎天一擡腿,便打在他的臉上,直把這在空中的傢伙打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地面煙塵滾滾,一個大坑出現。
胸膛中了兩針的蕭鼎天像是逮到機會的豹子,沒有給敵人任何機會,安娜之眼的真氣纏繞在手臂,他也同樣撲了下去。
然而縱然是沒有小看董先,真實實力的差距依舊是一道越不過的坎。
剛剛還摔得七葷八素的董先居然一躍而起,手中出現的鍼灸法道神器擋在面前,蕭鼎天的拳頭與之碰上,巨大的爆發力餘韻,足以讓整個空間破碎。
別墅的訓練室,瞬間天崩地裂,石頭建築紛紛砸下來。
那頭,寧東已經光着膀子飛奔過來,因爲安娜這女人在死皮賴臉下,十分成功的蹭走了他的衣服。
那一陣巨大的聲響,也是這個時候爆發的。
安娜差點沒有站穩,好在寧東拉住了他。
“怎麼回事?”她驚呼。
寧東擡頭看了一眼這整個建築,察覺到工程巨大的頭頂居然產生了裂紋,當下面色一變:“走!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