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赤炎興奮之餘,也是將這些功法武技都收藏好,便退出了石門。
黃赤炎環顧那尚未被打開的五道石門,兩眼彷彿要冒出綠光。
“僅僅是第三道石門就已經有了通靈級的寶物和武技,第四扇門豈不是要有道級的法器?那這第五六七八扇門又是何等的恐怖。”
黃赤炎倒吸一口涼氣,這才僅僅是第三扇門,就已經出現了足以讓整個火離域紛紛爭搶的,若是其他門再出現寶物,那整個天下還不得大亂。
“看來要小心使用,莫要被他人發現纔是。”
黃赤炎自言自語道,接着轉頭看向了八大石門正中的那塊巨大的牌匾,以及那個威嚴霸道的黃字。
“這其中,又有什麼呢?”
黃赤炎無奈地搖了搖頭,天靈境,還差得多啊。
黃赤炎走出洞窟,再次來到黃天狂處。
“師尊,我今日便要先走了。”
黃赤炎看了看在祭壇中靜養的黃天狂,以及在祭壇中恢復精神力的陣聖金聖。
“赤炎,陣老頭跟我說,他要留在這裡一段時日,之後時間由我來助你,你也可請天狂聖人出山。”
金聖回到黃赤炎的意識之海中傳音道。
這祭壇的確是個滋補靈魂的好地方,但是卻也限制了靈魂無法發展更加壯大,否則的話黃天狂早已無敵。
黃赤炎沉思了片刻,隨即便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他之後要尋找幫助師尊恢復肉身的靈藥,況且師尊在身邊,黃赤炎修煉必定事半功倍。
“師尊,可否與我同行,途中徒兒必定尋找恢復肉身之法。”黃赤炎跪地請示。
天狂聖人卻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出去也是無用,反而有可能暴露身份。”
“你只要每突破一個大境界來看我一次便好。如今,你在此修煉幾天便離去吧。”
天狂聖人也是有所顧慮,畢竟他們的對手,乃是拓跋家族。
黃赤炎也說不動,只好盤膝而坐。
功法運用,三條火焰神龍虛影安靜的躺在那裡,如同睡着了一般。
實際上,黃赤炎身上的元力在不斷涌動,衝擊着自己的身體。
“如今我的元力儲備早已超過天靈境一重數倍,奈何始終不得頓悟。”
黃赤炎暗暗搖頭,雖說自己實力強橫,但是依然是天靈境一重。
別看黃赤炎之前強殺敖蛟,那不過是敖蛟輕敵,而且敖蛟的實力本就是在天靈境四重之末,強橫的天靈境三重也能抗衡一二。若是讓黃赤炎遇到天靈境四重中的真正強者,勝負還未可知。
“天靈境,便是將自身融於天地之間嗎?”
黃赤炎嘗試着融入自然,而自己也是越發的放鬆,黃赤炎嘴角滿意一笑,他感覺到那桎梏似乎鬆動了許多,他身體也變得溫熱了起來。
五天後,黃赤炎汗流浹背,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我體內之溫度爲何日漸上漲,好像一個火爐一般。”
黃赤炎咬咬牙,此時他的意識之海已經開始昏昏沉沉,整個人也快承受不住了。
“或許,這便是天靈境突破的正常現象吧。”
黃赤炎不以爲然,只是咬牙堅持。
而意識之海中的金聖卻是眉頭緊鎖,從黃赤炎意識之海中跑了出來。
“天狂賢弟,黃赤炎似乎有些不對勁。”
而黃天狂眉頭早就皺緊。
黃天狂猶豫片刻,緩緩開口:“此乃我族第一大患,氣血過旺,心浮氣躁。輕者只是身心煩躁,修爲寸步難進;重者氣急攻心,或走火入魔不受控制;更有甚者,更是血脈焚燒,整個人爆體而亡。”
“黃赤炎,太急躁了,心思急躁,怎能成大器?”
黃天狂看似呵斥實則關心,黃天狂恐怕是這世上最瞭解龍炎黃家之人。
“啊……”
黃赤炎雙眼冒紅光,在地上打起了滾來。
那草地被黃赤炎折騰的面貌全非,黃赤炎的衣物也是連泥帶水粘連在上。
黃赤炎披頭散髮,用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嘶吼着,似乎已經失去了控制。如同發瘋了一樣。
“啊……啊、啊……”
黃赤炎不斷呻 吟,痛苦已經讓他的喉嚨沙啞。
金聖眉頭緊蹙,擔憂地詢問道:“天狂賢弟,你既瞭解此症狀,可有破解之法?”
黃天狂緊鎖眉頭,搖頭否定。
“這種狀況,多半是因爲戾氣太重、心浮氣躁、大起殺伐之心且日夜焦慮。”
的確,黃赤炎自從國破家亡之後,便擔負起雪恥的重擔,一人忍辱負重來到黑暗之地,卻又是處於低等無名之輩。
後來又得鎮仙山傳承,經天機子洗腦,黃赤炎倒是又莫名其妙多了一項使命。
黃赤炎參加潛力大比,卻招來多方針對,多次遭遇劫難。黃赤炎好不容易成爲魁首,卻又遭人嫉妒,欲將除之。
黃赤炎創立宗門,從二十人發展到八萬多人,又回國光復大業,雪亡國之恥。
剛雪恥,黃赤炎未曾歇息半步,靈兒便又出事。
黃赤炎又急忙趕去救靈兒,誰知卻引出邪魔,靈兒也不行喪生。
一路上,黃赤炎多煩惱急躁,見誰殺誰,早已沒了那般殺人之前再三斟酌的君子模樣。
黃赤炎如今煩躁,自然不足爲奇。
“炎兒,穩住心神,如今沒人可以幫得到你。”
黃天狂朗聲大喝,直接將黃赤炎呵斥清醒回來。
心氣之事,甚至大過天地。天地若亂尚可抗爭,心中若亂則必死無疑,
。
黃赤炎雙眼突然緊閉,拼命地想要站起身來,盤膝而坐。
“咳……”
黃赤炎乾咳一聲,雙手氣運丹田,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
黃赤炎開始幻象,開始拋棄那些雜念。
然而,他身上已經燃燒起了無法控制的火焰,他的衣物已經被焚燒的面目全非了。
“嗯……啊……”
黃赤炎咬緊牙關,開始想象自己平靜的生活。
他想象和靈兒在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想起和源心他們一起闖蕩的日子,最後他想起了蕭子墨的簫聲和自己的琴聲。
簫聲和琴聲在耳邊環繞,不絕入耳,彷彿一直奏響在耳邊。
“呼……”
黃赤炎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兩種絕妙的聲音共鳴而起。
黃赤炎整個人迴歸平靜,火焰逐漸熄滅。
氣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化作一股細流滋潤黃赤炎的丹田。
“呼!天靈境二重!”
說來也好笑,你越是着急,便越是不成,但凡你靜下心來,便可能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所謂之“有心栽花化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也不無道理。
但凡在意,必然心急,只要心急便是容易壞事,但凡你能靜下心來想一想,問題便迎刃而解。
黃天狂卻若有所思:“這龍炎黃家的血脈還有多處隱秘怪癖,若是不知曉的話,怕是能釀成大禍。”
“罷了罷了!”
黃天狂擺擺手道:“炎兒,你且放下意識之海的防備。”
黃赤炎聽後一愣,但也是照做了。
黃赤炎感覺腦袋彷彿被刺了一下一樣。
黃赤炎笑了笑說道:“師尊,你不是不與我們同行嗎?怎麼如今又想通了?”
黃赤炎自然也是非常欣喜。
雖說是自己的師尊,但是黃赤炎與天狂聖人打交道的時間也不過一個月,實在是非常之短。黃赤炎自然也是希望自己能和師尊多在一起待一些時日。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動身吧。”
黃赤炎突破之後感覺像是釋放了一樣,也是頗爲暢快。
……
在九域大陸之外,玄黃大陸,一處巨大宮殿之中。
“拓跋奎何在?”
大堂之上,有一白髮老者傳喚道。
緊接着便來了一人,態度謙卑,直接朝着那白髮老者行大禮。
“拓跋奎拜見長老。”
拓跋奎,便是那之前在火離域想要對黃赤炎不測的那位拓跋大人。
“你曾說過,曾有一高手護着黃赤炎,約定三年之約,可有此事?”
那高手說的便是營救黃赤炎的宇文峰,因爲宇文峰一句話,拓跋家族纔不敢輕舉妄動。
“回稟長老,確有此事。”
“那當年的三年之約,如今如何了?”
“已過半年。”
那白髮老者眼神凌厲,陰翳地說道:“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去將那玉佩得來。”
“只是……”
拓跋奎接着說道:“只是怕那神秘高手再次現身。”
“不過長老不必擔心,我已經派我兒拓跋甘前去尋找玉佩。拓跋甘雖是我一庶子,但是對付你這黃赤炎也是綽綽有餘了。”
拓跋奎實在是被那神秘人給嚇怕了,生怕再驚動了那神秘強者。
拓跋奎之子,拓跋甘。天靈境四重的修爲,若是釋放天賦之時,能當凝元境五六重的高手,區區黃赤炎何懼之有。
……
火離域,黑暗之地遺蹟之前,天龍帝國營帳。
“哈哈,拓跋公子不愧是拓跋奎大人的公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敖龍在一旁侍奉着,毫無一國之君的威嚴。
那拓跋公子一臉不不屑:“山野村夫,哪裡見過真正虎狼,爾等且看我在那遺蹟之中,把那黃赤炎誅殺,取得玉佩。”
“哈哈哈哈……”
黃赤炎,哼,村夫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