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漆黑,無月!
在英倫郊外一間有些古老的大教堂內,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裡面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這間教堂距今已經有二百多年的歷史,那斑駁的牆面,那教堂頂上經歷了風吹日曬到現在已經變得灰白的十字架,無不說明了它的悠久,而到現在也只有一個年邁的老教父住在這裡,然後就是清潔工人,每個星期來打掃一次,平時除了一些年紀古稀的老人以外,沒有人來光顧這裡。
而今天透過那暗淡的星光,從那窗戶的縫隙內隱隱約約能看到這間教堂內此時已經坐滿了人,有黃頭髮的歐洲人,棕色頭髮的美洲人,黑色頭髮的非洲人,仔細看去,坐在人羣中最前面一排之中甚至還有一個亞洲人,而最前面卻是放着三張椅子,此時左邊和中間都有人坐在上面,右邊的那張椅子上卻是空着。
而那最前面左邊和中間椅子上的人卻是用黑色的披風將整個人都罩在了裡面,藉着那點點的星光看去彷彿就是兩件披風坐在那椅子上,說不出的詭異。
“鐺鐺……”當除了那前面右邊位置上還沒有人做,其他位置都坐滿人的時候,掛在那牆壁上的古老掛鐘的時針正指向十二點。
掛鐘那有些渾厚的聲音在教堂內緩緩響起的時候,那坐在正中間的那個人卻是擡了擡頭,看向那掛在旁邊牆壁上的掛鐘,直到那掛鐘的響聲結束的時候,那人才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對着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人緩緩的說道:“看來今天右護法這次不會來了,我們開始吧!”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很小,但是整個教堂內所有人都能夠聽到那個低沉而空洞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那聲音聽起來很怪,似乎遠在天邊,卻又彷彿近在前面,使人琢磨不透,而按照聽到的年齡來計算,那人似乎也只在五十歲上下。
聽到那人的說話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身罩斗篷的人卻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而正當那坐在中間的人身體坐直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右邊的椅子上卻是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人影,和旁邊的兩人一樣,那個人影也是用斗篷把自己的身體整個的罩了起來,而這個人影出現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他的到來,直到他坐在那裡微微露出一絲氣息後,旁人才發覺這張椅子上已經做了一個人。
“哈哈!右護法,一年沒見,過得可好!”那坐在左邊的那個人似乎和坐在右邊那人關係很好,當看到他的來到的時候,坐在左邊的那個人一改之前的狀態,大聲轉頭說道,說完還將那罩在自己頭上的斗篷掀到了後面,露出一副蒼老的臉龐,赫然就是那個駐守在這裡的那個年邁的教父,如果單聽那教父的聲音,絕對沒有人會想到,這個老的已經快走不動的教父,會有一副豪邁的聲音。
“是啊!上次一別,至今已經一年有餘,不知菲爾兄過的可好?”那人並沒有見自己的斗篷打開,只是語帶微笑的對着那叫做菲爾的教父說道,如果是陳晨在這裡聽到那人的聲音後,肯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這個聲音赫然就是天妖胡青雲的聲音。
“哈哈,我這個老頭子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去喝一杯可好?”菲爾笑着說道。
“如此正合我意!”胡青雲也是微笑的說道。
待兩人敘舊完畢後,那坐在中間的人才開口對着那坐在教堂裡的人說道:“會議現在開始。”
當那坐在中間的那個人說完後,坐落在靠後位置的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對着坐在中間的那人說道:“議長,最近我們學校來了一個東方人,其行爲很可疑,我懷疑他是來自東方的修真者。”點點星光照射上去,這個剛站起來的人竟然是早上剛和陳晨鬥過嘴的巴斯。
胡青雲的眼睛裡一道精光閃過,卻並沒有說話,而那坐在中間的議長,似乎知道這件事情一般,對於巴斯的話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鐺……”當教堂裡的那古老的掛鐘再次敲響的時候,教堂裡已經是空無一人了,而那天上的烏雲也似乎被風吹散,一彎新月掛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