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今時而昨非
“抱歉,失陪一下。各位盡興。”東部嘉宇挽着卓亞軒準備去見鄭荊輝。
卓亞軒微笑示意。
在一另旁鄭荊輝正在與他人閒敘。
“我去一下洗手間。”堯述允靠近鄭荊輝小聲說道。
鄭荊輝點頭示意,他知道這樣的宴會總會讓人感到無趣。
堯述允離開鄭荊輝,東部嘉宇挽着卓悅走來。述允走的很匆忙併沒有注意,而東部嘉宇徑直朝鄭荊輝走去,是天意?讓他們再次擦肩而過。
“鄭總。”東部嘉宇挽着卓亞軒走了過來。
鄭荊輝聽到後轉身,看到是東部嘉宇鄭荊輝下意識向遠處望去。述允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人羣中。
“東部先生。”鄭荊輝仔細捕捉東部嘉宇的神色。
“鄭總終於到了,恭候鄭總多時了。”東部嘉宇
“哦?要知道東部先生如此盛情,一定不會讓您久等。”鄭荊輝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意賠罪。
鄭荊輝看東部嘉宇神情依舊,應該是沒有遇到。
“鄭總嚴重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東部嘉宇見鄭荊輝如此,也不多說什麼,於是轉移了話題。
鄭荊輝這才注意到東部嘉宇身旁的女人,早聽說他與遠東的關係。
“卓亞軒。”卓亞軒伸出手來,示意握手,
鄭荊輝對上卓亞軒的眸子,表情立刻變得不悅,雖未表現出來,但卻讓人發憷。
鄭荊輝好像並沒有看到卓亞軒的手一樣向遠處看去,正在這時他看到了堯述允。
“既然東部先生介紹了自己的未婚妻,那麼我也給東部先生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鄭荊輝微笑示意堯述允過來。
堯述允慢步走來,卓亞軒收起自己的手,順着鄭荊輝的眼神看去。奇怪爲什麼,鄭荊輝沒有與卓亞軒握手,她卻沒有表現一點異樣?難道他們-----
堯述允越來越近,卓亞軒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正在此時,卓洛經過看到堯述允。
待到述允過來,鄭荊輝一把挽住了她。東部嘉宇擡眼看去,一個熟悉的面龐步入眼簾。她?她是誰?是書允?是南宮焦暇?
“我的未婚妻,lift。”鄭荊輝早已在觀察他的一言一舉。
堯述允看到站在對面的東部嘉宇,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鄭荊輝。他到底要做什麼?鄭荊輝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終於又看到他了,三年了,她終於可以面對面的見他了。可她不知道,她應該是高興還是怎樣。她盡力剋制住自己的喜悅,不那不是喜悅,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一時間她晃了神,有些遊離了。
這一切都被鄭荊輝看在眼裡,無論是她的眼神又或是東部嘉宇。鄭荊輝側過臉來,對正在出神的堯述允微微笑了一下,意在等她開口說話。
堯述允感到了鄭荊輝的氣息,回過神來,對上東部嘉宇的雙眸。“你好。”說着伸出了手。
東部嘉宇仔細的看着堯述允伸出手來,兩人手相握,中指的戒指很是明顯。
“lift小姐,中文名是?”東部嘉宇還未放開,堯述允試圖將手鬆開。
“堯述允。”鄭荊輝看到這一幕,替述允回答,將手伸過去,將述允的手拉開,兩人手分開。
堯述允?東部嘉宇在心裡想,書允已經死了,媽那麼確定。那麼她只有可能是------ 可爲什麼,他感覺不是呢?又或者南宮焦暇想要騙他,又或者她失憶了。說實話他對南宮焦暇虧欠的太多了。
在一旁的卓亞軒看到這一幕,心中很多疑惑。
“卓亞軒,堯小姐你好。”
卓亞軒與堯述允握手,卓亞軒看着她手上的戒指,又仔細看了一眼鄭荊輝。
堯述允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可她並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一時間四人陷入尷尬局面,都是沉默。因爲他們都在思考,思考着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時卓洛走了過來。
“哥?”卓亞軒的話,打斷了僵局。
卓洛走了過來,微笑着對着堯述允。“堯小姐。”
堯述允收回方纔的驚措,微笑了一下。
“哥認識堯小姐?”讓卓亞軒今天感到還有很多,她明白東部嘉宇與堯述允是認識的。
“幾面之緣。也算作朋友。”卓洛
“介紹一下,這位是鄭荊輝堯小姐的未婚夫,這是我哥卓洛。”卓亞軒在說“鄭荊輝”三字的時候明顯加重了,說話時死死盯着鄭荊輝。
未婚夫?卓洛看了一眼堯述允的手,一顆鑽石閃閃發光閃耀在中指上。
向雪卻在另一旁認真的看着卓洛,每一個動作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不見卓老先生呢?”鄭荊輝問道。
“奧,伯父正在閒敘。”東部嘉宇向卓博章點頭示意。
卓博章走了過來。
“伯父,我向您介紹SOKO的鄭總鄭荊輝,這是他的未婚妻堯述允。”東部嘉宇向卓博章介紹。
“卓老先生,久聞大名,幸會,幸會。”鄭荊輝眼中閃過一絲冷峻,伸出手來。
卓博章對上鄭荊輝的眸子,怎麼-----是他?顯然有些呆滯。
“爸,爸。”卓洛看卓博章有些慌神,急忙叫醒。
“哦,幸會幸會。”卓博章伸手握住鄭荊輝的手。
“堯小姐-------”卓博章看着堯述允感到些許吃驚。
“東部先生,到時間了。”黑衣保鏢過來,提醒東部嘉宇。
“那失陪了。”東部嘉宇挽着卓亞軒離開,轉身時看了一眼堯述允。
這時候向雪走了過來,挽住卓洛。“我們也該去了。”
卓洛自知現在站在這不妥。“堯小姐,那我們就先行一步。”
堯述允看着卓洛和向雪的背影就如同方纔東部嘉宇挽着卓亞軒一樣,她早已猜到幾分。
“卓老先生,別來無恙。”鄭荊輝舉杯。
“抱歉,我失陪了。”卓博章匆忙離開。
堯述允轉頭向鄭荊輝看去,鄭荊輝端起走在一旁的服務員的酒,喝了起來。她並沒有走過去,因爲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有該問什麼。
他帶她來參加這場宴會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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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臺上聲音響起,所有人都走了過去。鄭荊輝不爲所動,堯述允也沒有去打擾他,只是靜靜的觀望。
“謝謝,大家能夠來參加嘉宇和亞軒的訂婚宴。”卓博章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讓我們有請今天的主角。東部嘉宇先生,卓亞軒小姐。”司儀
東部嘉宇和卓亞軒緩慢的從紅毯走了過來,走上臺交換戒指。看起來真的很像婚禮。
堯述允看的有些出神了,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當初姐姐也是這樣步入禮堂,然後被他狠心拋棄的嗎?當初爸爸也是那樣倒在紅毯上的嗎?她不斷假想着當時的畫面。她感到不能呼吸,她看着這樣的紅毯,像極了血。
鄭荊輝在一旁看着她,他發現她有些異常。
堯述允陷入沉痛的假象中,她用雙手捂住腦袋,她感到疼的利害。由於焦點在前方,所以根本沒人在意。
而在臺上的東部嘉宇,看到了他看到了堯述允反常的表現。
堯述允雙手抱頭,被這樣的痛哭籠罩,逐漸倒在地上。
“述允,述允,你沒事吧。”鄭荊輝看到立即過來抱住堯述允。
“啊!不要,不要!”她眼前浮現姐姐爸爸慘死的模樣。
“述允,述允。沒事了,你清醒一下。”鄭荊輝慌亂的晃着堯述允,想要幫她逃離夢魘。顯然這一幕是他沒有料到的。
“荊輝?荊輝!”堯述允終於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的鄭荊輝就像看到一棵救命稻草一樣。
“好了,沒事了。”鄭荊輝緩緩的扶堯述允起來,將她扶到一旁的沙發上坐着。
堯述允神色終於恢復了不少,漸漸平靜下來。
而在臺上的東部嘉宇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她是南宮焦暇?應該是,只有南宮焦暇纔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她可是親眼見到南宮廷倒在紅毯上的。
可是他忘了,她們是親人,她們是孿生姐妹------------
“好,現在宴會正式開始,就請今天的主角來向大家獻上第一支舞。”司儀
音樂響起,東部嘉宇和卓亞軒開啓了今晚的舞會。
卓洛也並未發現堯述允的異樣,他看着向雪的眼睛。是呀,自己今天不該在去找堯述允,至少現在不可以。
鄭荊輝看着堯述允恢復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可他心裡突然在想,東部嘉宇畢竟是毀了她家的男人,縱使以前有多愛也於事無補。擴大述允的恨,就會讓她恨他一輩子。
堯述允不會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念頭,也不會知道南宮焦暇真正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