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又駛來了一輛救護車,醫生和護士帶走救助了三個受傷的小弟,還有一個小弟也去錄口供。我還能看到那些醫生看到無頭屍體大哥大的時候的驚恐的樣子。
我被押上了車子,開車的是劉玉,坐在我旁邊的是小韓同志。
從這裡到警局要一點時間,我乾脆閉眼冥想打坐。小韓一直爲剛纔的事耿耿於懷,見我閉着眼睛,囂張地問:“你在幹什麼呢?”我沒有理他,繼續大坐。他見我如此目中無人,鼻子都氣歪了,他怒罵道:“你這個危害社會的小雜種,老子問你你就回答!”
“你說什麼。”我睜開眼睛,眸子如此深邃。“我說你是小雜種!狗孃養的!”小寒再次重複了一遍。“嗡!”我嚴重殺機外露,手銬瞬間寸寸碎裂,我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字一頓地低吼道:“你再說一遍!”
小韓清楚地看到了我眼中的殺機,剛纔他也見識了我是怎麼在警察面前從容不迫的幹掉一人的,他立馬閉口不言。我的眼睛恢復清明,說了一句令他刻骨銘心的話:“你可以罵我,但是不可以罵我家人。不過你要是想罵我,也得有足夠的實力。”說着,我自己從他的兜裡拿出一副手銬,給自己拷上,繼續冥想。
劉玉在前面大氣都不敢喘,她是親眼見識了我是怎麼掙斷手銬的。那可是鎢合金手銬啊!號稱全世界最堅韌、最難以破壞的手銬,居然被我瞬間掙斷。
其實我剛纔也並不是只憑借了肉體力量,還稍微用了一點真氣,破壞了手銬內部的分子結構,使其變得脆弱。
劉玉從後視鏡看到了我眼中的殺氣,知道這絕對是積累了幾千條人命纔會露出的表情。
警局,審訊室。
我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拷在桌子上。我正在閉目修煉,抓緊時間打通督脈。我一點都不慌張,畢竟就算是王家再牛,也不可能有我的地位高。況且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有理有據,根本不怕。
說實話,審訊室真是個修煉的好地方,清靜、安全。沒有林妍還有林涵拌嘴的聲音。
我對面是兩個拿着手槍的警察,保險隨時開啓,緊緊盯着我。他們兩個只是片兒警,一點地位都沒有,還在實習。如果這次任務完成的話,他們就可以光榮地轉正了。我頭頂還有一個攝像頭監視着我。畢竟,我的手上還是拿着那把銀灰色的手槍。
“吱呀——砰!”門被打開,然後迅速關上。劉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中隊長。”兩個警察忙不迭地行禮。劉玉點點頭,拉開了審訊桌前的椅子,坐在了我對面。我們二人之間僅僅隔了一道防彈玻璃牆。
她朝一個警察示意,讓他過來記錄口供。
我沒有封閉五識,所以自然感覺到了她的氣息。我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好像被審訊的是她似的。劉玉冷哼一聲,開口問道:“你叫什麼?有證件嗎?”
我傲然道:“我叫震陳,沒有證件證明。你該不會認爲我去哪裡都帶着身份證和戶口本吧?”劉玉頓時語塞。“這個傢伙,這麼高傲。殺了人還敢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劉玉心中想道。
“年齡?”她繼續問道。
“週歲26。”我也懶得跟她過不去。“信不信隨你。”
“職業是什麼?”劉玉繼續問道。
我看了看手中的槍,說道:“不夠明顯嗎?這把槍是上校專門配置的五四式改良,一般人你以爲買得到?恐怕是王少爺他家都不可能弄到一把。”
劉玉猜出了我的職業:“你是軍官?”
我點點頭。流域厲聲道:“身爲保家衛國的軍人,你居然還開槍殺百姓?!”
我冷笑道:“要是他們不惹我我會殺人,現場的摺疊刀上由他們的指紋,是他們要先卸了我的腿。”然後我還嘟囔一聲:“自己實力不夠還過來送死,連槍都沒有還跟我打。”
劉玉滿頭黑線,無話可說。
現場的所有證據都指明瞭我是自衛。“你都打得他們失去行動能力了,爲什麼還要殺人?”劉玉只好這麼問道。
“我樂意。”我簡單地回答道。劉玉把牙齒咬的嘎吱響,但愣是說不出話來。最後她只好咬牙道:“交代一下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
我也沒有隱瞞,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我們已經通知你的家裡人了,是你的表哥。他叫震豐北是吧。”劉玉接了個電話,然後說道。
“記住,你應該叫他震中將。”我冷漠地回道。
“你哥哥是中將麼——難怪你那麼有恃無恐。”劉玉恨得牙根直癢癢。“這些權力滔天的傢伙,自以爲是!”她心中暗想。
十分鐘後,我感應到震豐北的氣息了。他還帶着林涵林妍兩人。“估計又得請他們吃飯了。”我苦笑道。
我魂力外放,偵察到了警局內的一舉一動。震豐北掏出了手機,然後給歐城警察總部打了個電話。
震豐北:“被抓的是我弟弟,馬上放人,我這裡有他的軍官證件。而且確實是那幾個小兔崽子先動的手。”
局長:“是是是......震中將,我們馬上放人。”
然後分佈的局長侯峰接到了總部局長的電話。總部局長非常生氣,在電話那頭吼道:“你們怎麼敢的啊?少將都敢抓?趕緊把人給我放了!”侯峰一臉苦逼,他唯唯諾諾道:“局長,我們馬上放人。主要是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少將啊。”
局長根本不領情,掛掉了電話。
劉玉正在期待着我被宣佈拘留等待發落,然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自然知道那是侯峰,嘴角流露出微笑。
“吱呀——”門被迅速地打開了,禿頭的侯峰諂媚的走了進來,然後對着我就是一個鞠躬:“震少將,之前是小劉誤會了您,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上報——”劉玉直接愣在了原地。本以爲局長是來處理我的,結果竟然是給我賠罪的。
我微微點頭,然後手上一用力,再次掙斷了手銬,站了起來。隨後侯峰親自過來,用指紋鎖打開了玻璃門,然後恭敬地把我送出了警局。
“希望他再也別過來了......”侯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局長......”劉玉一臉的不可思議。局長是什麼人,竟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而且還是對一個殺人犯!
侯峰低聲道:“別招惹他,他是一個有背景的人。還有那四個人,全部關到監獄裡去。”劉玉不敢違背局長的意思,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