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救命!”一個稚嫩的童音在哭喊着,是女兒!
周吉平翻過聲來,循聲向不遠處看去只見女兒正在向自己跑來,後面緊追着一個端着ak47的高大黑人——是瓦納!
說是遲,那是快,瓦納手裡的衝鋒槍刺刀已經刺穿了女兒的身體……
啊!周吉平痛苦的大叫,可身體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動彈
不,不對,這不是真的,這是幻境,這是那個鬼東西用來對付自己的,不能上當,這不是真的……周吉平攥緊了拳頭,拼命在心裡提醒着自己,不能落入這幻境當中去可山村燃燒的景象,屍體被焚的焦糊味兒卻是那麼清晰
“吉平!”一個女人痛苦的聲音,周吉平想不去看,卻又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是亞茹!她現在已經是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碎片……一個鬣狗衝鋒隊的黑人正把一桶汽油向她頭上潑下,接着一根火把扔到了她的身邊,一團烈焰騰空而起……
周吉平的牙咬得咯吱吱的響,雙手不停地抓握着,心裡一個勁地對自己說:幻境,這是幻境,這是那鬼東西的幻境瓦納怎麼會跑到自己的家鄉去?他已經死了,他根本就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又一串人被驅趕出來了,居然有男有女,有中國人也有非洲土著……瓦納正把他們一個個地拉出來,就當着周吉平的面槍殺吉瓦約、朋熱、伊琳、木馬貝……
砰!一聲巨大的槍聲,周吉平眼前的幻象瞬間消失
清醒過來的周吉平感覺右手腕木然一片,痛感正由手掌傳上來——原來迷濛之間,他竟然觸發了皮囊中的沙漠之鷹,已經進水的沙漠之鷹居然碰巧被他打響巨大的後座力把他毫無準備的手掌撞得生疼,但也正是這關鍵的一槍,才把周吉平從夢境裡拽了回來
用力晃了晃頭,周吉平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身上無一處不疼,顯然在幻境的迷惑之下,已經受了些傷
“哼!”黑暗中,一聲冰冷的哼聲徹底喚醒了周吉平,危險仍在
周吉平一把撕下了蒙在強光手電外邊的皮囊,失去了皮囊遮蔽的強光手電光暈範圍驟然大了一些周吉平一邊快速把光圈調大,一邊向背後的牆上靠過去只有這樣,手電的照耀範圍纔會最大
與此同時,周吉平還不時的把手電晃來晃去,不讓山洞裡有任何一個死角果然,一團氣息剛靠過來,就被強光手電的光芒嚇退了可這樣下去,強光手電也支撐不了多久啊!周吉平焦急萬分
正在這個時候,右上方的什麼東西忽然閃了一下,吸引了周吉平的注意
周吉平一狠心,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左手真接把強光手電舉在了自己的頭上,讓光暈把自己完全籠罩了起來——假如它真的只是真氣一類的東西,怕光線,那麼他不靠近自己也是不能發揮較大作用的
周吉平賭對了當他這樣向右邊的陡坡上爬去的時候,那個躲藏在暗處的傢伙真的拿他沒辦法了,似乎從來沒有出現似的消失了蹤影
舉着一隻手爬坡並不容易,好在這個陡坡並不長,周吉平還是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
當他靠近印象中的閃光處時,他終於看清了反光物的真面目——一個香爐樣的器皿裡,一小堆鑽石堆上,一顆大棗一樣的深黛色鑽石,正折射着詭異的光線
就是它!一切幻境的始作俑者都是它,周吉平直接把手電光完全聚集在了它的身上
黛色的鑽石,不甚規則的剖面,象某個史前巨獸不的眼睛一樣,閃爍着兇暴陰毒的目光
“我看你還能怎麼辦?”周吉平恨恨的罵着,斜了手電,一邊照着黛色鑽石,一邊把光線聚向香爐樣的器皿——大約有一百多顆鑽石的樣子這些鑽石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有的顏色也各不相同
顧不上多想,周吉平把手電咬在嘴裡,把右手的皮囊連沙漠之鷹一起脫下原來紮在手腕的繩子被當做扎口袋底的繩子,牢牢的繫住從另一頭沙漠之鷹剛打出的兩個洞裡,周吉平一股腦把鑽石都塞了進去然後隨手把無處放的沙漠之鷹,別在了泳衣的胸前
大功告成!用手攥住口袋口,周吉平轉身欲走,卻又忽然停了下來
這塊黛黑色的鑽石怎麼辦?還把它放在這裡嗎?它始終是自己的一塊心病自己可不想真的有一天,自己被老龍控制,然後迷迷糊糊地再下來,讓它們合體成功,然後利用自己的身體爲所欲爲
乾脆!不管老龍能不能控制我,先把它們兩個徹底分開再說,免得夜長夢多至少讓這裡面的邪魂出去來個日光浴,相信效果也不錯就這樣辦!
想到這裡,周吉平把黛色鑽石按在強光手電燈頭上,走到剛纔自己上岸的水邊,深吸了幾口氣,然後一頭扎進了通向水底洞口的水中
他必需用最快的時間上到岸上,他必需要在強光手電失效以前走到陽光下
從山洞裡鑽出,這裡離水面已經不遠,從水底周吉平就可以隱約看到水面上的天光雙腿一彈,周吉平向水面上浮去,眼睛卻看到水深處幾個黑影閃動——是那些水怪?
手電還是進水了,燈頭的光線很快暗淡了下來當週吉平在水面上冒出頭的那一刻,手電終於不亮了周吉平呼吸着水面上的新鮮空氣,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出身上有了濃濃的暖意,相比下面的陰冷潮溼,沒有人不願意呆在陽光下
四下觀察着,周吉平分辨了一下位置自己應該在原來下水地點右側的一個山凹處,在這裡根本看不到那兩架木筏這裡離岸雖然不遠,但岸上嶙峋的怪石和虯結的灌木卻告訴周吉平,這不是個很好的登陸點
辯明方向,周吉平向左側一個看起來好些的位置遊了過去那裡不但可以容身,說不定還可以看到木筏,讓他們來接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