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等我把恩格羅的資料也一起帶過去……”周吉平並沒把這些當回事兒,畢竟眼前的恩格羅還有一件大事等着他
經過初步的篩選,已經有一些殺手團督戰營的官兵被找了出來,總數大約在一百餘人的樣子這個督戰營先是在攻進恩格羅後指揮北方軍對平民進行搶掠燒殺,結果在周吉平派出的敢死隊偷襲下受到了一定損失當然,這種損失大多是戰場起義的北方軍做下的
等到北方軍在最後階段不計損失的衝進恩格羅後,這些督戰隊依然忠實的執行着督戰的職責可誰料想,他們的元帥竟然暗中扔下他們,自顧自的跑掉了這一來,沒有了後臺的督戰隊成了各急欲投降部隊的絆腳石,結果又被北方軍自己殺傷了一批現在剩下的這些,僅是僥倖得活的小魚小蝦了
除了這些督戰隊的北方軍外,還有一些是被受害百姓和起義的北方軍認出來,被證明帶頭殘殺過平民的傢伙這樣的人也爲數不少,與前者合在一起大約有兩百多人的樣子這些特殊戰俘將被隔離起來重點看護,等待他們的只有一條絕路
當甄別結束,這些北方軍被從戰俘營裡單獨隔離開的時候,最可恥的一幕發生了
幾名知道自己在截難逃的督戰隊士兵掙扎着,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普通的戰俘一堆看到這種情況,早就對北方軍恨之入骨的布須曼戰士大打出手,把那幾名士兵打得滿地打滾,滾得身上泥水和血水都混合在了一起
“我……我知道還有誰殺了人,我知道還有誰殺了貧民……饒了我,只要饒了我一條命,我會把他們指出來的”一名士兵一邊抱着頭躲避着布須曼士兵的毆打,一邊歇斯底里的喊道
聽到這名士兵這麼喊,另外的幾名北方軍士兵也反應了過來,也紛紛表示自己知道還有誰殺了人卻沒被認出來,願意配合布須曼士兵找出那些殺人兇手條件就是,留他們一條性命
聽到這幾名戰俘這麼說,佐裡克請示的看了周吉平一眼周吉平向他無聲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於是,在那幾名士兵的帶領下,全副武裝的布須曼戰士開始從俘虜羣中往外抓人不時有人被拉出來,被送往被隔離的俘虜羣那邊而這些剛剛被拉出來的俘虜更是不堪,看到交待出別人自己就可以活命,這些俘虜也開始躺在地上撒起了賴,也要求用供出殺人戰友的方式來換取自己的一條命
隨着被甄別出來的殺人兇手越來越多,希望通過指認戰友救自己一命的俘虜也越來越多到最後,這種情況就像滾雪球似的,重點隔離的一羣俘虜人數迅速激增,很快達到了五百人以上
恐慌、絕望、貪婪、狡詐、怯懦……人性的卑劣都在這一刻集中表現了出來一些士兵開始指認參與過**和搶掠的士兵,希望以量取勝有的士兵被指認出來後,則大呼冤枉,拼命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所有的戰俘都在擔心,擔心自己可能被抓到那代表死亡的一隊人中去而爲了救命,越來越多的北方軍加入到了爭取立功者的行列,位於金山腳下下露天戰俘營漸漸亂成了一團
開始的時候,周吉平還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可後來,當他察覺特殊戰俘一堆的人越來越多,其他北方軍俘虜的恐慌情緒越來越嚴重時,他開始覺出不妥了
幾乎所有的北方軍都參與過搶掠、**、甚至屠殺,恐怕要在這些戰俘裡找出幾個乾淨的來還真不容易如果說北方軍真有手腳乾淨的士兵的話,那就只有黃皮虎俘虜的那幾千沒能衝進恩格羅,和留守卡帕山口後來投降的布幹達團士兵了而在恩格羅裡被俘的近四千北方軍,多多少少都參與過搶掠燒殺的行爲,總不能把這些人都殺掉!
而且在這種人人自危的情緒下,保不準這些北方軍戰俘會暴發騷亂那樣一來,事情反而不美了可是,自己怎麼才能收回自己的命令呢?
只是十來分鐘的功夫,戰俘營中的俘虜們情緒越來越激動了開始有戰俘對前來抓人的布須曼士兵推推搡搡,不想被弄到特殊戰俘那邊去有的戰俘則開始交頭接耳,彷彿互相傳遞着什麼消息,醞釀着什麼事件……
忽然,戰俘羣裡暴發出一陣喧譁,幾十個情緒激動的戰俘包圍了幾名布須曼戰士,雙方開始動起了手來
見勢不妙,周吉平一伸手從身後的目恩手裡拿過來槍,對着俘虜頭頂上就是一個長點射接着,金山上的兩挺德什卡也清醒了過來,朝着俘虜背後無人的樹林裡,嗵嗵嗵的打了幾槍……
在槍聲的威嚇下,俘虜們的情緒終於被壓制了下來
幾名被圍攻的布須曼士兵臉漲得發紫,不知是激動還是嚇的他們罵罵咧咧的吼着,揮舞着槍托打倒幾個剛纔襲擊他們的戰俘,然後拉着被打暈戰俘的兩腳像拖死屍一樣拖出來……
俘虜們安靜的看着身邊發生的這一幕,他們知道等待這幾名士兵的會是什麼
“大酋長閣下!”正在這個時候,俘虜羣中有人說話了,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上尉
見又有人不老實,兩名布須曼士兵猛得把ak47的槍刺翻上來,直接頂在那名上尉的胸膛上,逼着剛剛出列的前者不得不大步後退
“等一等!”看到這名上尉雖然當了俘虜,身上軍裝也破損不堪,但依舊昂首挺胸的站着,下巴擡得高高的,保持着軍人的儀表和風姿周吉平禁不住對這名軍官有了幾分好感,出言制止了布須曼士兵的強制措施
“你想說什麼?”周吉平盯着對方的眼睛開口問道,然後又對那幾名士兵道:“讓他說”聽到周吉平的話,兩名布須曼士兵只好收起槍,讓那名上尉出列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