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次行動又以失敗告終,皮埃爾的心裡別提多懊惱了
哎,不對,自己並沒有向目標開槍,甚至自己還幫了他一把儘管自己這個忙是條件反射似的,儘管對方可能也不領情,但皮埃爾卻對自己這一槍很滿意
“皮埃爾先生,有敵人過來了,很多人”把耳朵貼在一棵大樹上傾聽的獲亞說道
皮埃爾一言不發的收拾起東西,動作迅速而又準確一切收拾妥當,皮埃爾又向剛纔周吉平等人站地賓街道瞥了一眼,現在那裡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走!”皮埃爾對獲亞交待道,語氣卻沒有一點狙殺目標失敗後的失落與氣餒
單聽皮埃爾的口氣,獲亞還以爲這次伏擊成功了他摸出幾枚早就準備好的燃燒彈,向着他判斷出來的追兵來襲的方向扔了出去
“轟”、“轟”幾聲爆響,大團大團的火焰燃了起來燃燒彈不但可以阻止敵人的追擊,也可以隱藏皮埃爾兩人的行跡雖然雨季裡燃燒彈的效果並不好,但在火光的映照下,人對暗處細微痕跡的辨別能力往往會大大下降這種對付有經驗的追蹤者的辦法雖然簡單,卻又很有效
伊琳被幾個戰士擡到了屋裡,她的臉色已經呈現出一種灰敗的顏色,她的生命之路即將走到盡頭
“伊琳,伊琳,你看看,孩子在這兒,孩子很好”周吉平抱着弗萊來到伊琳的面前伊琳的生命之花已近凋謝,她只能勉強睜開空洞的眼睛,漠然的望着周吉平的方向,眼神卻久久沒有反應
“伊琳,孩子沒事了,你放心”周吉平心如刀攪一般,他抱着弗萊靠近伊琳,讓弗萊的小手撫到伊琳的身上
也許是母女天性的緣故,當弗萊的小手撫上伊琳的手臂時,伊琳的眼裡忽然亮了一下接着,一絲笑容盪漾在她的臉上慢慢的,這絲笑容終於凝固不動了
一直搖着伊琳手臂的弗萊看到母親沒有反應,又開始大聲哭泣了起來不得已,一旁不住流淚的萊絲把她從周吉平懷裡接了過去,不住的安慰着這個可憐的孩子
周吉平呆呆的看着伊琳,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她還那麼年輕,今年好像纔剛剛二十歲周吉平連她的具體年齡都記不清,更不要說知道她喜歡什麼,平時想什麼了想想當弗萊降生後,周吉平就沒和伊琳單獨相處過多長的時間他一直有意迴避着伊琳,而伊琳似乎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從來沒有主動來找過他就這樣,兩人心照不宣維持着,迴避着兩人之間有可能發生的尷尬
可是,當今天伊琳真的離自己而去了,周吉平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像被狠狠的剜了一刀那個默默的生活在自己陰影裡,時刻小心的觀察着自己臉色的小女人沒有了,那個被女兒弗萊叫做媽媽的女人沒有了可這個時候,周吉平卻沒有一點解脫了的感覺,相反留在他心裡的,只有越來越沉重的傷感
嘭!嘭!幾聲沉悶的爆炸聲響起,擠在屋裡的人們都被驚動了,幾名戰士小心的探出頭去,向發出爆炸聲的地方望去
“記住,你是大酋長,你是南部聯盟的當家人,你不能只在這裡傷心,你沒這個權力,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看到周吉平爲伊琳傷心,吉瓦約長老滿意之餘又不得不站出來規勸周吉平老人用又手按在周吉平的雙肩上,微微顫抖着嘴脣說道:“負起你該負的責任來”
實際上,吉瓦約長老很傷心伊琳是他膝下最後一個子女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情,老人已經經歷了多次
周吉平無聲的點點頭,動手替伊琳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身下牀單,希望讓她能夠躺得舒服些
回過身來,周吉平向身後的衆人看去,他一眼看到了杜卡杜卡正被幾個野戰連的戰士反扭着雙臂,儘管他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但他身後的幾名戰士還是死死的扭住他,似乎生怕他跑了似的而此時的杜卡,哪裡還有昔日部落第一高手的風度,他的目光一直望着躺在牀上的伊琳,眼中滿是絕望和傷心的淚
周吉平的目光在杜卡的臉上略一停頓,就又滑了過去雖然周吉平對杜卡背叛部落的所作所爲很是惱恨,但在剛纔杜卡主動站到加利葉槍口前,爲伊琳擋住第二枚子彈的舉動,他還是有幾分讚許的
“祖貝,那邊怎麼樣?”周吉平向一號高地方向努了努嘴道
“已經派人追過去了,剛纔那些槍手扔了向枚燃燒彈現在正在組織人手追捕……”祖貝有些慚愧的答道在整個戰爭期間,他基本上沒有離開索約索約的安全也基本上全由他負責如今戰爭結束了,索約居然發現了潛伏下來的槍手,他可是難辭其咎的
周吉平努力穩定住情緒,把剛纔的情形大致回想了一遍來的人是皮埃爾沒錯,這一點周吉平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但讓他意外的是,皮埃爾居然沒有朝自己開槍,最後時刻竟然還出手幫了自己一把,這件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太詭異了
雖然周吉平也有把握躲開皮埃爾的一擊,但他可不敢保證在那種混亂的局面下,杜卡和加利葉,或者是其他的親杜卡的部民會不會趁機發難,如果真的發生那種情況,死的恐怕就不僅僅是伊琳了
很快,周吉平就大致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對祖貝搖搖頭道:“不要追了,讓人回來”
很大可能是追不上,就算冒險追上了,憑皮皮埃爾的本事追兵恐怕就要受些損失了記得當初那個北方軍的俘虜達菲說過,皮埃爾好像還有一個北方軍殺手團的助手這樣的話,皮埃爾就更難對付了如果爲此再損上幾個人,那纔是得不償失呢
更何況皮埃爾還在自己最爲難的時候幫了自己一次,就算是對方主動幫自己的,自己不用承承對方的情但好歹也該放對方一馬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