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行離去,白凡看着懷中熟睡的女子,心裡好似舒坦了許多。而在將目光放到有幾分不悅的小白身上,心中偷笑一番,傳音道:“小白,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小白聽聞,本意是懶得搭理白凡,卻擔心引起白凡的反感,只得飽含不悅的說道:“主人,沒有什麼。”
白凡聽聞,心中又何嘗不知道小白在想什麼,心中不免覺得小白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故作裝傻,向小白傳音道:“小白,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小白一聽這話,其臉上馬上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樣,向白凡有幾分質問道:“主人,誰說我對你不滿了,我是~~~是~~~是不願讓她呆在背上。”
白凡只是奸邪的向小白訛詐了一下,就讓小白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看着天真的小白,白凡在心中無奈的笑了笑,向小白說道:“小白,你現在還年幼,不懂事,我也不說你什麼,你以後就明白了。”
其實,白凡不論怎樣對待小白,在其心中,也還是特別的溺愛小白。小白對白凡的每一句話,也半明半模糊的理解,反正是見白凡內心沒有責怪自己,心中不免一喜。
正在這個時候,白凡向小白說道:“小白,走得有勁一點,我可是給你吃了那麼多好吃的。”話落,小白自然想表現自己,快速的向前行去。
此番一行人前去,不知道是白凡讓霸天血流成河,手刃仇人,還是白凡一行又一次倒在血泊之中?
此時的霸雲戰隊,早就因爲霸天的迴歸,那是忙得不可開交,守備森嚴,以此是防止有人在這個時候對霸雲戰隊發動偷襲。而霸天受傷的消息,也沒有一個人敢讓之流傳。
在這個時候,放眼霸天所處的房屋,霸天仍然是躺在房屋之中,沒有絲毫的動彈,但觀其臉色,卻有明顯好轉的跡象。看到霸天受了那麼重的傷,卻能夠如此快速的恢復起來,不得不讓人感到瞠目結舌。由此,也是不得不感嘆:“這霸天,還真是有錢人。”
還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靈丹妙藥,竟然這麼神奇。這一幕,讓人不得不感嘆那丹藥實在是療傷的上好之選,也是讓人不得不爲之羨慕與嫉妒。想必,這其中,也與霸天的傷勢有關。
在霸天的房中,除了那在牀榻前站着的保護與照顧的兩人,其牀榻之前的地面上,早已跪着一人。
此人雖說是跪在地面上,卻也將頭捂在地面上,好似是在睡覺,也好似是在懺悔什麼,其全身更是在不停的哆嗦,好似是受了什麼創傷,卻又沒有什麼創傷之處。
在這跪着的人身上,卻讓人聞到了一股十分難聞的汗臭味,味道之烈,讓人不免有幾分腹中躁動,好似想一陣嘔吐。也不免讓人隱隱之中有些明白,這哪裡是什麼受傷的顫抖,而是純粹的擔驚所造成的,心中極度的恐懼所致。
站立在霸天牀榻便的兩人,看了看地面上的男子,又是相互看了一眼,雙眼之中明顯是含有厭惡之色。縱使如此,其中一人仍是滿臉獻媚的說道:“二哥,你就不要在這裡跪着了,就算你跪到霸天隊長醒來,他也是不知道,最終,還不是苦惱了你自己。”
其身旁另一人也慌忙接言說道:“二哥,你這麼跪下去也不是辦法,倒不如現在就回去,等到霸天隊長醒來的時候,你再來向隊長求情,或許隊長還會對你寬大處理。”
地上那人聽到此話,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那守護的兩人見此,滿臉的嘲諷之色。自然在慶幸這人也會有今天,在其雙眼之中,浮現出幸災樂禍的樣子,用幾分玩味的目光瞟向地面上的那人。
儘管兩人如此想法,對這地上跪着的二哥,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也只能又一次獻媚般的向地面上跪着的二哥說道:“二哥,隊長指不一定會在什麼時候醒過來,你這麼跪下去,也是吃不消啊!”
若是將目光放到這兩人的神情之上,不但沒有半點的關心之意,反倒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地上跪着的那人在此話落下,好似想到了什麼,其身子在顫抖中動了動,好似有起身的跡象。
守護霸天的二人看到如此跡象,沒有
感到任何的驚奇,其臉上仍是掛着一副你死你活,與我何干的想法。
那跪着的二哥也好似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神情,或者是說,這二哥沒有關注兩人的那一份閒心,自顧自的將身子直立起來,垂着頭,其雙膝卻沒有絲毫的動靜,依舊跪在地面之上。看其這副模樣,好似在沉思什麼,也好似是在心中忐忑不安的做着什麼決定。
守護的兩人,在這個時候,自然擔心那二哥發現什麼,不免換上了一臉的嚴肅,其雙眼的目光之中,飽含了同情之意,卻不敢有絲毫的打擾,只是靜靜的等待着地面上那人的反應。
而地面上的那人,在沉默了半晌以後,也好似做出了什麼決定,才緩緩地將垂着的頭擡起來。在將其腦袋擡起來的瞬間,入眼的便是一副好似沒有了血色的臉龐。
在其滿臉之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在其雙眼之中,用濃濃的悔意與懼意掩飾了內心的極度恐懼。或者,對於這個時候的二哥,就是*裸的驚恐。
如果光是看到這人有幾分扭曲,滿臉極度蒼白的臉龐,還真是認不出來。細看之下,再想到那兒人喚這人一聲又一聲的“二哥”,讓人一下子明白了前因後果。
想到這人正是那日目中無人,甚是張狂的二哥,對重傷的霸天不光吐口痰,還用腳踢,言語辱沒,欲大發脾氣,在衆人面前露一手的二哥。
此時,這二哥儼然沒有了昨日那無比囂張的模樣,那在衆人面前的得意與不可一世的神情,消失的無影無蹤,也成爲今日這般模樣。
說起昨日之事,這二哥就是立馬爲之心驚膽戰,也因爲受到了衆人的吹捧,再加上自己想在衆手下人員面前炫耀一番,不免是用那重傷的霸天來撒氣。
其實,不得不說這二哥還是有些分量,至少所言語出來的,也是八九不離十,十有八分是段一山那裡得到的消息。在其最得意的時候,卻被重傷的霸天打擾了,不免虛驚了一場,任誰都是會感到十分的憤怒,也沒有發現那重傷倒地的人是霸天,也絕對想不到是霸天。
於是,想到了在衆人的面前露一露臉面,也想借機諷刺一番膽小的手下,殊是不知,自己比別人的表情更爲誇張。
如果不是有人認出了霸天,想必霸天早已被這二哥給活活的打死了,也讓霸天傷上加傷,好歹補救的及時,纔沒有鑄下什麼大錯。
對於戰隊剩餘的這些人來說,沒有了立身安本的實力,也必然會受到人們的欺凌。沒有了霸天,他們什麼也不是,也沒有了這所謂的霸雲戰隊,更是沒有了這立身安命的地方。
在霸雲戰隊的日子,他們可謂是沒有什麼憂慮,也過得還算舒坦。但是,不論是霸雲戰隊,還是他們,都是得罪了不少人,要是這些仇家知道霸天受到了重創,知道霸天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他們難道會放過這個機會。想必,到時候,他們連同霸雲戰隊,都會淪爲畫餅。
作爲霸雲戰隊的人員,他們依賴霸天,自然知道霸天的爲人,其身受重創,爲了自己的前途,不得不給予霸天治療,更是不敢招惹霸天。
那二哥雖然有段一山撐腰,但在戰隊之中,一切都是由霸天作數,雖然現在是得罪了霸天,也知道霸天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精明於算計。他能夠清楚,明確地是,自己得罪了霸天,霸天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也曾經是動了將霸天除去的心思,以除後患。
不管自己命運如何,他卻不能夠將霸天除去,如果霸天死了,他也會被霸雲戰隊與自己的仇人給斬殺。想到這裡,不免在心中做出艱難的選擇。
在一番內心激烈的鬥爭之下,二哥才依然決定向霸天請罪,以此來顯示自己的誠心,也希望霸天看在段一山的面子上,能夠對自己予以較輕的處罰。
此時,二哥從沉思之中回神,瞟了瞟牀榻之上依舊沒有動靜的霸天,他的心不免平靜些許。在他的心中,他還是真不願意看到霸天醒來,但心中卻是明白,霸天如果不醒來,那麼,自己將一直在此跪着。二哥的心中,感到十分的矛盾。
想到自己是遲早都要面臨這些,在心中爲自己擔驚,爲自己揪心。反正對他來說,裡外都是沒有什麼好的下場,也
情願這麼賭上一賭。或許霸天當時昏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爲,看在自己這麼誠心的份上,也不與自己計較。站在他的立場上,或許就只有此時選擇的道路,還有一線生機。
正在這二哥處在擔驚之中,其額頭之上,冷汗淋漓,全身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慢慢的,二哥雙眼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牀榻上躺着的霸天,好似是在等待霸天的醒過來,是死是活,也早早的給自己一個了斷,免不得讓自己這般等下去。
在其目光之中,在期望什麼,也在擔憂什麼,更是在心中爲自己忐忑不安。
半晌時間,二哥收回不斷亂想的心神,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兩眼有些發懵的看着牀榻之上的霸天,臉上充滿了擔驚之色。但是,在其神色之中,明顯帶有一絲慶幸,卻又沒有任何的欣喜之色。
順其目光看去,只見那牀榻之上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霸天,在這個時候,卻是手指動了動。接着,過了些許時間,其雙腿也好似猛地一陣顫動,再者,霸天有幾分疲憊的睜開了雙眼,眼神之中,露出幾許茫然,好似在這個時候,沒有太多的神采充沛其中。
那守護的兩人見到霸天睜開了雙眼,感到十分地高興,立馬撲身在牀榻之上,將霸天慢慢的扶起來,口中甚是激動的喚道:“隊長~~~隊長~~~,你~~你~~~終於醒了。”
那二哥反應過來,剎時將跪着的身子向前移動。但是,卻也不敢行至到牀榻前,自然擔心霸天一個憤怒,就順手將自己一掌給拍死了。
看着牀榻之上的霸天,飽含激動的喚道:“隊長~~~隊長~~~你~~~你~~~好些~~~好些了嗎?”
三人雖然呼喚之聲甚爲的激動與關切,那牀榻之上的霸天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雙眼之中,也仍舊沒有絲毫的清明。
此時此刻,霸天好似在沉思什麼,也好似是在調息自己的身子,而三人見到霸天沒有什麼理會,仍舊是滿臉期待的看着牀榻之上的霸天,希望霸天早日醒來。
當三人看到霸天那沒有神色的臉龐,以及那茫然的雙眼,心中爲之而有幾分擔憂,也在心中忐忑不安,擔心霸天又出了什麼意外。縱使如此,衆人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夠等待下去。
些許時間,三人見到霸天仍舊沒有醒來,在心中不約而同的嘀咕道:“這下可是糟透了,霸天隊長這是變傻了,還是出什麼事情了?”
想及此處,那守護的兩人,臉上立馬浮現出忐忑不安的神情,不知道是在爲自己擔憂,還是在爲霸天擔憂。但是,這二哥卻是不同,其臉上明擺着是掛上了一副飽含深意的神情,讓人無法看明白。也許,在這二哥的神色之中,有對自己倖免於難的僥倖,有對自己接下來所面對的擔驚,或許,更多的是對未知身死他手的恐懼。
這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神情,一閃而過,臉上立馬浮現出濃濃的擔憂之情,這霸天要是出了什麼事,對他來說,也着實是弊大於利,情自擔驚霸天發現自己的神情。
正在三人心中來來回回思量的時候,也在心中不斷猜想的瞬間,那牀榻之上的霸天,其腦海之中,好似想到了什麼,是滿臉充滿了憤怒之色,雙眼迸射出兩道很似深沉的殺意,其臉上又一次瀰漫起濃濃而又深沉的仇恨之意。
由此,三人不免心驚,那二哥早已嚇破了膽,以爲霸天是在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而感到憤怒。
這三人,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自身周圍氛圍的壓迫,以及那不加以任何掩飾的殺意。那守護得兩人,滿臉驚恐的看着牀榻上的霸天,在其目光之中,霸天面色一陣痛苦,在下一瞬間吐出一口腥紅的痰,哪怕是空氣之中,都是有幾分怪味。明顯,這便是霸天療傷以後,凝聚的那一方濁氣所化的血痰。
而這血痰,徑直落在伏在地面的二哥那腦袋之上,好似有幾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二哥感受動靜,剎那間擡頭,絲毫沒有顧忌到自己腦袋之上那腥臭的血痰。
在三人的目光之中,霸天將斜躺着的身子坐起,在牀榻之上將手腳一番活動,好似就沒有注意到這三人,也沒有理會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