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聽聞,不知道是不是一時想白凡而蒙了心,或者是根本就沉浸在對白凡的思戀之中,本能地向韓天涯甩去一句:“白家——白凡。”
原來,韓天涯在楚夜要求退婚之時,心中就已經起了疑心,可在細查之下,韓天涯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由此,纔有了今天欲向楚夜問個究竟的想法。
楚夜在話出口時,已然回神,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爲白凡帶去了又一大殺生之禍,心中情急,但也知沒有辦法扭轉,徑直離去了。
韓天涯聽聞楚夜之言,雖心中殺意頓生,卻也不在此時當着楚夜的面發作,轉身離去。而他轉身之時的那抹陰笑,讓人看之不免心生寒意。
楚夜當然察覺到韓天涯的神色,爲此,心中更爲白凡擔心起來,在心中也深深地責怪自己。
此時,離去之後的韓天涯,在其離開丹心宗的範圍。剎時雙眼迸出兩道精光,在心中將白凡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白凡五馬分屍、斬成肉泥。
此事過後,剛待韓天涯將白凡的身世查到手,便傳來了白凡是天才的消息。由此,韓天涯心中十分嫉妒,也更加堅定了要將白凡除去的心思。
隨着這三年來的時間流逝,白凡重創、傷勢加重、性命垂危的消息一一傳出,楚夜心中是籠罩着一片愁雲,爲着這遠方牽掛的男兒揪緊心思,那芳心,是痛了又痛。
韓天涯,他是忍不住心中的欣喜,成天飲酒作樂,欣賞歌舞,以此來顯示他那沾沾自喜地心。但他心中卻有幾分遺憾,因爲它沒有親手將白凡除去,或者是立馬在白凡心口上添上一刀,好讓白凡徹底死去,以此,斷了楚夜的夢想。
此時此刻,白凡絲毫不知,在那遙遠地地方,有人爲自己傷感,卻有人慾除自己而後快,只是自顧自的做着要出走的準備,同時,他也在時時刻刻地提升自己的戰氣,以求自己的實力更爲精進,對自己的生命蒙求更多的保障。
他卻不知道,如今地自己,不但要面對眼前的困難,而且要面對以後的困難,不論是處身異鄉,或是他日歸來,白凡都被人記掛在了心中,不是擔心他,而是想一味地除去白凡。
正是因爲楚夜,讓韓天涯從此在心中記住了這個名字,哪怕白凡這次裝死,都抹去不了他心中對白凡的恨。
也正是如此,在白凡以後的道路上,韓天涯曾三番兩次的加以阻擾,加以挑撥,也爲白凡帶去了一身的麻煩,也差點讓白凡扼死在搖籃之中。
所作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取白凡的性命而已。
時間在白凡的準備中,在幾位女子的擔心中流逝。三個月後,這一天對於白家來說,是一驚天霹靂。
但對各大勢力來說,卻無動於衷。而對幾位女子來說,也是絞碎心緒地痛楚,對白進龍來說,這一切,方是仇恨地開始。
這一天,“白凡重傷不愈,年輕夭折”的消息從白家傳出,至此,白家上下到處懸掛白彩,身穿麻衣,沉浸在傷痛之中。
對此,白家上下哀悼,爲着這一位絕世天才的英年早逝而緬懷。這其中,除了白天是裝的真切,其他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傷痛疾首。
在凱南市,那白凡與白進龍,以及靜若去過的阿杜林坊市之中,一位女子在此刻痛心的獨自流淚。但女子卻沒有任何哭泣之聲,只是時不時地開口自言自語道:“死了,他真的就這麼死了嗎?”話落,女子才忍不住哭出聲來。
而在那丹心宗之中,也有一女子滿面淚水,口中發出甚爲傷感,而又無奈地抽泣之聲,也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死了,真的死了,不會,他不會就這麼死了。”話落,行出房門,不多時便是來到丹心宗議事的大殿之中,向其高臺之上坐着的楚青行上一禮,向其說道:“宗主,我要去一趟白家,一探究竟。”
現在的丹心宗高層人員,都已經知道了楚夜心屬白凡之事,對此,他們也不加以追問。此時,他們聽聞的死訊,心中也一致地搖頭。
聽到楚夜如此話語,在座的高層人員都是一一點頭,也不開口出言。對此,楚青便是示意幾位長老,帶着人員,緊隨楚夜而去。現在,他們與那寒水宮撕毀了臉,萬事可都要擔心。
在白家院落,此時儼然是白凡身死的第二日,在白凡屍身所處的棺木旁,仍舊跪着一個女子。
此時,這跪着的女子滿臉淚水,眼睛也是紅腫,卻是俯身在白凡的棺木旁,沙啞着嗓子,說道:“凡哥哥,你不要靜若了,你回來陪靜若,回來~~~~~~~。”隨即,女子又是一陣號啕大哭。
隨着時間的逝去女子的哭泣之卻是慢慢地減弱,不多時陷入沉寂之中。原來,女子身子俯在棺木上睡着了,觀其神色,儼然有些精疲力盡了。
女子卻並沒有絕對地安靜,口中仍是支支吾吾地發出抽泣之聲。自此,各大勢力紛
紛派代表前往白家之中,名義上是打着對天才逝世的哀悼,事實上,卻是來探查白凡是否真的身死。
對此,白天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擔心這些看出什麼,但對此白天也不能加以阻攔。其實,剛開始準備之時,白凡就對白天說過,在裝死的事上,他自己有辦法,也有把握。而在白凡裝死之後,白天深深地知道了這點,也確實比他的辦法更管用,在他看來,如果不是事先兒子告知,他還真以爲兒子就這麼身死了,但是,畢竟幾大勢力那是他白天比得上的,實在擔心被其看穿。
好歹,在幾大勢力勢力檢查之後,也確認了白凡已經死亡的事實。對此,各大勢力前來“哀悼”的人員正欲離去,從其大門外卻是行進一青年男子,向那些檢查的衆人說道:“各位就這般檢查嗎?”話落,也不管衆人的反應,徑直將隨身佩帶的寶劍抽出,向白凡的棺木行去,此人,正是那聞訊趕來的韓天涯。
對此,韓天涯是一出手,就要徹底地絕患。而白天見到來人在將那些檢查的人痛訴之後。卻無人反駁,其中更有人對其點頭俯身以禮。白天不難知道這青年身份不凡,但他也不會縱容韓天涯傷害兒子的性命。上前一步,向韓天涯出言道:“公子,不知道我家凡兒什麼時候得罪於你,你今日在其身死之後,還要將其毀屍。”
那韓天涯聽聞,理都不理白天,又向那棺木行去,一旁地白進龍見之,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顧着自己與白凡的情誼,怎麼會看着白凡的屍身被人破壞呢?
一下子行到白凡的棺木旁,欲將韓天涯欲以阻攔。而與此同時,韓天涯身後出現了幾人,觀其來臨的速度,這份實力,也是輕而易舉地將白家端了,而其中一人,只是一擺手,白進龍就已經吐血趟地了。
韓天涯玩味地向白進龍看去一眼,擡起拿劍的手,便欲向白凡刺下去,而白進龍掙扎着身子,欲再作阻攔,但是,所受之傷,明顯不輕,只是用一雙怨毒的眼睛瞪着韓天涯。
而白天呢?心中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但他卻不能動手,他明白,只要他一動手,韓天涯身後的幾人便也會出手。所以,他出不出手,都已經無用,而且,他只要一出手,白家也將在今日被消名。
白天所作的一切,本就是爲了挽救白家,他在心中,也只能感嘆:“這便是白凡的命!”
正在韓天涯的劍尖要接觸到白凡時,那韓天涯也是滿面地猙獰,好似看到了白凡氣絕的一刻,手上也下了恨勁,欲一劍洞穿白凡的六魂七魄,永世消滅。
正在此時,那劍尖之處,卻是爆出一道光芒,韓天涯的寶劍,隨之脫手。剎時,在韓天涯身前,便是顯現出一道身影,正是那阿杜林坊市中的——葉老。
白天,乃至白家衆人,見之此幕,都是內心一陣歡喜。白天急忙上前,欲向那老者道謝。卻聽院門處傳進一女聲,甚爲霸氣地說道:“韓天涯,你是不是想將我夫君的屍身都不放過,是不是不拿我阿杜林當一回事?”話落,院門處便是行進一女子,此女子正是冰心。
那些勢力見冰心前來,也是一陣搖頭,但是心中也是十分驚訝:“他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阿杜林家有什麼喜事,這冰心又是怎麼就嫁人了,而且,更是嫁給了白家這麼一個短命鬼?”
衆人心中雖這麼想,但不敢顯露任何聲色,他們可都明白,這阿杜林~冰家,就算是他們宗主,都要禮讓五分,何況是他們。更何況,這阿杜林得事,又豈是他們能夠管的。
韓天涯見是冰心前來,見之容貌,心中癢癢。但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神色,心中也知道自己是難以下手了,只得在心中罵咧道:“這該死的小子,怎麼又成冰家的乘龍快婿了?”想及,韓天涯在心中那是大大地無語。
此時冰心開了口,他也不能不開口。滿臉笑臉的看着冰心,說道:“冰小姐,今日之事,是韓某的不對,韓某要是知道這白凡乃是冰家的乘龍快婿,給我一千個膽,我也不敢來了卻這私人恩怨,不過~~~~~~。”
話至此處,韓天涯便是不言。在心中瞟了白凡一眼,罵咧道:“你這小子,真是浪費了這大好風景!”
而冰心見韓天涯欲語又不語,便欲相問,卻又聽一女聲從門外傳來:“韓天涯,你可敢對丹心宗未來的宗主毀屍?”
聽聞此話,韓天涯便知是楚夜來了,心裡頓時上了火氣,但目光看到冰心時,心中不免冷笑,好似在等待看什麼笑話一般。
冰心聽之,不免醋意頓生,也想看看,這來人究竟是誰。對於各方勢力的在場之人,都是剎時間蒙了,這裡一一的驚訝之消息,他們怎麼就從來沒聽過,心中也是把各自的宗主罵咧道:“這些老奸巨猾的人,明知道這白家小子有這麼大的背景,卻不告訴我們,簡直是拿我們當作炮灰。”
其實,他們可是錯怪各自的老大了
,此時,這些人因爲接連的驚訝之言,將他們的思緒打亂,也不想想,這麼大的事,冰家與丹心宗又怎麼會不告知天下。話落,門外便是現出了楚夜一行八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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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見是楚夜,便是向其打過招呼,不予言語。而此時,那靜若也醒來,目光落到了冰心身上,不免醋意濃生,向其說道:“冰心,你來做甚?”
冰心聽聞,卻是沒有言語,而楚夜則是向靜若說道:“小女子楚夜。”聽聞楚夜之言,靜若向其看去一眼。
不待三女出言,韓天涯卻是笑顏打趣道:“我倒是怎麼回事,原來不過是夢中思緒而已!”
楚夜與冰心聽聞,當然明白韓天涯言語中的冷嘲之意,也不理會。徑直向白凡的棺木前行去,靜若見之,卻是奇蹟般的沒有再言語什麼,好似在三女將身子跪於白凡棺木前的剎那,三女的心好似有一種特殊地情節聯繫在一起。
三女之中,由冰心率先開口說道:“白凡,今日我冰心特來送你一程,你若是泉下有靈,還請記住我冰心,若有來生,冰心一定嫁於你爲妻。”話落,靜若與那楚夜,也似在較勁一般,爭先恐後地說道:“還有我靜若(楚夜)。”
白天將目光落到楚夜身上,驚疑道:“難道這楚夜便是那楚夜?”白天細觀之下,便是有幾分熟悉,心中不免想到:“原來,原來,你便是那八年前的楚夜小女,八年不見,如今也是亭亭玉立了,還是如此貌美的女子。”
此時此刻,誰會想到,天下難得地三位美女會在此時聚集一處,爲的卻是一具冰冷地屍體。
由此,三女相視一眼,也似會意,便是聽靜若一句:“來人,香火伺候!”話落,三人手上便是都有了三縷冒着青煙的香火。對此,三人又是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便是齊聲道:“蒼天在上白凡有靈,我靜若(冰心、楚夜),今日願結拜爲姐妹,從此肝膽相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日起,我三人自此與白凡願結夫妻之緣,寧死不渝。”話落,整個白家大院一片譁然。
韓天涯則是心中殺意隱隱乍露,在心中大嘆:“蒼天無眼啊!”
但是,對此,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只能夠飽含不滿的向楚夜看去一眼,再看了看那一幅棺木,瞬間抱有了對楚夜的必得之心,也不願停留,轉身欲作離去。
也正在此時,天空中卻是響起了一聲悶雷,悶雷過後,便是想起了一個蒼老地聲音:“爾等聽着,白家與吾有緣,我方保其五年平安,若誰在五年內敢越雷池一步,雞犬不寧。”話落,三女望着天空,心中若有所思。
在場的人,除了白家與冰家,以及丹心宗的人員以外,其它人皆後退幾步,口中溢出鮮血,自然受了輕傷。而那韓天涯,由於實力所致,被其重創,口吐鮮血。見此,這些人員疾速的撤離了白家。
楚夜與冰心也在靜若與白家的人員相送下,離開了白家,而觀之白天那滿面通紅地模樣,只是因爲三女向其各喚了一聲“爹。”
對此,靜若那是他心中早已承認了的媳婦,但對於楚夜與冰心,他還是難以一時接受,好歹也受了兩女的如此大禮,心中也是在感嘆白凡是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
待楚夜與冰心走後,白天張羅了火化白凡的事宜,對此,靜若又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而待此事落定,白家大院之中,白凡便是消失了。白天才看着天空,一眼的茫然。
次日,在凱南市的一處客棧之中,韓天涯傷勢好似有幾分平穩,便是看着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語道:“如此實力,在大路上也就數得過來,而此人是誰,與白家又有什麼淵源?”想及,韓天涯不免一臉的茫然之色。半晌,回神之時,想到白凡已經身死,才放下心來,不再多想。
而在大陸之上,又是幾年前那方洞窟,也仍是幾年前那方玉石,在此時,其上又現出一行字跡:“千萬年情劫已現,天地孕育已成,一切之緣,爲有緣人得知。”字跡在顯現完以後,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在丹心宗的密室之中,那閉目打坐的丹青上人便是突然睜開雙眼不,說道:“一切都是天命啊!”話落,又陷入了沉默。
依白天告知白凡的那樣,在將其後事處理以後,白天便是與白恨,以及白平夫婦商量,決定將白進龍與靜若送到戰虎學府,並且,白天也是告知了他們,白凡詐死的消息,讓他們好生修行,等白凡回來以後,便由他們壯大白家。
與此同時,大陸之上傳出了冰家與丹心宗將楚夜與冰心送到戰虎學府的消息。
韓天涯得知以後,也進入戰虎學府,欲將楚夜追求到手,畢竟,在他認爲,現在白凡已經身死,他有的是時間將楚夜追到手,心中已然決定要將楚夜堂堂正正地追到手。
而靜若呢?卻是隨身帶着白凡送她的那隻小老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