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了。”阿爾法多雙手凌空,對着地上的屍體揮舞了幾下:“歸位!”
嗖的一下原本看起來笨重的屍體被一下子的外力所控制着,懸浮在空中。阿爾法多用力地將大手一揮,屍體便消失於空中,一位中年男子的臉孔印在了牆壁上,睜着大大的雙眼,臉上是猙獰的神情。
阿爾法多從牆壁上掛着的的劍鞘裡拔出了一把鋒刃無比的劍,一道寒光掠過小炫的眼睛。
“你拿劍想幹嘛?”小炫看着阿爾法多手中那把讓人不寒而慄的長劍。
“死神勾人魂是用鐮刀,但是要將靈魂鎖住必須得用封鎖人的血!”阿爾法多伸手握了一下劍鋒,血一下子飛濺了出來。
“你流血了?!”小炫被眼前這一幕震懾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阿爾法多將手中的血往那中年男人的臉上飛濺過去,一瞬間冒起了一陣白煙。待那陣白煙消散後,那男子的雙眼合上了,原來扭曲的臉上變成了安靜從容,就像楊倩尼和賈大偉一樣的神態。
“喂,看着我手裡流着血了,還不快點過來幫我一下。”阿爾法多衝着小炫大叫了一聲,小炫才從剛纔那奇異的現象中回過神來。
“叫你了,小孩子。”阿爾法多再次叫喚着小炫。
“嗯?”小炫懵懂的雙眼在對着阿爾法多眨了一下,如此靈動的雙眸,是攝人的女鬼,阿爾法多的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在那……”他顯得有些不是很自在了,轉過了一下身體:“在那牀邊櫃子裡的。”
小炫不懂他爲何轉身不看自己,只是往前走了幾步:“那你坐過來吧。”
小炫拉了拉阿爾法多的衣袖,示意他坐到牀上。阿爾法多跟在小炫的身後,坐在了牀邊上。
小炫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紗布和一盒白色的藥粉,手裡拿着那盒*轉過身:“把你手裡的劍先放下來吧,這看起來有些恐怖。”
“害怕?”阿爾法多冷笑了一下,手鬆開劍哐當地掉在了地上。
“那劍確實是有點嚇人,看起來太鋒利了。”小炫瞅了地上的劍一眼,坐在阿爾法多的身旁。
低着頭,那長髮溫柔地像瀑布一般地披散着,髮尾絲絲撩、動着阿爾法多的手臂。
“要先用那*倒在你的傷口上嗎?”小炫小聲地問了一句,綿羊般的聲音直穿阿爾法多的耳朵。
“嗯。”阿爾法多哼了一句當作是迴應,這麼多年來她是第一個爲自己療傷的女人。
“這灑下去會疼嗎?”
“我忍得住,你倒吧。”
“哦。”小炫的手指頭輕輕地點着瓶子,白色的粉末一點一滴地跌落在血紅色的長刀痕裡。
“疼嗎?”小炫擡起頭看了看阿爾法多,他緊緊地咬着牙關,豆大般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下來。
“很疼的是嗎?”小炫擡起手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
“謝謝你。”阿爾法多低着頭,忍着手掌上的痛。
“別說那麼多了,我幫你包上紗布吧。”小炫轉過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卷白紗,動作放得極輕柔地包着阿爾法多的手。
“你不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做嗎?”
“你每次和他們籤一次契約都要這樣子傷害自己嗎?”
“是的,他們用他們的命來作抵押,而我只能用我的血來做抵押。”阿爾法多撿起地上的劍,將它插回了劍鞘裡。
“能幫我穿越五百年的明朝嗎?”小炫小心翼翼地問着,直到今天她看見了阿爾法多的法力才確定他真的是死神,她希望他能幫自己。
“你還沒想明白還是你明明知道結果都堅決要去做?”阿爾法多確實是推敲不出眼下這位女孩子的任何心思,所以只能直截了當地問了自己心裡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我想要見他……”小炫說出了這時自己的真心話。
阿爾法多揚起了嘴角,冷笑了一聲:“就算讓你們見到了又能怎樣?繼續在明朝談戀愛啊?”
“我只想要見他……”
“我也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小炫聽到阿爾法多的這句話,擡起頭看着他,臉上盡是震驚和疑惑。
我是不是聽錯了?他說他想和我在一起,這是十八年來第一次除了賈大偉外有另一個男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你願意在這塵世間和我在一起嗎?”阿爾法多鼓起了勇氣,一字一句地說得特別的清晰。
“我……”手足無措的小炫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我已經…….有大偉了……”
阿爾法多長腿往前邁進了一步,雙手抓着小炫的小肩膀說:“你要知道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可是我……我放不下……”
阿爾法多輕輕地將小炫摟入了自己的懷裡,小炫停止了正在流着的眼淚,全身僵住。
“我也放不下……”阿爾法多將頭靠在小炫的耳朵旁說了一句,語氣裡不免的是悲傷。
“我……”這是來自於除了賈大偉外其他男人擁抱的溫度。
“兩年前那個雨夜裡,你的眼神,你的表情,無一不將我全部俘虜了。我找你找了兩年多了,坦白地說我是不想要放開你。”
面對阿爾法多如此神情的表白,小炫竟無言以對。雖然是滿腦子的混亂,可是依舊清晰着自己的心裡還裝着賈大偉。
“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小炫的嘴裡溫吞地吐着幾個字,雖然有些說的有些模糊,可是卻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地可在阿爾法多的心坎上。
“爲什麼?難道是因爲先後順序的問題嗎?”對於第一次動凡心的阿爾法多來說,他不懂愛情的規則,他只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孤單的小女孩,只想要保護她。
“不是……我的心裡全部都是他……”
“如果讓你先遇見我,那現在的會是我嗎?”阿爾法多提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假設性問題。
“你……不…..懂……”小炫伸出雙手輕輕地將阿爾法多推開。
“爲什麼要將我推開?”阿爾法多低下頭問。
“我愛的是大偉,這和先遇見誰沒有任何的關係。”小炫真誠的雙眼看着阿爾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