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珂聞言,忽然的想到了言夫人,她記得,雪夫人剛纔還說過,她說的壞女人,就是言夫人。難道,言夫人並不像她外表上的那麼斯文和無害嗎?
“你說,壞女人害死的雲兒?”上官珂輕聲的問道。
雪夫人擡眼看了上官珂一會兒,然後咧開了嘴角:“你就是壞女人,你害死的雲兒,你不承認嗎?不承認也要承認,就是你害死了雲兒。”
“好好好,我害死的,那你告訴我,我怎麼害死雲兒的?”上官珂開口問道。
經雲兒的死,至今似乎都還是一個謎。至少在她看來,還是一個謎,當初矛頭直指上官珂本人,但是凌烈並沒有責怪於她,彷彿是知道真兇是誰的。但是,今天他抓了雪夫人,可是雪夫人又不承認了,難道不是有內情嗎?
也不知道,凌烈到底有沒有收到消息?
不過,也可能沒有收到消息了,看看那個秋英,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態度蠻橫,哪一點像個下人?不知道的人,肯定還以爲她是皇帝的親妹子,霸道的不行!
墨上官珂自己是這麼分析的。
“你給我吃了蟲子,我不得已,才讓嬌嬌去偷了上官珂的毒藥——”雪夫人似乎陷入了一種回憶裡,她整個人都透現着一種迷離的狀態。
蟲子?什麼蟲子?
“你的蟲子,你都不知道?”雪夫人聽到上官珂的問話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彷彿對她的話,驚訝不已。
“你那麼多的蟲子,你今天沒帶在身上嗎?”雪夫人忽然的湊近上官珂的面前,審視的看着她的衣裳。接着手指在上官珂的裘皮披風上摸了摸,眼裡露出一種羨慕:“哇,你的衣裳,好像很漂亮哦——”
上官珂抓住了她的手腕問道:“你說的小蟲,是不是蠱毒?”據她所知,古代最爲震懾人心的,恐怕就屬蠱毒了,這種毒,只要下蠱之人心腸不正,就很容易傷害到別人。例如,眼前的雪夫人。恐怕,她就是中了蠱毒,纔會像現在這樣神志不清。
而且,上官珂沒有遺漏掉剛纔雪夫人說的,言夫人給她吃了蟲子以後,她纔不得已的透了自己的毒藥,然後給雲兒吃,接着雲兒就死了,這樣,凌烈的四個妻子中,就顯示最受寵愛的雲兒死了。接着不管是上官珂也好,雪夫人也好,只要絆倒一個,另一個對自己來說,就不成威脅了。
好高名的方法。而且,好狠的心啊。
上官珂的眼睛眯了眯,她覺得自己竟然也成爲了言夫人的一顆棋子,恐怕,她這回在明,言夫人在暗,並不是那麼的容易脫離這裡了。
“蠱毒,蠱毒——”雪夫人喃喃自語道。
忽然的眼睛一亮:“對了,是蠱毒!你什麼時候解開我身上的蠱毒?”接着,上官珂就看到雪夫人猛然的滾到了地上,翻滾着身子:“啊——我好難受啊————那些蟲子在我的身體裡,這邊咬咬,那邊咬咬,我覺得好痛苦啊——”
上官珂看着她滾來滾去,卻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讓她安靜下來。
站起身來,走到了雪夫人的身邊,看着她,想要蹲下來扶起她,卻被她滾來滾去的樣子嚇到了:“你怎麼樣?不要再滾了,我,我應該怎麼辦啊?”焦急之中,她發現院子的角落裡,似乎有些藥草,而且那些藥草的藥性——
眼睛一閃,她快速的跑了過去,抓起了一把藥草,放進了嘴裡嚼爛,不到幾秒她的嘴脣便有一種很麻很麻的感覺,不一會兒,嘴巴里就全沒了味道,也沒有了感覺——
她將藥草吐出來,跑到了雪夫人的身邊,將藥草塞進了她的嘴巴里,讓她嚥下。
不一會兒,雪夫人便不再動彈了。
“啊——————”門邊忽然的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叫喊聲,接着一陣疾風,竄到了上官珂的身邊,上官珂側臉擡眸一看,竟然是秋英。她的手裡拿着一個碗,碗裡放着兩個饅頭,看樣子,應該是送給雪夫人的。
該死的,她都還沒得吃東西呢!這個秋英,也夠狠心的。
“你你你——”秋英摸了摸雪夫人,然後側頭瞪着上官珂,指着她,說不出話來。一臉的驚恐。
“……”上官珂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嘴裡全然沒有了感覺,所以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完了,看來剛纔的藥效太重了!
“你害死了她?你爲了兩個窩窩頭,害死了她?”秋英看着上官珂,終於憋出了話來。她心裡也很慌張,怎麼說她都是負責這冷葉樓的,如果今天在這裡發生了命案,她的小命也很難保住的!
她估摸着,上官珂一定的餓的不行了,纔來伺機搶奪雪夫人的窩窩頭的。
窩窩頭?爲了一個窩窩頭?她值得嗎?!上官珂指着自己,想要辯駁,卻說不出話來。
“你看看,這可怎麼辦纔好?”秋英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繞着雪夫人走着,她確實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用力的咬了咬舌頭,上官珂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舌頭有一絲絲的疼痛了。粗着舌頭,但是還算是能夠聽得清楚的說道:“她沒有死——就是睡着了——”
“你說什麼?她沒有死?”秋英顯然是不太相信的。
上官珂只好點點頭,說完一句話,已經夠她累得了,不想再費力氣了。
秋英蹲下來,將碗放在了一邊,將雪夫人扶了起來,將耳朵貼在雪夫人的胸口上。
見狀,上官珂指了指雪夫人的頸邊動脈,示意她應該是摸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