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暖玉冰牀是由一種至寒至熱的玉石修葺而成的一張牀——”一旁的老御醫將手裡的針全都卸下了,轉過身子,邊擦着額頭的汗水邊回答道。
凌烈看到他將東西都卸了下來,忙問:“是不是已經好了?”
老御醫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擡頭看着凌烈:“王爺,老臣就只能做到這裡了,終於能不能將王妃娘娘就醒,就要看王妃娘娘的造化了。不過——”
“不過什麼?”凌烈趕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問道。他很着急,真的很着急,他不想上官珂就此香消玉殞。他這樣的心情到底是爲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知,但是,他就想要上官珂活着,好好的活着,就在他的面前活下去。
經“不過,如果王妃娘娘可以在這暖玉冰牀上面修養的話,對她的身體是大大的有利的。”老御醫回答道。這是實話,這王妃娘娘失血過多,現在雖然將傷口閉合,而且也封住了血流出來,但是必經失去了的血液,身體裡沒有辦法制造出來,通過外界的藥物,實在是療效過慢了,所以,最好是能夠通過暖玉冰牀來調節王妃娘娘身體的內部治癒速度纔是啊。
“這暖玉冰牀在哪裡有?”凌烈追問道。
“對啊,御醫你快說,這暖玉冰牀在哪裡有?”皇帝也着急的想要知道。
墨“這個——”老御醫臉上的神色稍稍的爲難了一些,隨即擡起頭看着皇上說道:“回皇上,這暖玉冰牀,在皇宮裡就有——”
什麼?!
凌烈跟皇帝相互對看了一眼,倆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因爲倆人是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
“皇兄?”凌烈皺了皺眉頭。
“烈,不用說了,只要宮裡有,朕是不會小氣的。”
聞言,凌烈皺緊的眉頭鬆開了,他就知道,皇兄不會不管他的。
皇帝的確是這樣的想法,只是——“御醫,你說的暖玉冰牀到底是在哪裡?”頓了頓後,他說道:“朕一直不知道這暖玉冰牀,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
“不,皇上,這暖玉冰牀是在的,只不過當年使節將這暖玉冰牀送來的時候,恰逢太后娘娘鳳體違和,於是使節便請太后娘娘試一試,哪裡知道,這暖玉冰牀並不是所有的病都能夠治療的。這太后娘娘一直是心鬱成疾,若是在這暖玉冰牀上面修養,只會增加她的心病,在屢試未果的情況之後,她一怒之下,就將着暖玉冰牀收進了冷宮的一個角落裡了。至今爲止,都沒有讓它再出現。”
太后?
皇帝神情僵硬了一下,事關係到太后,那麼就不是那麼好辦的了。
“皇兄——”凌烈也深知這個道理,但是面對上官珂的生死存亡,他沒有辦法就這麼坐視的。
現在唯有祈求皇兄,可以出面了。
“烈,咱們明日即啓程回宮。”皇帝斂了斂神色後,發出了命令。
“是,謝謝皇兄!”
次日,一大清早的,凌烈在看到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之後,將上官珂的臉蛋用面紗遮住,隨即攔腰抱起,緩緩的走下了樓梯,將她放在了特殊處理過的馬車軟榻上面。這馬車裡,加高了兩層棉絮,讓上官珂躺在裡面而不至於那麼的難受。
等他將上官珂放好後,走出馬車,就看到趙峰正在將齊靈兒從樓上押下來。凌烈冷眸的瞅着她坐上了另一輛馬車,看她的神情也很沮喪,似乎很懊悔的樣子,當她發現了凌烈的時候,她立刻的站出了馬車:“王爺,她死了嗎?”
凌烈冷眸一閃,抿了抿薄脣,不說一句話,旋轉過身子,看着自己的皇兄在跟長風話別。他也走上前去,畢竟,長風也是上官珂的救命恩人。
“長風兄,非常感謝。”凌烈抱拳,真心的說道。
“客氣了,王爺。”長風一見凌烈,就一臉的冷漠。但是在面對雲齡的時候,他又露出來豪爽的笑容:“雲兄,他日在下到京城,一定去拜訪你——”
“一定一定啊!”皇帝笑着回答。轉過頭,看到凌烈非常急切離開的樣子,他對着長風笑了笑:“長風兄,好好的考試,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我相信那一天一定會很快到來的——”
長風以爲他說的是客套話,自然也嘻嘻哈哈了兩句,就看着一隊人馬離開了。
他走回了客棧,砰砰砰的跑上了樓,該看書了。
皇帝跟凌烈坐在同一輛馬車裡,爲了讓上官珂休息得更好,並且呼吸的更好,凌烈只有不時的上她的馬車去看看她,然後又跳回了皇帝的馬車裡,跟他一同坐着。
“烈——”皇帝看着凌烈一臉的擔憂,不由的開口叫道。
“嗯?”凌烈擡頭看向皇兄,但是皇兄卻是一句話都不說,他覺得很疑惑,便問道:“什麼事?”
“你對上官珂,動了真情?”直接了當,切進重點。
凌烈的神情一愣,隨即臉上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皇兄,你說什麼呢。”他對她動了真情?怎麼可能?他發過誓的,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再對女人動心,女人可以拿來疼,可以拿來哄,但是絕對不可以拿來動心的!
這是他的至理名言!
“如果不是,你爲何那麼緊張她?”
“皇兄,我那不過是因爲……因爲……”凌烈忽然的發現自己說不出理由來了。
“呵呵,只要你自己知道就行,不用跟我多做解釋的。”皇帝笑笑的回答。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王爺,王爺——”趙峰忽然的在馬車外面叫喊。
凌烈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什麼事情?”
“王妃娘娘醒了,您快去看看——”若不是他隱約聽到王妃娘娘的叫喊聲,他也不會知道王妃娘娘醒了的。
凌烈聞言,霎時往馬車頂上一躍,接着往後面的馬車上一跳,便跳上了上官珂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