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活明白了
赫爾特曼不介意給熊貓一些結晶，錢能解決的問題，真的不是什麼問題。
至於陣法資料……以他的權限，也接觸不到多少。
他本身的權限不低，但是相應的專業權限欠缺，他能拿走資料，但是要交代“爲什麼”。
所以侍衛長做出了決定——面談！
曲澗磊想了想，回答了一句，“面談可以，但是希望方便的話，侍衛長能低調一點。”
赫爾特曼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心裡也有點好笑：合着你也怕至高的遷怒？
不過這也正常吧，誰能不怕至高呢？
次日下午，侍衛長來到工程學院，到了圖書館旁邊的空地，用腕錶將熊貓呼叫了出來。
有意思的是，他也是騎了一輛大功率摩托車，單人趕過來的。
區別只在於，他是戴了頭盔過來的，沒有庫什尼爾那麼廢土風。
曲澗磊步行過來，見到摘了頭盔的侍衛長，打了一個招呼，“抱歉，讓你久等了。”
“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赫爾特曼非常耿直地表示，“我今天的時間不多。”
不過，應該是嚇唬人的吧？否則不該使用這種玩味的表情。
他搖搖頭，“這個實在不方便告知。”
曲澗磊聞言，心裡頓時一揪，對方這個敏感性，還不是一般的強。
侍衛長點點頭，“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弄點陣法資料，可我需要一個理由，你明白嗎？”
“我不是沒有獲得情報的途徑，關鍵現在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你們是生面孔。”
“有原則！”赫爾特曼豎起一個大拇指來，然後又問一句，“你們能對付至高嗎？”
於是他果斷地改變了說辭，“熊貓，這不關我的事，有人建議這麼試探你。”
“不用點了，”曲澗磊接過來，直接揣進了口袋。
曲澗磊眨巴一下眼睛，並不回答——你繼續！
“玩心眼的人，”赫爾特曼隨口回答一句，一臉的鄙夷之色。
“跟你一組的四個支援教師，都是來自二號星的？”
赫爾特曼很清楚，對方只是個改造戰士，不過是身手有點誇張而已。
“沒有要求，”曲澗磊很乾脆地搖頭，“能看陣法資料就不錯……你還給了五十萬。”
“爲什麼不計較？”曲澗磊面無表情地發話，“改造戰士都不是……誰給他的膽子？”
這跟“新聞越短，事情越大”是一個道理，對方真有實證，應該輕描淡寫地表示纔對。
不過，那是伺候人的活兒，而且他很排斥身不由己的感覺，更別說他還有自己的秘密。
這個猜測，是老闆的智囊提出來的。
“老闆也專門打了招呼，真沒必要爲這點小事生氣。”
相較而言，帝國因爲有異能戰士這種超凡力量的存在，官府的影響力要差一點。
曲澗磊搖搖頭，“那只是你的老闆，跟我有什麼相干？我都不是四號星的人！”
不過下一刻，他還是把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後，跟官府中人合作，還是算了吧。
曲澗磊想一想之後，還是搖搖頭，“抱歉，我們幾乎沒有這種業務，我也沒有相關權力。”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話，他身上的寒毛直豎，隱約感覺有大恐怖可能降臨。
“現在我急需一些情報，可以給你們發佈任務嗎？”
“能培養出你這種人來，肯定不止是情報，”侍衛長接受這個說法。
曲澗磊卻是沉聲發問，“萬一出了緊急情況，我也能置身事外？”
遲疑一下，他又期期艾艾地發話，“但是這個……你在侍衛隊做個特聘顧問，這總行吧？”
面對侍衛長夫人，他要點一下數目，侍衛長的話……還真沒那個必要。
至高不是隨便能殺的，對方若是真的拍胸脯說，能對付了至高，他還未必會全信。
“明白，”侍衛長點點頭，他無意分析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對薪水有什麼要求？”
赫爾特曼盯着他，沉聲發話，“伱背後應該有個情報組織，我沒說錯吧？”
侍衛長沒有想到對方拒絕得這麼幹脆，沉吟一下發問，“如果我出高價呢？”
但他還是選擇了穩重，“我的組織其實不以情報見長，這次也是誤打誤撞。”
他心裡在翻江倒海，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緩緩地點頭，“對。”
所以他不爲所動，繼續試探，“我聽說軍方那位至高，也是從二號星上來的？”
他想過對方會提什麼條件，但是加入霍伊爾的侍衛隊——這條件就有點離譜。
“也不強迫你，反正方便的時候，你就提供點情報，不方便就拉倒。”
你們的組織有原則，但是你身爲侍衛，總得對得起自己的職位吧？
而且對方的組織有對付至高的能力，這也是意外之喜。
懂了！赫爾特曼哪裡不清楚這個？如果對付不了的話，你肯定就直接告訴我了。
對方真掌握了相關情報的話，絕對不會使用這麼直接的手法試探。
惹得火了，勞資殺人之後直接跑路，有本事去二號星找我！
侍衛長嘆口氣，“熊貓，我幫你爭取了看陣法材料的權限，很不容易的……”
他的聲音也逐漸變得冰冷，“如果你要想借刀殺人的話，侍衛長，我勸你慎重！”
所以他還是搖搖頭，“抱歉了……你的意思是，如果不加入，就得不到陣法資料？”
“沒有要求？”侍衛長訝異地看他一眼，心裡有點意外，這傢伙莫非在二號星真的有事？
“好像是，”曲澗磊點點頭，心裡越發地平靜了。
他對自己的直覺還是有幾分自信的，這直覺也救過他不止一次。
赫爾特曼的心裡，其實有點排斥這樣的試探——會惹人的！
但是他也沒辦法拒絕，身爲侍衛長，替老闆趟雷是再常見不過的行爲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曲澗磊終於臉色一變。
赫爾特曼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可以儘量減少你的任務，但是你好意思領幹餉嗎？
曲澗磊見他不回答，於是笑一笑，“我挺喜歡學院的生活，寧靜、和平。”
他真不缺跟官府打交道的經驗，在藍星上的時候，就見識過那些人的心機深沉。
頓了一頓，他又強調一句，“我看重的，是你的情報能力……侍衛任務並不重要。”
“情報組織……”曲澗磊低聲嘀咕一句，緩緩點頭，“差不多，其實不止是情報。”
用那人的話說就是，“無非是試一試，有所得固然好，沒有也損失不了什麼。”
然而，就算差一點，大致也都是那個路數。
“可以看，我做主了，”侍衛長很乾脆地表示。
“主要是別人跟四號星的大人物也沒什麼瓜葛，所以我就拿來賺點小錢。”
侍衛長無奈，只能和稀泥，“行了，老闆那裡，我幫你說了不少好話呢。”
“加入你們？”曲澗磊聞言，還真是有點出乎意料。
一邊說，他一邊取出一個防水袋遞了過來，“這裡是五十萬，你點一點？”
侍衛長見這傢伙沒啥反應，只能按着智囊的吩咐表示，“聽說那位去二號星是有事？”
曲澗磊搖搖頭，“我沒生氣，可是因爲這個歪點子，我看不成陣法資料，這就……”
見他沒有什麼異常，赫爾特曼心裡有點微微的失望。
然而，赫爾特曼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如非必要，你可以不執行侍衛任務。”
“連改造戰士都不是，就靠小聰明混日子，沒必要計較。”
“至高……”曲澗磊心裡泛起了一絲波瀾，難道是想讓我對付庫什尼爾？
“特聘顧問……”曲澗磊的嘴角抽動一下，狗作者黔驢技窮！
“不用出任務，”侍衛長索性亮出了底牌，“主要是看中了你身後組織的情報能力。”
赫爾特曼盯着他，沉默了三四秒鐘，才若有所思地發問。
前天晚上他是沒敢出手對付那位，但是如果有四號星二把手配合的話……
有多久沒人拉我入過夥了？
星球二把手的侍衛隊，聽起來還是不錯的，起碼他再也不用擔心身份問題了。
曲澗磊搖搖頭，“不止是價格方面的問題。”
曲澗磊聞言微微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是什麼人……居然這麼有趣？”
“這個嘛……”曲澗磊這次還真的心動了。
其實他心裡是大定，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算是黔驢技窮了吧？
不過他的臉色是真不好看，“我是念在以往認識的份兒上，找你賺一筆小錢……”
“你知道，人如果沒有實力，就愛動些歪腦筋……老闆挺器重他的。”
赫爾特曼繼續表示，“我代表侍衛隊，現在正式向你發出邀請……可以加入我們嗎？”
這纔是他一開始就問情報能力的原因，對方不接任務，那就只能拉進自己的隊伍裡。
看到熊貓沒有反應，他補充了一句。
曲澗磊卻是淡淡地回答，“有些錢拿着燙手，我是那種拿了錢就要辦事的人。”
“所以不如不拿錢，也省得雙方難做。”
侍衛長怔了足足五秒鐘，然後豎起一個大拇指來。
“我一向很少佩服人，不過我不得不說，你真的是活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