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教皇之死頓時在整個教廷內引起震盪,強烈而發人深省。當死訊傳開許多中層人員瞬間沒了主心骨惶惶不知如何是好。趁着混亂,許多強大的黑暗物種聯合起來想要從深淵之中衝出來,一路上砍殺撕咬守衛毫無阻攔般直衝而上,馬上就要到地面時卻被單槍匹馬的聖事部新巨頭可妮莉雅全部斬殺!可妮莉雅吸完最後一絲血,沒有停歇立刻開始隊伍內的大整頓,調離,打壓,扶持,明升暗調各種手段讓聖事部這個最大的深淵又再次蒙上一層血色。收到調遣令的高層只是冷笑了兩聲,轉身收拾東西。可妮莉雅?那個被製造出來的裁決者?不過是一個註定活不過25歲得可憐傢伙,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衆多身居要位的紅袍主教將一些重要的人員和資料統統帶走,不過一天整個聖事部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唯獨遺留着事先得到命令的原黑暗教皇的嫡系保持緘默,帶走羅德的屍體進行傀儡改造,對此,可妮莉雅沒有反對,沒有藉此爲難部下,如今正處聖事部最薄弱的時刻,一具實力達到十一十二級的傀儡足以彌補暴力機構人員不足的巨大缺口。教廷翌日便發出了黑暗教皇“病逝”的訃告,並在三天後正式冊封可妮莉雅爲新的黑暗巨頭。
即使大陸上已經鬧的風風雨雨,瑪法學院內一如以往的平靜,只不過談論的焦點轉換了方向而已。
洪蒙伏在地上,痛苦的哼出聲,睜開眼睛,儼然已經是白天。坐着在地,頹廢的靠着牆,不同尋常的安靜。潘多拉的離開已經成了既定事實,無法改變。
捏着胸前的護身符,解開上面的蝴蝶結,裡面是一封簡短的信。
吶,洪蒙。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本女王肯定已經走了,哼哼你肯定在想我了吧!不跟你說這些了,金幣我都放在牀下面,一分不少,我可是一個稱職的管家婆!本女王在你的背後留了三道惡魔印記,讓你有三次機會逃到魔寵空間的哦!可要省着點用!聽話,乖,不要找我,一個人好好的活下去,我看愛麗絲就很不錯了~~~當然了,如果你真的執迷不悟的話,本女王只會給你十年的時間,如果你十年內能達到七級惡魔術士的話,或許有那個可能,只是小小的,我還會出現在你面前!怎麼樣?很期待吧,哼哼。所以,少年我看好你哦~
富有潘多拉風格的文字躍然於紙上,洪蒙不禁一笑,合上眼睛喃喃說道:“潘多拉,你永遠都是我的,誰都搶不走。”起身,一改頹廢的勢頭,取之是無盡的信心和動力。拉開窗簾,那個俊美少年已經離開這裡,但牀還是溫熱的看來走得並不算太遠,這麼說還算有機會。只不過是過了一夜而已,查爾斯他們並沒有發現異狀。拿起金幣,幾件衣服和黑槍,從窗戶中躍到不遠的樹上,從後門離開。而這一切並沒有躲過某個人的雙眼。那雙桃花眼的主人一直盯到洪蒙離開學院,離開瑪法城。
洪蒙咬着乾糧,想要摸摸某個蘿莉的小腦袋的手卻僵在那裡那裡落了個空。無奈的搖搖頭收回手,將乾糧三口兩口吃下去,勒緊行李,心中那股壓抑許久的失落心情再次被提了起來,大叫一聲,如瘋子一般奮力向前奔跑!
放不下,還是放不下潘多拉不辭而別的離開!
跑跑停停數次,不知跑了多久,當洪蒙看見那座炊煙裊裊的標誌木屋時方纔停下腳步,揮汗如雨。抹去臉上的汗水,徑直走向那裡。
進到木屋,在此休息的傭兵商人不算太多,小丫頭滕菲菲一個人便足夠忙活的過來。洪蒙不算高大的身影出現時,滕菲菲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看了一眼,再次揉揉眼睛直到紅蒙露出笑容向她打聲招呼之後,激動的轉身叫道:“爺爺,洪哥回來了!”
“回來了,”洪蒙心中一暖,這便是有人惦記着的感覺嗎?心中的傷痛瞬間被衝散了三分。
“呦,洪蒙回來了。”騰老爽朗的笑聲傳來,待到見到其人,卻顯得比三個月前更加耄老一些,精神抖擻的黑髮白了髮髻讓這位老者第一次顯出老態。洪蒙接過滕菲菲遞來的乾淨毛巾和茶水,笑道:“老爺子,過得可好?”
“能吃能睡能拉能睡,舒坦着那,呵呵。”騰老摩挲在胸前摸索着卻猛然想起什麼放下手,看了一眼這位後生,明顯少了形影不離的小傢伙,老人沒有多說。
洪蒙自然注意到老人沒有拿出自己的慣用的煙桿,也同老人一樣沉默了下來,似乎一老一少都同時失去了什麼。
“洪哥,洪哥,”滕菲菲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拉住洪蒙的袖子,一臉希翼的說道:“這次回來要住多久啊。”
“等等就走,我要去帝都一趟。”洪蒙颳了古靈精怪的滕菲菲的小鼻子,拿出準備許久的小飾品笑眯眯的交給等待許久的小丫頭,等到她歡呼着去尋自己姐姐,洪蒙拿出一包上號的菸葉推到騰老的面前,說道:“這是瑪法城裡面的菸葉,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道合您的口味嗎?”
騰老鼻子狠狠抽搐了一下,拿起煙包輕輕在鼻前一過,笑道:“菸葉是好菸葉,不過我這個老傢伙已經戒菸了,看來無福消受嘍。老了,也怕死了,還想多活幾年,別見怪,呵呵。”
這時滕菲菲已經拉着姐姐來到桌前,讓他目瞪口呆的是騰羽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和盤起的髮髻。
羽甜美的笑道:“洪哥。”
“啊是啊,幾個月不見,騰羽又漂亮了。”洪蒙連忙應道,手中買給她的漂亮小娃娃卻怎麼也拿不出手來。
騰老呵呵一笑,說道:“還沒吃飯吧,讓小羽去炒兩個菜咱們爺倆喝一頓,上帝都我等會給你安排一下。”
待到兩姐妹離開,洪蒙方纔試探性的問道:“老爺子,這是?”
騰老沒有回答他,只是頻頻的嘆氣。洪蒙頓時明白了爲什麼老爺子會丟掉陪伴多年如同第二個老伴般得煙桿,原來都是爲了那在七個月之後便會出世的小曾外孫。
洪蒙拿出一枚銀幣放在桌上,露出一副不符合年齡的成熟,閤眼笑道:“老爺子,孩子出世之後我可要當他的乾爹,這是我給孩子的壓歲錢,我定金都付了老爺子可不能反悔啊。”
“你小子。”騰老大笑着笑罵道,卻如同放下千斤重負一般,心情大好。雖說這裡不過是一個小酒館,但隔壁不遠便是一座規模不小的城鎮,若是騰羽這樣不明不白的生下孩子,人言可畏,有時候流言流語便足以殺人,現在可能還可以隱瞞一段時間,但日子久了必定會暴露出問題。雖然這麼做有些對不住洪蒙,拿他做了擋箭牌,但只要有他在,只要到時一說,大家都會誤認爲孩子的父親是洪蒙,難題便不攻自破。
“嘿,鄉親們,我有話說!”洪蒙突然起身站到桌上,周圍來尋滕菲菲玩耍的小孩子們都靜靜的看着這個高大的傢伙,傭兵們扭頭注視着他,小酒館頓時安靜了下來。洪蒙清了清嗓子,自豪的大聲說道:“我叫洪蒙,騰老的半個孫子!先前沒跟衆位鄉親說明白是我的過錯,因爲我現在還在學院裡面上學,有點原因所以我欠了小羽一次婚宴!不過我保證,欠她的東西一定會還回來,所以孩子滿月的時候我一定請大家喝頓滿月酒!請大家一定要賣我個面子,到時候多多捧場!”
“恭喜啊騰老,就快添曾孫子了。”衆傭兵和在此休息的鎮民們大笑着向老人恭賀着,讓老人緊鎖的眉毛霎時間舒展開來,和來者打成一片。
洪蒙從桌子上下來,擦淨桌面,卻看見一個小男孩拖着鼻涕走到他的面前,小臉上盡是期待,背後盡是與他懷着相同願望的小孩子,扭捏的問道:“大哥哥,那時候有糖吃嗎?”
“有!”洪蒙笑着狠狠抹掉小男孩的鼻涕,大聲應道。
pc:木有收藏數的可憐傢伙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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