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天空中,此刻正值黃昏,人們頭上都有着細密的汗珠隱現,那種熱並非是因爲陽光照射而來,而是因爲人們的心中這個時候都有些發急,血液有些開始沸騰的感覺。
苦修幾十年,甚至於將近百年,那種苦修的時光,是沒有人能夠忘記的,而如此艱難修煉來的武元力,在短短不超過二十分鐘的時候,竟然是被吸納走了那麼多,任誰恐怕也不會當做沒有事情發生了吧。
而這種感覺最深的便是站在頭一個的普爾大長老、魁梧大漢兩人了,他們現在能夠感受到,身體之內有一種極爲匱乏的感覺,這感覺在一開始比拼的時候便曾出現過,但是因爲後面有人支持,所以一直沒有這種虛弱感,但是因爲齊帆的吸納,他們身體裡面忽然有了這種極度空虛的感覺。
而在光罩之內的齊帆,他的臉色在這個時候卻是緩緩變得紅潤了起來,他現在的氣息悠長,越來越是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好了起來,那些侵入自己體內的能量在他能夠吸納那些元力的時候,便一同都被他歸入了丹田之內.
而他身體之內的內力,在這個時候,也被他一絲絲、一縷縷的歸結而出,雖然損失了很多,但是因爲他一開始便修習的是內力,因此這個時候,在武元力暴增的時候,他的內力也隨之開始運轉,竟然是兩條經脈同時運作,內力與元力開始同時進行修習了起來。
而這種修習,最後導致的結果便是,齊帆經脈所需要的外界能量越來越多,而吸納外界的武元力也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
迅速的吸納着武元力,齊帆的身體也在迅速的恢復着,慢慢不但恢復到了巔峰,更是有着超越原來巔峰的趨勢,而也便是在這個時候,外界之中,魁梧大漢實在是承受不了這種吸納,他本體不是人類,乃是妖獸,因此若是因爲虛耗太多,一定會造成身體上的一些損傷,若是降了階別,此後想要恢復,那可是要費事的太多了。
因此在心中有些驚恐之間,他下了一個狠心,那便是拼着受傷,也不能夠再如此虛耗了,因此他猛地怒吼一聲,道:“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鬆開,退後。”
他身後的那些妖獸自然也是巴不得如此,因此衆人都點頭答應,他們可也是明白,此刻若是再不拿開,恐怕一會兒便會被弄成了妖獸幹了。
因此魁梧大漢一聲令下,那些妖獸立即隨聲附和。
魁梧大漢見他們都同意了,忙出聲開始數了起來,在最後一聲大喝之下,所有的妖獸都鬆開了手掌,一同退後。
這退後的事情說起來容易,但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因爲這個時候,齊帆手掌之內發出的吸力越來越是猛烈,而魁梧大漢他們的身體越來越是虛弱,所以想要擺脫吸力,其困難本是極大的,不過因爲它們是妖獸的原因,所以自然是有一股極爲彪悍之力,在吸力難以擺脫之間,竟然是拼着受傷,竟也是硬生生都將手掌甩脫了去。
而其中魁梧大漢這一下受傷卻也不輕,因爲他受的吸力最大,因此他用的力道最大,而甩脫吸力他所付出的代價竟然是將自己體內一個極爲珍貴的妖獸內核的一半都施展了出來,爆發了一次力量,這纔算是擺脫了齊帆的吸力。
然而,雖然說是擺脫了齊帆,但是因爲他們體內也是殘存着一些普爾大長老等人的武元力殘餘,因此在他們虛弱的時候,那些殘餘的力量,令得他們倒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而此刻的普爾大長老等人眼見對方脫離開了齊帆的吸納,心中不禁也是有些發慌,因爲他們也明白,如今對方是擺脫了齊帆,但是一旦對方在擺脫之後,來攻擊自己等人,那恐怕這上空的人們都會被對方傷個乾淨了。
因此普爾大長老這個時候大聲喊道:“三院長老盡數升空,給我護法。”
普爾大長老的聲音一落,一條條身影飛快的騰上半空,然後站在了普爾大長老的身旁四周。
直到這個時候,普爾大長老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心中對於現在的局面可是有些不敢樂觀,他不知道齊帆這到底是什麼了,他現在只是知道,希望齊帆差不多了收回了那股吸力。
而此刻的齊帆,他在光罩之內,這個時候也是感受到了,那被自己吸扯的一股力量掙脫了去,心中微微顫抖了一下,然而卻是並不驚慌,感受了一下身體之內的變化,旋即吸力猛地一收,他體內的吸力並不再發出吸力,而是循着功法路線,僅僅是運轉了一週,然後便一推之下,將剩餘的一點能量,直接推入了普爾大長老的體內,令得他們的能量運轉沒有再向外傾瀉。
深深吸了口氣,直到此刻,齊帆纔算是睜開了雙瞳,看向了四周。
而當齊帆看到了他身處之地,不禁心中也是有了一股極爲驚懼之感,他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在空中,而且他的身體四周竟然還包裹着一股黑色的光柱,而這光柱赫然仍是在魁梧大漢的控制之內。
只是此刻,那魁梧大漢並不靠近他,而是遙遙觀看着這邊的動靜,好像是若是有機會,仍是會對自己等人出手一般。
齊帆看到了這裡,不禁望向此刻已經是虛弱下去的普爾大長老,他深吸口氣,道:“大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來尋仇的,我們已經比拼了有一天一夜了,若是你再不醒來,恐怕是我們這些人的武元力都會被你吸納走的。”普爾大長老不無感慨的嘆息一聲說道。
齊帆感受了一下身體之內那蓬勃而動的實力,他能夠感覺出,現在自己的實力只缺一個契機,便會突飛猛進,雖然不知道能夠提升多少,但是起碼想來,也是應該能夠提高一個階別吧。而若是再加上內力與異火,那麼自己的真實實力會如何,這可不是齊帆現在能夠想象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