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鎖大陣不愧是武神階彆強者所凝練出來的,在齊帆與馮青兒的配合之下,陣法已經是稍有穩定,而這個時候,距離武神異境重新開啓還有一天半的時間,而這個時候,齊帆已經是在霧鎖大陣之內連續擊殺了有五組妖獸之多,而最多的一組妖獸,竟然是有三百之多。
此次妖獸來襲,總共的數量應該是在三千左右,各妖獸家族的妖獸集結在這裡的數量已經是達到了追捕那些武者數量的總和之數。
而在這樣的攻擊之下,陣法不被破除,且能夠堅持到現在這個階段,已經是非常好的情況了。
天元內宮演武場之上,所有的觀賽者此刻都是爲齊帆等人捏了一把汗,這樣的攻擊,這陣法竟然是能夠抵擋住,還真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不過其中高興之人自不必說,也是大有人在的,故此在這個時候,普爾大長老看向白澤的眼神中帶着一抹嘲弄,雖然他仍是擔心齊帆兩人的安危,不過此刻見到一妖獸進入陣法,最後如同石牛入海一般,不禁很是欣慰了起來。
而白澤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在外界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卻能夠看到內裡的那些情形,那些妖獸們蜂擁進入陣法,而外面撼動陣法的妖獸越來越少,此刻已經是第六批進入陣法的妖獸了,而因爲進入的妖獸漸多,陣法外面的壓力已經是削弱了太多。
“再這樣下去,恐怕妖獸想要破陣不可能了。”白澤的手掌狠狠的一握,他心中的氣憤已經達到了頂點。
“這小子到底是撞到了什麼好運,竟然這般的難纏。”白澤很是苦惱,畢竟一名這般階別的武者,本應該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但是現在他卻越來越覺得齊帆對他有着莫大的阻力。
而其他的學院的長老,此刻看着自己的學員一個個的狼狽不堪,而進入霧氣中的齊帆與馮青兒卻是不見蹤影,且陣法一直沒有被破開,想見他們現在一定非常的安逸了,這份極度此刻也不言而喻了。
雖然說表面看起來,齊帆與馮青兒兩人輕鬆的很,但其實卻並非如此,現在陣法之中,馮青兒苦苦支撐着大陣的武元力補充,現在堅持了這麼久,她身體之內的武元力已經告罄,不過因爲有着丹藥的補充,她現在還是能夠抵擋一陣子的,不過她自己也明白,若是這樣一直下去,恐怕不用多久即便是服食丹藥也是不成的了。
而在陣法之內的齊帆,此刻也有些疲憊不堪,他連續擊殺了五批妖獸,雖然說都是屬於暗殺與潛行而爲,不過其中的兇險也是頗大的,有一兩次,妖獸竟然是發現了他身形所在的具體位置,瘋狂來襲,若非是他身邊的兩隻靈獸極爲兇悍,恐怕此刻齊帆也是早已身受重傷了吧。
在第六批妖獸進入陣法之後,齊帆深深吸了口氣,他能夠感受到,此次進入陣法的妖獸大約是有二百多隻,而這二百多隻的妖獸中,應該是有着妖獸強者在,因爲他能夠感受到那種能量波動。
暗自握了一下拳頭,身形稍稍晃動,已經是帶着兩隻靈獸潛行了過去,在距離妖獸還有三裡的距離停留了下來。
齊帆早已知道,有些妖獸的靈智與神念很是強大,可以透過霧氣,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個感受到他的存在,因此他不敢託大,故此在三裡的地方停住了身形,潛伏下來,觀察那些妖獸的變化。
那些妖獸在進入陣法之後,有很多的妖獸因爲乳白色的霧氣而進入了幻境,在幻境中,身體之內的乳白色的霧氣不斷外泄,看起來它們已經是被幻境整體控制住了。
齊帆見到這種情形之後,掌中的小紅旗在空中招搖一下之後,那些妖獸便瞬間變爲了乳白色的霧氣。
而那些沒有被幻境完全控制的妖獸,在這個時候身軀震動不已,在齊帆看來雖然好像是被幻境控制了,但齊帆卻是能夠從氣息中感受出來,這些妖獸好像是被某種能量波及,在與那些幻境對抗,且眼見着便要被那種力量將幻境突破。
齊帆心中微驚,掌中的小紅旗再次晃動,幻境陣法再次加重,雙重的幻境在這個時候散發了出來。
然而,就在齊帆剛剛施放出二重的幻境的時候,空間陡然一陣波動,一道身影快若閃電般的衝撞了過來,那種速度之快,令得齊帆也是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快退。”齊帆的聲音陡然在空中迴盪開來。
身軀向後猛退,速度已經是達到了逸風最快的速度,瞬間後退了有百丈有餘,這才穩住了身形,而也便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龐大的身軀站在了齊帆的身前不足十丈的距離之處。
猩紅的舌頭在口外搖晃着,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人言:“好狡猾的武者,雖然你的修爲很低,不過從你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卻很是奇特。”
緊盯着眼前的這隻妖獸,齊帆有着極大的威壓感,他能夠感受到,雖然這妖獸沒有達到九階,但也絕對是在七階之上,達到了八階的境地。
深深吸了口氣,齊帆雖然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不過卻也並不慌張,冷笑了一聲,道:“八階的妖獸是吧?果然是有些能耐,竟然是能夠在武神的陣法之內來去自如,的確有些斤兩。”
冷笑了一聲,那龐然大物此刻緩緩縮小,不多時便化身成了一個魁梧大漢,他將身軀挺直了一下,而後寒聲道:“想來你們這一次的計劃就是請君入甕,然後各個擊破是吧?”
“你很聰明,想來你們這些妖獸的靈智應該都是很高的,既然是這樣,又何必問我。”齊帆冷笑說道。
“我們的靈智自來是沒有你們人類的高,不過話說了回來,我們修煉比你們要勤快,而且天分起碼的也要比你們人類武者強,而且同階之內,你們武者是絕對不是我們妖獸的對手的。”魁梧大漢的舌頭再次伸了出來,在脣邊舔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