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的修煉此刻已經是達到了一種水到渠成的地步,那種能量在身體之內宣泄的感覺令得他有種很是舒泰的感覺。
心中暗暗慶幸,當初收了這小傢伙,若非如此,現在的自己恐怕是真的要萬劫不復了。
心中感慨,齊帆在修煉當中對於現在的修行之路不禁有了一種頗爲古怪的想法,自己雖然說是穿越而來,但對於這片大陸,他忽然產生了一種頗爲眷戀的感覺,雖然荊棘遍地,但卻也令得他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心中暗自想着,但修煉卻一直沒有停止,好在現在的修煉並不用他如何的去照看,只需將身體之內的能量源源不斷的輸送到那些陣法之內,便可以將自己想要提升與打開的穴位衝開,而這對於齊帆來說,當真是省力了很多。
此刻在外界的三個人,眼睛卻是瞪得老大,他們現在已經爲齊帆所表現出來的情形震住了,畢竟一個剛剛重生的人,身體剛剛重塑起來,在修煉恢復的時候,竟然是能夠一下子突破了修爲瓶頸,成爲了武神三段,這種修煉方式與進程,令得三人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不過,不相信也沒有辦法,畢竟事實就在眼前,齊帆的實力的確是提升到了武神三段,而且按照他現在的修煉情形來看,他的修煉仍在持續,且這種持續對於他們三人來說,頗爲有種詭異與驚奇的感覺。
天地能量仍然是形成漩渦的在涌動,那種涌入的感覺就好像是天地間開了一個閘門,將所有附近的能量都要匯聚到齊帆的身體之內一般。
能量仍然在狂猛的涌動,在小小的一個洞穴之內向着齊帆涌動而去,而齊帆的身體之內,也是如同軒然大波一般,在積極的將能量輸送給各處的陣法,讓其能夠快速的打通各處的穴道。
而也便是在這時候,距離中州城大約有八千里之外,一團黑霧漸漸的在向着中州城靠攏着,而這股黑霧之中,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嘶吼之聲,且在其內,有着一團紅色的霧氣在其中閃爍不定。
其實在這黑色霧氣翻涌而來的時候,很多的武者都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對於這團霧氣,很多的妖獸倒是知之甚詳,而且它們還有不少加入了其中。
但這對於武者來說,他們便有些不知所措了,這麼大的一團黑色霧氣,到底是什麼,沒人搞的明白清楚,但其中也有膽大的武者,上前探查,但無一例外,都隕落在了其中。
黑色霧氣中的那紅色光團此刻仍在閃爍,而在黑色霧氣之內,有着無數看不清形貌的東西在蠕動,那種感覺,令人看了觸目驚心。
“長老,那是什麼東西到底?爲什麼會那般詭異?”一個年輕的武者站在一名老者的身旁,眼神盯着黑色的霧氣驚恐的問道,他眼中的驚恐之色濃重之極,他似乎已經在那黑色霧氣中看到了一種毀滅性的殺伐血腥之氣。
“那應該是沉寂已久的妖族大軍吧。”站在年輕武者身前的老者緩緩開口,眼神之內閃過了一抹驚駭的目光。
這老者乃是天幕山的刑堂長老,他的修爲已經是達到了下等武神的巔峰階段,其修爲在天幕山中的天幕派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但此刻,他的眼神之內的那種驚恐之色卻是認誰都能一目瞭然。
臉色有些發白,老者的手掌中盡是汗水,他緩緩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年輕武者,嘆了口氣,道:“中州之上,恐怕又要有浩劫了,而這次的浩劫,不知道要如何收場,沒想到,這種浩劫竟然是被我們給遇到了。”
“浩劫?長老,爲什麼你會說是浩劫?我們天羅大陸之上,妖獸不有很多麼?”年輕的武者睜大了一雙眼睛,臉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苦笑了一下,老者用手拍了一下年輕人的肩頭,道:“妖獸對於天羅大陸可能對於你們年輕一代很是陌生,但對於我們卻是極爲的清楚,它們之所以現在這麼安靜,就是因爲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能夠讓他們真正能夠捲土重來的時機。”
“捲土重來?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年輕的武者好像是與這老者關係很好,他一直在追問,但老者的臉上卻絲毫沒有不耐之色。
這年輕人是老者自家的小輩,因爲他的修爲提升很快,故此老者便將他常常帶在身邊,以便更好的調教。
而此刻,老者看向年輕人的眼神中,竟然是有了一絲的憐憫之色,他幽幽嘆息了一聲,道:“可惜了你這種天賦,說起來,如果你早生個百十來年,說不定你比之我的修爲還要高出很多,那說不定就能逃脫這次的厄運了。”
“長老,您越說我越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年輕的武者皺起了眉頭,他對於這事情真是有些不明白。
老者長長嘆息一聲,眼睛卻是緊緊盯着上空的那團黑色霧氣,在天邊一點點的接近着,他道:“這片大陸你一定知道叫什麼,這個不用我說了,而對於大陸之上過往的上古之事,我想有些你知道一些,但大部分的你應該知之甚少了吧?”
“的確如此,晚輩對於那些東西涉獵不多,還請長老賜教。”年輕武者躬身謙恭道。
長者微笑着點頭,但微笑之中不免有些傷感之意。
“在上古百萬年前,妖獸盤踞於大陸之上,而那時候的大陸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當時的大陸極爲遼闊,或許你也能知道,那個時候的大陸是現在的千倍以上,那時候的妖獸很是猖獗,其數量之多,比之人類武者還要多出不止百倍之數。”老者說着,眼神中的那股恐懼之色越發的濃重了許多。
而這個時候,天空之上黑色的霧氣卻也漸漸靠近,且那黑色霧氣中的紅色光芒閃爍,竟然是有着一股妖異的紅色光芒,籠罩向了老者兩人所站的山頭。
看着霧氣翻涌,紅色的光芒閃爍,老人的瞳孔猛地收縮,腳步忽然向後一退,而後低沉着嗓子怒道:“好傢伙,竟然奔我們宗門來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