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最高境界,不是打了人,讓對方不敢找你的麻煩,而是你打了人之後,對方明明已經決定找你的麻煩,可在施展出渾身解數後,卻頹然發現,哪怕他拼死拼活忙上半天,對你造成的傷害,也不過清風拂面般毫無作用,這纔是最侮辱人,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副隊長雙眼血紅,左右兩個臉頰上,橫七豎八不知有多少個巴掌印。『.自從他次被打得倒飛出去後,就怒火中燒,不顧一切的爬起來,邁開腳步衝了上去,且在衝鋒的時候,不忘把槍膛裡的子彈全都發泄出去。可惜那些對尋常武者而言,很是厲害的破氣彈,在夢蛟面前,根本就與無異,任由它們撞擊在體表,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裡面的能量,還沒來得及揮發,就再度陷入了沉眠之中,而那位越挫越勇的副隊長,也新的巴掌印,刷的一下倒飛出去,速度快的連衣角,都因爲與虛空摩擦,而生出點點火星。
一、二、三……嘖嘖嘖,少說也有十七八個巴掌印了!要不怎麼說警局的人,臉皮都很厚呢,被打了那麼多下,居然一點事也沒有,換個人怕是早就跪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個人還真是厲害,居然面不改se心不跳的,對警局在職人員動手,就算是大家族的少爺,怕也沒這個膽子。
對警局的人動手算什麼,你沒看見他手上,還按着一個嗎?聽說那是蘇杭市。武道學院的院長,京都宋家的人!連宋家的人都敢動,他還有什麼是不敢幹的?依我看啊,這肯定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咱們還是退遠點看戲,免得一會殃及池魚。
街道兩旁圍觀的人,竊竊私語着,對夢蛟投以欽慕的眼神。他們都是平頭小百姓,沒有什麼大局觀,平常見到那些家族的子弟,警局的人員,嚇得跟孫子似的,現在難得見到他們吃虧,心裡當然開心。甚至恨不得這樣的事情多發生幾次纔好!明顯的看熱鬧不怕事大!
副隊長雙股顫顫,他感覺自己腦子裡嗡嗡的一片空白,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就這麼站在那裡,雙脣微啓還沒來得及合上,就噗通一下摔倒在哪裡,大腦與精神相連。此時他腦子混亂,站不穩自然不是什麼稀奇事,百米外那羣警員,本來還打算衝上來,見到這一幕後,也都熄了火,他們不是傻子,能夠毫不遲疑的對警局人員動手,單是那份氣度,就不是尋常人所能擁有的。而一巴掌煽飛一位後天巔峰武者,更不是半步先天武者所能做到的,顯然眼前這位是在扮豬吃虎,他們又何必上去找不自在呢。
宋柯渾身上下,每個毛孔裡,都散發出滾滾的熱潮,配合着紅得發黑的臉頰,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煮熟的螃蟹。卻沒有人敢笑他,因爲他體內冒出的熱氣,不是別的,正是他辛苦多年。好不容易纔煉化出來的先天真氣,而今這些真氣與氣血之力,沸騰着被拍出,那就是在廢他的功夫,一旦所有氣體都流光,這位先天初期的武者,也就變成沒有半點力量,氣力耗盡的廢物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宋柯顫抖着嘴脣,問出了這句,自己不知問了多少遍的話,此時他的聲音嘶啞,就像用指甲劃過玻璃,讓人渾身上下充滿了雞皮疙瘩,這不是他故意而爲,而是因爲他的喉嚨,已經被熱氣蒸騰的受了傷,若是時間再長點,怕是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夢蛟一言不發,所有的精神,都凝聚在頭頂百會穴上。他將精神分成千絲萬縷,時時刻刻都在嘗試着試探,如何突破這最後一道屏障,本來以爲自己的心魔就是宋柯,可在他折磨了對方良久後,才頹然發現,該有的陰影依然存在,沒有一點消散的跡象,這樣都不行,難不成非得動殺機才能成功嗎?
心念所至,夢蛟的殺氣立刻顯露出來,讓四肢痠軟無力的宋柯,冷不丁打了個激靈,驚聲叫道,你真想殺我!
殺就殺了,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至於喊那麼大聲嗎?
一個先天武者,怕死到這般地步,實在讓人看不下去,本來打算一巴掌下去,把宋柯直接拍死,他這麼遺憾,夢蛟反倒有些不好意都沒有提出反對,否則,光是艾利克斯發呆的功夫,飛機早就到高空了。
嘩嘩譁~~遞出手中的機票,耳邊傳來一陣書本翻動的聲音,轉過頭看去,只見剛纔自己拿過的那本雜誌,無風自動的翻到最後一頁,一排血的大字引入眼簾:d(這就是終結),艾利克斯只覺心裡一慌,似乎一股陰影從天而降,要把自己撕扯進去,原本已經忘記的死亡陰影,再次籠罩在心頭,比利,你在哪弄的這本雜誌?
哪本?哦,這本嗎?比利接過檢票員送回來的機票,拿着雜誌翻了幾頁,聳聳肩道:鬼才知道!你喜歡?那送給你好了。
艾利克斯皺着眉頭,跟在後面向着飛機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就在他登機的前一刻,一道淡綠色的光芒從天而降,撒在飛機上,原本一塵不染的新型客機,隱秘處多出無數鏽跡,機翼上的螺絲釘也漸漸鬆動,機艙門在關上的瞬間,死死卡主。雨天站在虛空中收回右手,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感悟時空能量,剛纔那一招,就是時間加速,這架客機在一秒還嶄新如初,一秒後幾乎與百年後的老古董相差無二,瞬息百年,這種神通與送一當初施展的時空。有異曲同工之妙,可威力卻更強幾分。
叮,主線任務一開啓,請與艾力克斯一同拯救被死神盯上的同學,每成功營救一位,得到積分五百,死亡者超過總人數百分之五十。任務失敗,輪迴者抹殺!
什麼?什麼艾力克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付任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腕錶,輪迴空間,吸收的幾百年前,那些老電影或者,在武道昌盛之後。除了少數武俠電影電視劇被翻拍播放,其它的一縷被取消,所以他很迷茫,既有對這個世界的,也有對那抹殺的畏懼。
艾利克斯此時已經找好座位,輕舒口氣閉上眼睛,眼皮上詭異的閃過一絲銀芒,彷彿夢幻般,他再次睜開了雙眼,開着女孩走過來。然後自己換座位坐到比利身邊,壞掉的桌板,機窗外通道下駛過的999事故處理車,飛機內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高舉雙手,歡呼着即將到來的新生命,飛機在轟鳴聲中緩緩起飛,機翼內螺絲一根根迸射出來,咔的一聲輕響。機翼在高空氣壓下斷折開來,老舊的螺旋槳慢慢卡住,整架飛機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控制……
啊~~~艾利克斯滿頭大汗的從座椅上跳起來。看着兩位身材火辣的美女,走到自己身邊,軟聲軟語的說道:艾利克斯,能求你幫個忙嗎?我和瑪麗想坐在一塊,可是又沒有座位,你能跟她換一下嗎?
嘿!艾利克斯,別換,別換!比利瞪大眼睛,不斷用脣語告訴艾利克斯,讓他堅守自己的立場,在他想來,只要艾利克斯不同意,那這兩個美女,其中一個就必須得坐在自己身邊,那自己就有機會泡上她,再然後……沒有然後了,看着艾利克斯想也沒想就跳了出來,快步走到自己身旁的座位上坐下,比利幽怨的看向這位好友,他現在自殺的心都有了,兄弟,你剝奪了我泡妞的權利,我要詛咒你臨死也是個處男!
艾利克斯面色慘白的拔下身前桌板的釘子,壞的!烏拉烏拉烏拉烏拉,一輛999事故處理車,打着警笛從通道口開出去,機內綠色警燈嘟的一聲變成紅色,客機內所有人,在這一刻全都高舉雙手,大聲呼喊道:bsp;艾利克斯有些呆滯的放下雙手,他感覺身邊這些人,在喊出‘迎接新生命’這幾個字後,似乎完全沒有了活人的氣息,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灰敗起來,這種視覺衝擊,讓他心底最後一點防禦,完全崩潰,惶恐的拿起自己的揹包跑到機艙門口,使勁的敲打着,嘴裡更是不停呼喊道:快逃,快走,這架飛機就要爆炸了!
閉嘴!小東西,你再敢喊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丟下去?一個黑人警衛站在艾利克斯身後,齜着牙兇狠的低聲說道,艾利克斯打了個寒顫,對這種身材高大的傢伙,要是打起來,他完全不佔便宜,可夢中那真實的一切,卻讓他坐立不安麼,只能近乎哀求的說道:求你,開門好嗎?我想下去,飛機真的會爆炸,我發誓!
艾利克斯,怎麼了?這傢伙要找你麻煩嗎?嘿,大個子,看這邊,要動手就找我,別欺負我兄弟。比利幾步走上前,擺出一副散打的標準姿勢,當初爲了混出點人模樣,他專門去散打社團學了一段時間,戰力多少暫且不提,這架勢倒確實有些氣勢,黑人警衛嘴角抽搐了一下,從腰裡抽出警棍,剛剛舉過頭頂,機艙門咔的一聲打開,一個相貌冷峻的中年男子看了看這裡的情況,低聲問道:怎麼回事?難道你們不知道馬上就要開機了嗎?
對不起長官,事情是這樣的……黑人警衛湊,把艾利克斯剛纔說的話,跟中年男子說了一遍,中年男子原本開朗的面龐,一點點陰沉下來。看向艾利克斯的眼神,也變得陰晴不定,作爲機場的上層人員,他決不允許自己負責的客機上,出現這種鬧事的人,這對自己的名譽是個重大的打擊,想到這,他轉過頭對身後的秘書說了一句什麼。很快,兩個比黑人警衛還要壯實的大漢衝進來,拉着艾利克斯就向外面拖去。
嘿!你們幹什麼?我……比利剛要上去說什麼,就被人捂住了嘴,身不由己的離開機艙,柳敦作爲帶隊老師,原本正跟幾個同學說話。見到艾利克斯和比利被帶走,急忙站起身跑了出去,而跟她說話的幾個同學,也跟着一柄走出去,就在他們前腳剛邁出機艙,大門就轟的一聲關上,層層鐵鏽在門把手上堆積。直到完全將其腐蝕成銀灰色。
黑人警衛從廁所出來,見機艙門已經關上,右手擡起按動門把手,打算開門出去,這一趟飛機,並不是由他負責,但在這時,飛機一點點升空,機長在駕駛室了用通話器說道:朋友們,我們即將飛上萬米高空。大家等下就可以隨意活動了,黑人警衛聽到這,只能無奈的聳聳肩,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殊不知,自己已經踏上了死亡之旅。
艾利克斯雙眼無神的癱坐在椅子上,他們剛從聯邦調查局出來,就算是負責問話的警官。在看了艾利克斯學校傳來的記錄後,也完全不相信,這個簡直可以充當城市十大傑出青年的小夥子,會是這次事故的幕後黑手。但沒有辦法,誰讓他在客機裡,那麼瘋狂的吵鬧,而近百位乘客,逃出生天的除了他的同學和老師,只剩一個嬌弱少女,解釋無用,只能從根源入手,審問,瘋狂的挖掘任何一點可疑的線索,直到問無可問,艾利克斯一行人,才被放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雖然聽上去很瘋狂,很難讓人理解,但是,艾利克斯,你救了我們的命,我感謝你,以前的那些不快,就都讓他過去吧,死去的人已經不在,我們還活着的人,總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你們說呢?卡特摟着女朋友泰莉,眉飛色舞的說着,他向來喜歡刺激,這次死裡逃生,就好像是命運的安排,讓他對接下來的,充滿了希望,恨不能馬上離開,開着自己的車到賽道上跑幾圈,當然,這只是想象,以他車子的性能,結果絕對是必輸無疑。
柳敦略有些傷感的擡起頭,看着身旁幾位學生都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笑容,難過的同時又有些欣慰,作爲帶隊老師,出了那麼大的事,她以後很難再在學校呆下去,而害死學生的老師這個稱號掛在頭上,以後想換一份同樣的工作,也不是件簡單的事,這對於一箇中年婦女,特別是一個早年喪夫的中年婦女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好在以前還有些積蓄,短時間內不會又問題,所以,她的心情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從調查局裡出來,走在喧鬧的街道上,就算是靈感超凡的艾利克斯,可沒能發覺,他身旁這幾位同伴的頭頂,在這一刻,似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無數或粗或細的黑線,從城市各處飛來,然後毫無壓力的融入他們體內,方圓百米內,所有人的身子都微微顫抖着,黑白分明的瞳孔內,一絲絲血色毫無徵兆的出現,然後又慢慢的消失,如此循環往復,等到他們走了很久,一切才恢復舊觀,誰也不知道,以後他們在經過這條街道,會發生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好了,我到家了,以後有事電話聯繫。託德停下腳步,不冷不熱的說着,最後輕輕擁抱了一下艾利克斯,轉身開門走了進去,咚的一聲輕響,艾利克斯苦笑着解釋道:託德的脾氣就是這樣,也許是受了刺激,你們懂得,他的本意並非如此。
沒關係,我理解。柳敦點點頭,指着前方岔路口說道:我家在右邊,你們都要左拐吧?那我們在這裡分手吧。言罷,低着頭快步向前走去,她現在還沒有做好面對學校領導,面對衆多家長責問的準備,先回家好好調整下心情,過兩天再去學校遞交辭職信,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連續兩個人先後離開,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卡特輕咳一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咳了半天也沒想到說什麼好,最後只能悶悶地走着,直到看到學校大門外停着的一輛跑車,這才鬆了口氣似的,輕聲說道:兄弟們,我就不回學校了,泰莉。跟我去兜兜風,咱們明天見!
艾利克斯點點頭,看着卡特走遠,比利略有些緊張的問道:艾利克斯,我說兄弟,你不會是真的打算回去吧?我相信,那些瘋狂的家長。再見到我們後,一定不會吝嗇自己的拳腳,我可不想後半生在病牀上度過,拜託!
好吧。艾利克斯眼神複雜的看着比利,嘆息着拍拍他的肩膀,我沒有那麼傻,走吧。去我家坐一下,我給你沏最新弄到的龍井茶,很好喝,據說是從世界第一強國z國那弄來的,(yy下,這也和諧?無語。)非常難得,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啊?
z國?你說的是那個無論是軍事,還是實力都穩居世界第一的強國嗎?我的理想就是搬到那裡去住!可惜漢語還沒考過八級,我會努力的!(漢語八級。能自如在背誦出十篇千字以上的古文,且能在一分鐘內,把雙節棍咬字清楚的唱一遍)比利雙眼放光的說着,大步向前走去,等走了一段距離,見艾利克斯依然停在原地沒動,轉過身掐着腰說道:喂,你不會是捨不得自己的茶葉了吧?
當然不是。我只是驚訝你居然有這樣的壯志,好吧,我支持你!艾利克斯邊走邊說,眼睛裡滿是喜色。還有什麼能比在心情低落的時候,遇到一個知音更能讓人開心?
卡特開着車呼嘯着在衝過去,然後吱的一聲停下,車窗打開,泰莉略有些妖豔的面龐鑽出來,高聲大喊道:你們不去學校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兜兜風?很爽的!
不了,我要去艾利克斯家喝龍井茶。比利大嘴巴的說着,絲毫也沒注意艾利克斯在旁邊,給他使的眼色,泰莉聽到龍井,驚喜的叫了一聲,鑽回車裡跟卡特說了些什麼,很快,車子重新轉回來,兩個一臉鬱悶的衰哥,被請上車,擁有免費乘車的殊榮,當然,代價只是去家裡喝茶的人,由兩個變成四個,僅此而已。
託德關上門後,整個人虛脫似的癱倒在地上,他從小就是個內向的人,除了艾利克斯外,朋友同樣沒有幾個,也正是這種近乎封閉的性格,使得他對於周圍一切事物的觀察,都比別人更仔細,剛纔在街道上行走時,他就感覺渾身發冷,因此自此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發現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着一絲惡意,也許這是自己神經衰弱,想得太多了,可等到了家裡後,哪種陰冷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他就頗有些緊張了。
踉蹌着站起身,把外套和內衣全都扔到沙發上,打開熱水器嘩嘩的衝着澡,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感覺到一點點溫暖,也許是心理作用,感覺到身體開始發熱,一切思想一切畏懼全都不見,託德仰起頭,使勁的洗着頭,絲毫沒有發現,他頭頂原本漏斗狀的黑色氣體,慢慢轉變着形象,並且分出一條條觸手狀的細絲,纏繞在浴室內所有的東西上,特別是纖細的鐵絲和鋒利的刮鬍刀,纏繞上的黑氣比任何一處的都要多,這是因果之力,世人雖說天地之道,但後一句確實強者爲尊,雨天爲他定下了因,此時沒有艾利克斯這個有預感能力的傢伙在身邊,失去了壓制的晦氣,自然要爆發出來,以歸還其果。
熱水器裡的水,不知爲什麼突然變涼,託德有些掃興的拉下開關,隨手扯過一條浴巾裹在身上,摸了摸有些扎手的鬍子,拿起放在一旁的刮鬍刀,輕輕刮動,一道有若實質卻絕非常人所能看到的黑氣,從刮鬍刀上浮現,正當它要附在刀鋒上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託德放下刮鬍刀,隨手拿起電話,裡面傳來艾利克斯熟悉的聲音,託德,怎麼樣,心情好點了嗎?我跟卡特他們正在家裡喝茶,你要一起來嗎?
喝茶?還是你上次弄的那個什麼鐵觀音?託德對於艾利克斯的嗜好,實在是無語至極,他喜歡的是咖啡,但每次到艾利克斯家裡,他都會拿出珍藏的茶葉,並且一定要自己表現出一幅,非常喜歡,甚至歡欣鼓舞的表情才滿意,帶着一嘴苦澀回家,這簡直就是受罪。
,不是那個,是更好的龍井,絕對是一種享受,來吧託德,我知道你同樣喜歡喝茶。聽艾利克斯這麼說,託德渾身一顫,臉色難看的說道:不了,艾利克斯,其實我身體不太舒服,就不去你那裡了,改天,改天一定!言罷,也不等艾利克斯回話,直接掛了電話,本來接電話的時候,有對面氣息壓制,那些浴室內遍佈的黑色氣息,已經開始慢慢消散,可惜,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託德也是被晦氣矇蔽了眼睛,就在他掛上電話的時候,散開的黑氣以更快的速度涌了回來,且數量更多,更濃,更密。
再次拿起刮鬍刀,被一通電話攪的心神不寧的託德,絲毫沒有注意,刀片上幾顆螺絲早就在他之前拿起來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掉落在地上,表面上看着沒有問題,稍微一用力,刀片立刻就會彈起來,只是角度會因爲缺少螺絲結合,而略微傾斜變低,鬍子在哪?下巴上,下巴稍微降低一些,那是什麼地方?隨着一道亮光閃過,託德雙眼瞪得大大的,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喉嚨,那裡有一枚刀片,正卡在裡面,他能感覺到,以前還總是嫌棄不怎麼好用的刮鬍刀片,居然輕易就劃破了自己的氣管。
艱難的用嘴呼吸着新鮮空氣,想要伸手去拿浴室外面的電話,他要求救!然而,在門窗都緊閉的情況下,一陣微風吹過,浴室大門快速的翻轉過來,碰都一聲關上,原本以爲近在咫尺的生機,轉眼就成爲遙不可及的夢想,託德不甘心的衝過去,想要打開大門,一塊香皂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託德右腳踩在上面,噌楞一聲摔向地面,他死命的揮動着雙手,想要抓住什麼,一根細如髮絲的黑氣牽引着掛住噴浴頭的鐵絲,將其帶到託德手邊,託德自然不知道這又是一個死亡徵兆,毫不遲疑的扯動手心裡的鐵絲,瞬間,本來綁在熱水器上的一圈鐵絲,蹦跳着彈射下來,好似被一隻靈巧的雙手,牽引着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本來就站立不穩,要摔倒在地上的託德,被鐵絲一下子拖住,鐵絲本來是有彈性的,一頭綁着重物,另外一頭在力的相互作用下,自然會使勁向上回收,希望能變回原本的狀態,託德就像一個含住魚餌的大魚,雙手死命的撕扯着鐵絲,最後依然身不由己的被吊了起來,直到最後一絲意識也散去,雙手無力的垂落下來。
正在家裡跟大家談笑的艾利克斯,心臟猛地感覺一陣緊縮,似乎被一隻大手肆意揉捏,正當他感覺渾身乏力,要跌倒在地上的時候,所有的感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剛纔那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當然,他並不知道,死亡的夢境並非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ps:給朋友幫忙佈置婚禮現場,現在還在ktv玩,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弄個小了,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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