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三人被劉協下令關押在大牢之內,由賈詡這個冷酷軍師親自審問,不愁他們不老實交代清楚問題來。
不過有些出乎劉協意料的是,最先承受不住把一切都說出來的,不是洪仁玕這個體型瘦小的文弱書生,而是韋昌輝這個被程咬金劈去一條肩膀的悲催大漢。
韋昌輝被賈詡一通語言攻擊質問得心裡防線徹底崩潰,懷疑人生。
他沒有掙扎猶豫多久,便一五一十地把黃巾三分,潛伏各地,暗中蓄勢,準備再掀起起義風雲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便是他這次被洪秀全派去和黃巢、張燕聯繫的事情也沒有隱瞞,和盤托出。
劉協對這些事很感興趣,韋昌輝更是投其所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副大大的良民模樣。
劉協也不盡信於他,讓賈詡審問他們的時候都是分開隔離的。
聽說韋昌輝投降屈服後,洪仁玕也沒能堅持住嚴刑峻法,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他說的內容和韋昌輝說的並無太大出入,但也不是完全一致。
劉協這才放心下來,能夠確認他們之間並沒有溝通商量過,說的都是實話。
剩餘的洪秀全和石達開兩人,卻是不管賈詡如何攻心用刑,兩人都閉口不言,有些讓人敬佩,卻也顯得冥頑不化。
劉協通過整理韋昌輝和洪仁玕的話,發現這些黃巾賊還真是不簡單,居然都是實打實的黃巾正統遺脈。
河北黑山軍的黃巢和張燕屬於天公將軍張角一脈,是黃巾最純正的一股勢力,相傳張角唯一的女兒現在就在黑山軍之中。
這一路也是三路黃巾賊中實力最爲強大的一路,不但有楊鳳、於毒、白繞、眭固、陶升等大將,還有精銳兵馬十餘萬,現下讓佔據幽州、冀州兩州之地的袁紹都十分頭疼。
而流竄在青州和徐州的洪秀全等人,是地公將軍張寶的傳承。
張寶擅使咒術,能用神符驅病救人,洪秀全便是他的大徒弟。
只不過洪秀全道法學得不全,只能通過建立拜上帝教來蠱惑人心。
他得石達開等人相助,實力發展很快,已經算不得弱小,只不過最終還是走漏風聲,被懸鏡司所察覺,最終覆滅在即。
而第三路便是廣陵郡的梁山宋江一路,他是人公將軍張樑的留下的勢力。
只是宋江這個人當初加入黃巾賊實屬是被逼無奈,一直都希望被招安從良,只不過因爲張樑待他不錯,因此他也不敢辜負張樑臨終所託。
而這一路黃巾賊最不成氣候,戰陳登不勝,打孫策周瑜更是直接戰敗投降,現下仍舊負責爲孫堅駐守廣陵,只不過宋江現在心中是何想法,卻是沒有人能夠知道。
洪秀全感覺到天下在諸侯征戰下更加混亂,而他們黃巾的實力也逐漸恢復過來,因此主動聯繫黃巢和張燕,準確地說是聯繫張角的那個神秘女兒,他們所謂的少主再聚大旗,號召黃巾起義。
只不過黑山賊的情況也並不好受,袁紹已經派遣大將顏良文丑領精銳五萬前去討伐,現在太行山一帶戰亂頻繁,他們根本也無力起事。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劉協也沒想過黃巾賊暗中還有如此實力,若不是他發現得早,將徐州和青州的黃巾賊首要人物都給捉拿羈押了,到時候三地黃巾賊共同起義,聲勢浩大之下,肯定會有不少無知百姓加入進去,對他的內部穩定造成極大的破壞。
洪秀全有君主魅力在,是個不甘居於人下的野心傢伙,劉協對招降他沒有半點興趣。
洪仁玕是個空想書生,分不清夢想和現實的差距,說得好聽叫浪漫主義,說得直白一點就是瞎比想,劉協同樣沒有心情招降他。
剩下的石達開和韋昌輝,一個像是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另一個斷了條臂膀成了廢人,劉協對於這兩人,也沒有什麼好感。
“不過,倒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劉協從大牢裡走出來,站在門口看着深邃的夜空,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的拿下廣陵的藉口。
只不過,是否現在就要和孫堅撕破面子,侵佔廣陵郡,拿下徐州全境,劉協還是有些猶豫的。
他的青州水師除了在實戰經驗方面外,無論是統帥、大將還是戰船、士兵都不弱於江東水師,想要攻打廣陵郡並不困難,甚至還可以命戚繼光和甘寧從壯武出膠州灣南下,直接從海面上攻打廣陵一個措手不及。
因此他只要讓洪仁玕和韋昌輝裝作敗軍逃亡廣陵郡依附宋江,他便能理所應當的讓岳飛從下邳出兵攻打廣陵郡。
廣陵除了宋江就只有一個周泰而已,劉協有信心在孫堅反應過來之前就拿下廣陵郡。
但是劉協考慮得更多,現下他領地一面臨海,其餘三面都是被強力諸侯環伺。
北面的袁紹像是巨虎張開了血盆大口,西面的曹操和袁術像是毒蛇惡狼隱忍不發,而南面,便是孫堅這頭水中蛟龍。
劉協已經和袁家兩兄弟交惡,曹操也隱隱知道了當初岳飛、秦瓊等人出現在豫州有些蹊蹺。
若是劉協現在再和孫堅捨棄了幾次相互往來的情分的話,怕是真的置身險地四面楚歌了。
劉協不指望孫堅會在他危難的時候出手相助,只要不趁機落井下石就足夠了。
是故廣陵郡雖然容易打,但是劉協卻不能打。
“將這四人小心看好,莫要教他們逃脫或是尋死,將來未必沒有一用的時候。”
劉協用雙手揉揉腦袋,放鬆一下,對着跟在旁邊的牢頭吩咐道。
現在一刀殺了洪秀全是痛快,但是劉協想得更長遠。
將來他在對付黃巾賊或是異族蠻人之時,未必沒有讓洪秀全這個大忽悠發揮作用的時候。
現在留他一條性命,將來換回的可能是更多熱血將士和無辜百姓成千上萬條的性命。
“主公放心,小的一定將他們看好!”
牢頭十分激動,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地靠近劉協,和他說上話。
劉協笑了笑,對於牢頭的心思看得很清楚,沒有多說,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