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老爹,你是來找甘姑娘的麼?”劉協走上前,明知故問道。
“慶公子?你怎麼也會在這裡?”甘父並不知道劉協的真實身份,仍舊以爲他是世家子弟西門慶。他也不曾想到在張家還能碰見劉協,有些驚訝地問道。
“哈哈,湊巧湊巧,甘老爹放心,甘靜姑娘昨晚上太過勞累,順便就在府上睡着了,眼下還沒有醒過來,甘老爹在這裡休息片刻,等甘姑娘醒了我就派人請他過來。”劉協沒有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給甘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想說出來讓他爲甘靜擔心,對有些人而言,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甘父等了整整一上午纔好不容易進來,聽到劉協這麼說也只能繼續等着。他從豫州過來並沒有多久,人生地不熟的,何況現在還是在張家,遇到劉協這麼一個還算認識的人,沒有主意之下也只好按他說的辦。
“慶公子這脖子是……?”甘父注意到劉協脖子上包紮好的傷口,不禁出言關心道。
劉協尷尬一笑,想起了簡言這個胖老頭,恨得咬牙切齒的,道:“有勞甘老爹關懷,不小心被玉簪刺了一下,大夫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大礙。”
“玉簪刺傷的,慶公子身邊這兩個護衛向來不離身的,有什麼人能夠傷害到他?不好,玉簪!靜兒不就是一直佩戴着她母親留下的那支玉簪麼?慶公子一直都對靜兒的容貌追求不加掩飾,難道是昨晚他要對靜兒用強不成,反被靜兒用玉簪給刺傷了?不然爲何現在都快到午時了,他還說靜兒仍在睡覺?”甘父越想越不對勁,他曾經也是世家的人,對世家這些下流手段並不陌生。
“好你個西門慶,你說,你這傷口是不是你對靜兒用強她不從將你給刺傷的?靜兒她到底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已經把她,把她……”甘父突然站起來起,盯着劉協狠狠地質問道。
“這濟陰是克我劉協吧,怎麼一來濟陰就諸事不順?”劉協也被甘父給嚇了一跳,哪裡想到這老泰山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翻臉相向。
“慶公子,靜兒她還是個孩子啊,我求求你放過她行麼。靜兒從小就沒了娘,我也沒能讓她過上好的日子,一直顛沛流離讓她吃盡了苦頭。我求求你,你放過她吧,這世上比靜兒好看優秀的女子多的是,憑慶公子的條件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沒必要非要傷害靜兒啊。”甘父突然又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頭,他是認準了一定是劉協把甘靜給囚禁起來了,剛纔所說都是應付自己的推脫之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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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哪敢讓自己未來的泰山大人給自己跪下,要是讓甘靜知道非得恨上自己不可,連忙上前將甘父扶起,解釋道:“甘老爹,你是誤會我了,甘姑娘真的就在後面休息,一會就能出來見你,我雖然喜歡甘姑娘,但絕對不會對她用霸王硬上弓這一套的。”
甘老爹老淚縱橫,甘靜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要是甘靜真的出事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你說我誤會你了,那我問你,你這脖子上的傷口,可是靜兒的玉簪刺傷的?”甘老爹一把抓住劉協的手腕,冰冷地問道。
旁邊的典韋許褚見狀想要上來把甘父架開,劉協向他們搖搖頭示意不要亂動,回道:“確實是。”那天在場就只有甘靜一個女子,拿玉簪自然是她的。
“只不過……”
劉協正要解釋,就被甘父粗暴地打斷了,道:“你承認就好,那我繼續問你,你剛纔說靜兒因爲太過乏困已經睡下,那她現在睡的,可是,可是你的牀?”
“算是吧。”劉協認真地想了想,那張牀是張家原本的客房,他也在上面睡了一晚上,倒算是他的牀了。他剛一承認,就立刻意識到不好,甘父本就對其中的事情一知半解對自己有誤會,現在自己這麼說,他肯定會認爲我真把甘靜給那啥了。
“冤枉啊,我雖然也想這樣,可是我發四我只是摸了她的香肩,就這樣還被許褚給撞見了,我真的很無辜啊!”劉協在心裡無奈地哀嚎大叫。
“哼,西門慶,你承認就好,我今天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要爲靜兒討個公道!”果然,甘父見劉協承認,整個人情緒又激動起來,狠狠地拉扯着劉協。
典韋和許褚見狀連忙上前把甘父給拉開,因爲知道甘父是因爲太在乎甘靜的緣故,對他倒也還算客氣。
劉協深呼吸了一口,頭疼不已,揉了揉腦袋方纔無奈地說道:“既然甘老爹不相信我,那我這就帶你過去看看甘姑娘,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靜兒?好,你帶路!”甘父聽到甘靜的名字,總算是冷靜了一些。
劉協搖了搖頭,走在前面,甘父生怕劉協趁機跑了,連忙跟在後面,一步也不肯落下,讓劉協見了大喊“難道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一點信任麼”?
“甘姑娘就在裡面休息,我叫一下她。”劉協把甘父帶到客房的門外,向他說道。
“甘姑娘,甘姑娘你醒了麼?”劉協有些不忍心,甘靜才睡着了沒多久,如果不是甘父情緒如此激動,他是不會過來打擾叫醒甘靜的。
“嗯,你等我一下。”裡面傳來甘靜溫柔的聲音,帶着一絲的慵懶,想來是剛剛被劉協給叫醒的。
“甘老爹,你看,我沒有騙你吧。”劉協回過來向甘父抖抖肩伸了伸手,無奈地說道。
“是我錯怪慶公子了,我向慶公子道歉,靜兒就是我的命根子,你不知道她要是出了意外,我真的就活不下去了。”甘父從甘靜的回答就知道劉協沒有騙自己,一邊用袖子擦着止不住的眼淚,一邊連連彎腰誠心地向劉協賠禮。
“甘老爹,你不用解釋,我都理解,甘姑娘有你這樣的父親,她很幸福。”劉協笑了笑,安慰自責的不已的甘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