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順天節度使真是不識好歹!我們煉器宗的地位何等崇高,無數的人想着巴結我們都還來不及,他卻敢拒絕公子您,真是活着嫌命長了!”
“聽說他不過是武宗境界而已,便以爲可藐視煉器宗。只要公子開口,大把人願意爲我們煉器宗賣命!一把神兵,便價值萬金!”
煉器宗一行人在柴雲天這裡吃了虧,大爲不忿。在他們看來,柴雲天完全不知道煉器宗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這可是煉器宗,有幾十萬煉器師和鐵匠,連大乾王朝都要對他們客客氣氣。
張煉陰沉着臉,他沒有被人這麼輕視過。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大變:“這個節度使不對勁。他說不定知道李三的下落!”
其餘四名弟子不知所以然:“公子爲何如此判斷?”
“他能當上節度使,應該不是一個傻子,沒理由不知道我們煉器宗是王朝的十大宗門。但是他卻如此小覷我們,恨不得我們立即離開,其中必有問題。說不定李三那個傢伙獲得了他的庇護,畢竟十年過去,李三的煉器水平不知道提升到了什麼境界。”
“公子所言有理,這個節度使當真有點問題。”
“不如我們偷偷潛入順天府的宮殿之中,反正順天府實力低微,我們可以來去自如。即使被發現又如何?他們又不拿那我們怎麼樣,公子您可是三長老的孫子。”
“誰是孫子?”
“公子我說錯了,公子是我們煉器宗二十年來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
“我們今夜潛伏進入順天府,如果李三那個傢伙真的在這裡,我們有辦法找到他。”
幾個人稍一商量,決定夜探順天府。
在煉器宗弟子所居住的客棧房間外面,花木蘭抱刀在探聽裡面的動靜。
“煉器宗三長老?”
花木蘭在心中默唸,她奉柴雲天的命令前來跟蹤這幾個人。煉器宗的弟子在順天府目空一切,根本就沒有想着用神識交流。
煉器宗三長老想必在煉器宗裡面的輩分很高。
但是花木蘭並不爲所動,她知道如果華夏人傑成長起來,煉器宗也要踏平。
另一邊,柴雲天招來鐵匠阿三。
“小人本名李三,是煉器宗第37屆弟子。按照宗門的規矩,每一屆弟子在入門五年後都會有試煉大會。張煉是宗門內三長老的孫兒,那三長老已經有237歲,在宗門地位超然,原本寄希望於張煉奪得頭籌。俺當時不懂,搶了他的風頭,再後來師妹又跟了俺,張煉就處處排擠俺,最終俺不得不離開煉器宗。張煉更是對師妹下毒,一直到現在纔有好轉。”
李三得知張煉找上門來,便向柴雲天說出實情。
“你跟我承諾過,你和煉器宗的恩怨,不會影響到我們順天府。”
“請節度使大人將俺交出去,俺會跟他們說師妹已死,任憑他們處置。俺上次從大人這裡賺了不少,師妹足夠用來過一輩子了。”
柴雲天不禁對此人高看一眼。
一個重情重義之輩,值得敬重。
“你還欠我的陷陣營七百支鐵矛和鐵劍。”
“此等恩情,無以爲報……”
李三愣在原地,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柴雲天慷慨地將回魂草賞賜給他,他尚未還清柴雲天的恩情。
他留在順天府,又會害了順天府。
“你儘管留在順天府,這段時間不可出去。”
李三瞪大了眼睛,柴雲天這句話的意思是要保他?
“煉器宗固然是龐然大物不錯。如果你招惹了整個煉器宗,我護不住你,整個順天路也護不住你。但這是你和張煉的恩怨,煉器宗作爲十大門派之一,應該不至於爲了一個人興師動衆。張煉敢在我們順天府亂來,那麼我只能讓他消失了。”
柴雲天極其護短,而且順天路是他的地盤,不允許煉器宗的弟子亂來。
他纔是順天路的主人。
李三跪在地上,向柴雲天叩首:“大人對李三有再造之恩,如果能夠苟活,李三願意永世爲大人效力,絕不背叛!”
范仲淹、張角二人便站在臺階下方。
范仲淹說道:“煉器宗的弟子精通鍛造神兵利器,但是修爲頗爲一般,臣觀張煉等人,年已三十有餘,不過是武宗。他們五人,張煉的修爲最高,大約有武宗四五重,其餘人等,修爲更低。若是主公決定出手,可以拿下。”
“不過幾個武宗,也敢對主公無禮,只需一聲令下,便可以將其剿滅。”
張角也不怕事大。
他們跟柴雲天是一夥之人,無所畏懼。大不了出事以後逃亡,只要九鼎還在,他們隨時可以捲土重來。
鐵匠李三卻在心底吃驚。
煉器宗五個弟子都是武宗高手,還是煉器宗長老的後人,柴雲天一行人卻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似乎柴雲天還打算殺了他們……
“做掉他們可以,但不能在我們順天路行事。”
柴雲天也動了殺意。
不徹底解決張煉他們,他們一旦糾纏起來,一定沒完沒了。
范仲淹點頭:“可以等他們出了順天路,而後臣與張角設下陣法對其伏擊,得手後即可離去。”
李三張大了嘴巴:“你們不會真的要殺了張煉?”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不,如果大人想要殺了張煉等人,一旦讓他們逃脫,後患無窮。他們是內門弟子,有一定的保命手段。”
“都有什麼手段?”
“比如說土遁符、風遁符,可以遁地或者臨時御風飛行而走,尤爲厲害。”
柴雲天早就想到煉器宗這樣的大型門派,定然會有法寶或者秘寶可以逃命。
這也是柴雲天有點猶豫的原因所在。
如果無法做到一擊必殺,而是讓張煉逃走,後患無窮。
“你們二人有沒有把握擊殺他們,讓他們無法逃脫?”
柴雲天看向范仲淹和張角。
想要禁錮煉器宗的弟子使用秘寶,還要看范仲淹和張角的手段。范仲淹是孔孟之道,張角是黃天奇門遁甲之術,各有千秋。
范仲淹和張角搖頭:“凡事不敢說有十足把握。”
柴雲天食指敲打木椅的扶手,他在心裡權衡是否該殺了張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