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軍冷冰冰地看着天收:“我說過一個回合就打敗你!” 臺下的中西方則扶了扶眼鏡,小聲道:“艹!那天收不過如此嘛!” 竹中武抽着煙:“呵呵!可別贏太快了!慢慢折騰那個大塊頭嘛!” 擂臺上,鬼軍並沒有乘勝追擊,他要欣賞對手痛苦的表情:“草泥馬!憑你也有資格跟我鬥嗎?” 說完,大笑:“哈哈哈!在我眼裡,你不過是‘馬路大’罷了!”(注:馬路大是一種樹木名稱,二次大戰時,日本731部隊用來稱呼被實驗的中國人。) 天收一點也不生氣,他揮舞着拳頭衝了上去:“我要把你打得死無全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贏得了我天收!” 鬼軍身體向前一跨,也握拳向前:“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打死我的!” 兩人一對上,雙拳就如同狂風暴雨般朝對手猛轟,每一拳都結結實實地落在對方身上,就看誰先倒下。 臺上打得如火如荼,臺下羣衆歡呼,紛紛爲自己下注的人吶喊助威。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只見兩人都血流滿面。天收猛挨一記後,立即回敬過去,正中鬼軍面門。 “別以爲你個子長得高大就一定打得贏我!”鬼軍再度衝上前,一記右勾拳打在天收的臉上。 鬼軍說的沒錯,天收原意就是想以體形的優勢取勝,怎會料到捱了一拳後才發現,鬼軍並不是輕易就可擊倒的,他的每一拳更是強的可怕。 天收那2.2米的體形,硬是被鬼軍打退了幾步。鬼軍再度衝上去,一頓亂拳猛轟在天收身上:“你不是很行嗎?很行就還手啊!還手啊!還手啊!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天收處於劣勢,鬼軍乘勝追擊,只見他左右開弓,將天收逼到擂臺的角落邊。擂臺角落的臺柱上,竟釘滿了鋼釘。 天收退無可退,鋼釘直接插進天收的後背。天收背後受創,反射性地向前急衝,意圖抵制對手的攻勢。 鬼軍怎麼會就此罷休,他立即扎穩馬步來保持重心。同時,雙手抓緊對方的褲頭,一用力,竟將百餘公斤的天收甩過頭頂。 天收被摔下之際,急忙用左肘頂着地面,以免頭部直接落地。哪想到鬼軍右腳在天收的小腹上用力一頂,天收直接飛出幾米遠。 “好!鬼軍,好樣的!”臺下的觀衆不覺高呼起來。 天收剛一起身,立即揮拳護身。站在幾米外的鬼軍見了,大笑:“喂!你在那亂揮什麼啊?這兒又沒有蚊子……” 天收擡起頭才發現鬼軍還站在幾米外,心想:“爲什麼他看起來好像一點事都沒有?不可能……不可能……” 臺下的阿文急了:“喂!天收,你在搞什麼啊?對付那矮子要那麼久啊?” 泰民看向阿文,笑道:“以爲天收真的是天下無敵啊?鬼軍雖然個子矮小,但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背肌特別發達!像這種人的臂力格外強勁,天收抵擋不住也是有道理的!” 阿文看向陳學勇:“是這樣嗎?” 陳學勇:“泰民說的沒錯!但是天收遇過各式各樣的對手,卻沒有像這次處處受制於對方!我想這其中一定有秘密!” 陳學勇猜的沒錯,在比賽之前,鬼軍除了埋頭苦練之外,還打電話回日本老家求援,要山口組爲他預備特別的補品。 首先就挑選出一百名身體強健、懷孕在兩個月之內的孕
婦,將她們聚集在一起。每天都提供人蔘、靈芝……等作爲食物。並且,定時注射上等補針。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爲了腹中的胎兒,因爲在受孕之初,嬰兒會吸收母體所有的養分,幫助其成長,一旦營養過盛,胎兒就會囤積養分。 但有時因母體滋補過甚,會導致氣血倒行,七孔流血而死,而一百個孕婦之中,頂多只有二十個生還。生還的孕婦,當其受孕期滿六個月時,山口組人員就會替她做終止懷孕的手術。所取出的,就是被譽爲世界上最滋補有益的東西。 凡是動物的胎盤都是非常滋補的,香港演藝界就不少紅星專程遠赴德國注射羊胎素。相傳大陸國內,連人胎也可以從黑市中購買得到,用作補品。但那些又怎麼比得上鬼軍親自泡製的珍貴稀有呢? 那是從活生生的孕婦體內取出的人類精華,足足有二十個之多。因爲烹調會使胎盤的養分流失,鬼軍索性生吃,將一樽樽血紅的物體,咕嚕咕嚕的往嘴裡灌。在他體內,一記包含了二十個童嬰的靈魂。 如今,天收就面對這個百年難逢的魔鬼,他的細胞、他的思想、他的力量……全部都是從地獄而來的,光憑凡人的力量,怎麼能抵擋得了? 鬼軍冷笑着向前跨了兩步,一個極其標準的直拳正中天收的胸口。 天收只感覺胸口一悶,氣有點上不來。 兩人交戰到現在,天收一記面臨全面捱打的局面,全無還手的能力。天收每中一拳,力量都像再次消失一點,身體彷彿快要枯竭一般。體內沸騰的鮮血,都像失去控制似的從傷口飛濺而出,然後漂浮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副悽慘而豔麗的圖畫。 擂臺上的鮮血,一次又一次的濺到臺邊。慢慢的流到臺下,殘忍的程度已經超越了人體的極限。 擂臺下的夢娜看到這樣的畫面,不覺猛喘氣。泰民趕緊拍打着她的後背:“喂!怎麼了?” 夢娜一邊喘氣一邊說:“心……心臟病復發了!”說着,拿出藥:“吃兩顆藥……就沒事了!” 夢娜病發的情景,剛巧被臺上的天收看見。這種痛苦的眼神天收記憶猶深,它和妹妹臨死之前的眼神完全一樣。而那一次,自己也同樣地站在擂臺之上,而交戰的結果是——戰敗。有股不詳的預感浮上天收的腦中,歷史,是否會重演? 就在天收稍一停頓之際,鬼軍用力從後推上,將天收撞向釘滿鋼釘的臺柱上。 ‘呲’鋼針插進天收的胸口,臉上一陣冰涼,天收急忙雙手力撐,制止衝勢不讓鋼針插入更深。 “哈哈哈!我看你能頂到什麼時候!”鬼軍發出陣陣狂笑。 天收再度陷入險境,只見精武堂的人都冷汗直流。而山口組的人則大聲叫道:“鬼軍,把他推過去,刺死他!加油啊!” “啊!”天收用盡全力來抵抗,漸漸地感到筋疲力盡。 ‘噹’鐘聲一響,第一回合結束了,鬼軍立刻放開雙手。 天收後背壓力放鬆,鬆了口氣,正想慢慢地拔出身上的鋼針。突然,他腰際再次一緊。 “你想會這麼輕易就結束嗎?那有那麼容易的事,我送你上路吧!”鬼軍用力橫扯,天收來不及拔出鋼針,就連着鋼針向側扯去。 ‘啪’一聲嘹亮的撕裂聲響起,但見天收腹上拖着一道長長的傷口,倒飛而去,一直飛出臺外。 精武堂的幫衆見了,
一陣喧譁:“喂,有沒有搞錯啊?這樣亂來!太離譜了,這樣贏了也不光彩啊!” 裁判也上前制止鬼軍:“鬼軍先生,第一回合已經結束,你不可以再打了!” 鬼軍看了裁判一眼,一拳打在裁判的臉上:“讓開!”裁判立馬倒地,鬼軍慢慢的走下臺去。 另一邊,陳學勇等人趕到天收落地的地方,發現人不見了。一個小弟指向休息室說:“陳大哥,天收哥一記走進休息室了!” 陳學勇趕緊往休息室趕去:“特麼的,真希望天收沒事!” 看到場面混亂,泰民趕緊溜出體育館:“情況這麼混亂,趁機出去做自己的事吧!” 再看陳學勇等人趕到休息室,一推開門,陳學勇等人驚嚇得倒抽了一口氣。只見整個休息室血跡斑斑,裡面的東西橫七豎八的亂成一片,顯然天收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而現在他已經安靜下來,在黑暗之中,他的手微微的動着,他在做什麼? 陳學勇跑了過去:“天收,要不要給你叫醫生啊?” 天收頭也不擡:“醫生有什麼用?還不是醫死了我妹妹!況且這只是小事,只不過是肚子破了個洞,我自己會縫……” 看到這一幕,全場除了陳學勇,其他人都吐了。天收竟然拿針在縫自己肚子上的那個洞,血還一直在流。 陳學勇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勝敗乃兵家常事,撐不過就放棄吧!” 天收一邊縫一邊說:“哼,我又還沒死,這樣怎麼能算輸?爲了我做人的尊嚴,要我退出這場比賽,我寧願被人打死,也不放棄。” “好,我們就在外面等你,等你打死鬼軍!”陳學勇說完,轉身走出了休息室。 阿文走到天收身邊,把一個錦盒放到天收旁邊,笑着說:“天收,送個好東西給你!這可是好貨哦!只要打一百CC就能像完全沒有受過傷一樣精神,哈哈……小小的副作用總是有的!值得一試,你考慮下吧!” 天收擡頭就是一聲暴喝:“試你嗎的頭!馬上給我滾!” 被天收這麼一罵,阿文趕緊離開休息室。 大家都走後,天收才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天收剛纔不過是硬充鐵漢,事實上他已經燈枯油盡,此刻他呆呆的看着那盒神仙水,心頭七上八下。 鏡頭一轉,來到阿文住的嶺南大酒店。 泰民猜想,阿文今晚對保險箱的防守會很薄弱,於是偷偷折回想盜回錄影帶。剛一打開保險箱,突然燈光通明。 “哈哈!泰民,大哥早就料到你會回來偷錄影帶!你以爲要你做日本人的擋箭牌,就可以耀武揚威了嗎?”炸雞帶着一幫人衝了進來,手裡都拿着傢伙。 炸雞手中刀一揮:“大哥這次可是講明瞭,要把你的手腳都砍斷,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一衆人都舉起手裡的傢伙,衝向泰民。 “就你們這些人就想砍我?炸雞,你腦子燒壞了吧!”泰民直接伸出一腳把炸雞踢倒在地,然後撞開人羣跑出房間去了。 泰民一邊跑一邊想:“錄影帶我已經拿到了,還是走爲上策!” 後邊的人一直追,泰民在前面一直跑。這時,旁邊的房門打開,出來一個圍着浴巾的美國佬:“WHAT'SHAPPEN?”(翻譯:發生了什麼事?) 泰民一把將美國佬推開:“死洋鬼子,房間借我一下!”然後關上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