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楠爲了一己私慾,抓了一個在駐顏閣做事之人的孩子,以此要挾偷出配方,若是不成就要殺了那孩子!”南汐又拍了下桌子,怒道。
雖然這一家子人不怎麼樣,但是劉振興的父親,做的還是不錯。
劉曉楠氣的大喊:“我就是嚇唬嚇唬她,我還能真的殺了她的孩子不成?”
“啪”的一巴掌。
“那孩子是母親的命,你怎麼能動人家的命啊!”劉振興看着手掌,發顫道。
祁景清聽了這句話,瞳孔微微震驚了一下。
劉曉楠不可置信的捂着臉:“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心中的怨氣,怒氣,委屈一下子都涌上了心頭,大喊道:“人家當自己的孩子是命,你呢?你是嗎?”氣的有些發抖,指着南汐:“憑什麼,憑什麼等我已經接受自己在王府的現實後,她一把就將我踹回了現實,我憑什麼就不能報復她!不就是失敗了?我爲我的失敗承擔,是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便!”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南汐幾人聽的一頭霧水。
劉振興嘆了口氣,講了起來。
原來,最開始定的是個庶女嫁給清王。
不料,那庶女迷暈了劉曉楠,醒來就成了清王的妾室。
可木已成舟,總不能在換回來吧。
他也無可奈何,劉曉楠也開始恨他。
劉曉楠非常生氣,到處說清王的不好。
直到劉曉楠回孃家,她雖然只是個妾室。但也是個王爺的妾。
她用這個身份,狠狠地懲治了那個幾個庶女和姨娘,也漸漸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不料,有天劉曉楠竟然搬些行李回了府,說自己和王爺求了休妾書,她不想呆在王府了。
他一聽,也罷,自己對不起這個女兒,以後就養在身邊也是好的。
南汐疑惑的問,就不能不嫁嗎?何必要那麼勉強。
劉振興吞吞吐吐的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這才說出。
在清王被放出後,他們得到了一封信。
那便是每人都要送出家中的庶女,或者只要不是嫡女的一名女子。
說到這時,劉振興悄悄擡頭看了眼祁景清。
磕巴的說出,那信上說,用來羞辱清王……
“你可知道那人是誰?”祁景清面色不改,手指不停地點着桌面,盯着劉振興問道。
“下官不知,只有一封信。”
南汐聽了這個話,翻了個白眼:“連人都沒看見,你就聽他的話,把女兒給嫁了?”
還能是誰?她猜就是元王!
“南側妃,這能,”劉振興實在不敢在說出羞辱二字,只好換了一個,“能打壓王爺之人,不管如何,都是我們這些小官,不敢得罪的啊!”
劉振興的老腿,跪的都有些發麻,還是不敢亂動:“王爺側妃,看在下官能將此事說出的份上,饒了小女吧!”
又磕了一個頭:“下官願將那信件奉上,饒了小女吧!”
“罪不至死,卻還是要小懲的。”祁景清開口道。
南汐沒想到,這次祁景清會替劉曉楠說話。
不過,兩人也是想到一塊去了。
“謝謝王爺,謝謝側妃!”劉振興又猶豫道:“能否告知下官,楠兒爲何會被趕出清王府?”
南汐看祁景清不說話,便解釋道:“她公然在王府後花園,詆譭王爺。”
剩下的就沒在說下去。
劉振興苦笑,又磕了頭,說劉曉楠不是討厭王爺,只是討厭煞氣之人。
劉曉楠的母親就是生了她後,才血崩而亡。
不知道是哪些碎嘴的,跟她說,她娘就是被煞氣衝撞纔沒的。
因爲當時,清王帶着煞氣才導致賢妃血崩而亡一事,即使過了幾年,還是常常有人提及此事。
南汐聽到祁景清母妃那一刻,看着他臉上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還是去牽住了他的手。
軟乎乎的小手,塞進他的手裡和他十指相扣。
好像在說,不怕,我陪你。
祁景清不自覺的勾了勾脣角。
劉振興說,他想着他們這種人,此生可能都不會跟清王這種人有什麼關聯,也就一直放任劉曉楠的厭惡和迷信。
漸漸的,整個縣令府都劉曉楠帶動的迷信和厭惡帶有煞氣,和不祥之人。
劉振興慚愧的低下了頭:“我愧對她孃的囑託,沒照顧好楠兒啊!”
過了許久,南汐開口:“我去看看她吧。”
南汐心裡也很複雜,她不知道劉曉楠會是這樣的經歷。
劉振興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讓人帶路去了。
最後,在縣令府後面的一座後山上,找到了哭娘喊孃的劉曉楠。
這哭聲,簡直……
“別哭了!”
南汐一聲吼,嚇的劉曉楠的哭腔一陣一陣的。
“幹什麼!快死,之前我,還不能,哭兩聲了,我管你,家大勢大,我管你,什麼,南側妃的!”斷斷續續的說完,又開始對着南汐大聲幹嗷。
南汐:“……”
這是什麼幼稚行爲。
“誰說你會死的?”
“我說的,她們都知道我是被你踢出王府的,還不知道背後要怎麼嘲笑我,我不要活了!反正我也沒娘疼,爹不愛的,不活了不活了!”
“死都不怕,你還怕她們嘲笑你?”南汐說道。
又繼續道:“你父親冒着風險替你求情,還不疼你?”
“我,我……”劉曉楠一抽一噎的我了半天,最後冒出來一句:“那我不死了!”
南汐也沒想好繼續怎麼辦,劉曉楠肯定是要罰的,知道自己的錯誤才能悔改。
“對不起!”南汐突然出聲。
劉曉楠驚的都忘了抽噎,眯瞪的問:“什麼?”
“但是我就是知道你的身世,我也一樣會趕你出府的。”
劉曉楠拋去剛纔的那一點感動。
南極眯着眼:“因爲,我不想讓人詆譭祁景清。”
劉曉楠還想着要怎麼說。
南汐突然問了句:“你想你娘嗎?”
“那當然!”劉曉楠一臉看傻子的模樣看着她,甚至還反問:“難道你不想你娘?”
南汐不答反問:“那你覺得五歲的孩子會不會想他孃親?”
劉曉楠靜了一會兒,彆扭的小聲道:“我沒把他怎麼樣,還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所以你沒了孃親,你的父親不也是事事寵你,除了嫁人之事,也是你父親沒想到的,所以你又爲什麼覺得他不疼你呢?”南汐反問道。
“我是做的不對,但是是你們……”
南汐打斷道:“不是做的不對,是本來就不對,”轉過身,直視劉曉楠:“誰惹的你去找誰,不要去牽連一個無辜的人,你苦,她們更苦。”
“對不起……” 劉曉楠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這句話你不該對我說。”
劉曉楠低着頭,滿臉的內疚:“我 會跟她道歉的。”
“那就走吧,道歉去!”
“啊?哦。”兩人往縣令府走的路上。
“我覺得你這個人還挺好的。”
“嗯,我也覺得我挺好的。”
“哈哈哈~”
……
南汐二人嬉笑打鬧回來,還驚呆了劉振興。
這側妃也太厲害了吧。
謝梅身旁的小男孩,看見劉曉楠後,一下子就衝上去抱住了她的大腿。
奶聲奶氣的喊:“姐姐,姐姐。”
謝梅緊張的看着男孩。
劉曉楠抱起男孩,問道:“有沒有想姐姐啊!”
男孩被抱起來,開心的咯咯笑。
劉曉楠抱着孩子走到謝梅身邊,護着孩子遞給了她,不太好意思道:“對不起。”
本來說話聲音很小,後來想到路上南汐和她說,做錯了事就道歉,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至少比那些做錯了事,不道歉的人要勇敢很多,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我不該搶走你的孩子威脅你。”
謝梅接過孩子,惶恐的看了一眼南汐。
得到南汐肯定的眼神後,接受了劉曉楠的道歉。
“好了,時候不早了,”朝着祁景清走去,輕聲說:“王爺,那我們回家吧!”
回來的路上,劉曉楠教她怎麼追男人。
她教劉曉楠怎麼跟她們宅鬥。
這個就是她教的方法之一,輕聲在他耳邊說溫柔的話。
果然還是肉眼可見的,看着祁景清紅了耳根。
心情大好,擡頭間就看見了彩虹。
驚喜的指着彩虹,拽着祁景清的衣袖:“王爺你看,彩虹哎!”
“什麼?” 祁景清看着她指着所謂的什麼彩虹。
“風雨之後見彩虹,象徵着遇到挫折後會達到目標和美好。”
祁景清好笑的聽着她曲解成這樣,還是接道:“那所有人不都看見了?”
她總是能這樣的開心,把不好的說成好的。
雖然是曲解,但是他好像更喜歡南汐版本的。
“那不一樣,這個是我們倆一起看到的,我們會一起完成目標,走向美好!”南汐無時無刻不想着撩祁景清。
後來南汐才知道,彩虹在古代叫龍吸水,寓意是不好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