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傳出來的消息,說南將軍叛國通敵。
百姓們都不相信,南將軍爲祁元都打了那麼多場勝仗,怎麼會叛國通敵!
但是據說,已經有大臣搜到了將軍府叛國通敵的證據。
已經上交給皇帝,就等着皇帝的處置了。
南汐聽到的時候,南澤民已經進宮了。
而且皇帝只讓南澤民一人進宮,最後出來的時候,帶了一道聖旨。
南汐在清王府也待不住,就去了將軍府。
下了馬車就往將軍府跑。
看見南澤民,緊忙問道:“爹爹,皇上怎麼說?”
南澤民只是笑笑:“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看南澤民還有閒心訓斥她,便鬆了一口氣,看這樣應該是沒什麼事的。
畢竟將軍府戰功赫赫,哪裡那麼輕易就倒下了。
“多大我也是爹爹和孃親的寶貝女兒~”南汐扯了扯南澤民的袖子,撒嬌道。
“喲,我可吃醋了啊!”蘇逸嫺大老遠就看見兩人說話,也沒注意到她,假裝吃味道。
南汐立馬又轉身抱像蘇逸嫺:“孃親,女兒最喜歡你了。”
南澤民聽完,過來捏了捏南汐的小鼻子:“汐兒真該唱戲去,變臉可真快!”
南汐發現,南澤民特別喜歡捏自己的小鼻子,她也特別的喜歡。
三人往大廳走去,都沒提起皇宮,和聖旨的事。
到了大廳,南澤民讓下人把南洋和南淺叫來。
然後坐在主位上,喝了兩口茶。
等那姐弟二人落座後,南洋迫不及待道:“爹,皇上怎麼說?”
南澤民放下茶盞,把聖旨遞給了蘇逸嫺,說道:“咱們一家,除了汐兒外,其餘人三日後離京,去封地。”
“什麼?”
“什麼?”
南洋和南汐二人同時驚起,驚呼道。
“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哪有個將軍的樣子!”南澤民瞪了一眼南洋。
南汐卻是不可置信,將軍府半個月前才風光回祁元都,現在就要被派去封地?
皇上也是個沒腦子的嗎?要是叛國早就叛了,還回什麼祁元都啊!
“這皇帝也欺人太甚,將軍府怎麼可能叛國,我看就是因爲打完了勝仗,想削咱們將軍府的勢力!”南洋還是氣的砸桌子道。
南汐同意的點點頭,將軍府勢力太大,不能一直放縱下去。
自古以來,皇帝的疑心都是最重的。
“閉嘴,皇上豈是你能隨便議論的!”南澤民呵斥道。
南汐冷不丁出聲問道:“是誰遞的將軍府叛國通敵的摺子?”
“是丞相。”南澤民沉聲道。
“丞相?那不就是元王的走狗!”南洋沒好氣道。
丞相是祁景元的人?
那麼一切就說的通了。
昨天一看,就知道祁景元和她爹合作失敗。
看來祁景元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合作成功,那些叛國的信件就不復存在,如果合作不成功,那就是毀了將軍府的信件。
祁景元真是好手段。
可是這樣不擇手段的人將來做了皇帝,百姓也未必能好到哪裡去。
而且她也不想將軍府一家走。
“那些信件一定是假的,是元王拉攏不到丞相府就想毀了,爹爹,我們可以!”
南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澤民打斷道:“汐兒!”搖了搖頭,嘆氣道:“皇上自有抉擇!”
南汐還是執着道:“可是!”
“沒有可是!”南澤民突然厲聲道。
把所有的下人都趕了出去。
又軟下了聲音:“汐兒,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翻來覆去也逃不掉的!”
是啊,這個朝代最大的就是皇上。
她就是找到,是元王誣陷又能怎麼樣呢?
又或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將軍府是被冤枉的。
重要的是皇上,皇上想讓將軍府去封地,就是沒有這個叛國通敵,還會有下一個藉口。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蘇逸嫺在南汐身邊捏了捏她的小臉:“是啊,去封地也好,以後我們就在那安安靜靜的呆着,就是可惜我們的小汐兒去不了。”
“我們把汐兒也帶走,我現在看見皇家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南洋氣憤道。
一直沒說話的南淺問道:“封地在哪?”
南澤民頓了頓道:“邊南。”
“什麼?這皇家人也太無恥了,都把我們派到封地了,還想讓我們爲他幹活!”南洋氣的又不敢當着南澤民的面砸茶盞,只好拍自己的大腿。
南汐被南洋的生氣,吸引了目光,問道:“二哥,邊南怎麼了?”
“邊南位處南古國的邊界,常年小戰亂都未平息,可以說是個隨時都能爆發的地方,把我們派去怕是想鎮場子。”南淺解釋道。
南汐好像是第一次聽南淺說這麼多話。
隨即又皺了皺眉,那這皇帝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把人派去封地不說,還派了這麼個地方,可以說,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南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清王爺今天怎麼沒和你來?”
南汐嘴角抽了抽,前兩天還妹夫妹夫的,現在就清王爺了。
“王爺說,他今天可能不太適合來。”
出門時,祁景清就是和她這麼說的。
南洋撇撇嘴:“算他識相,否則我說什麼也得揍他一頓不可!”
南汐走的時候,都有些暈,不知不覺就到了王府。
祁景清都坐了半天,南汐還是呆呆坐在那。
沒忍住,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南汐反應過來,抓住了那個大手:“嗯?王爺。”
祁景清“嗯”了一聲,看着相握的手,問道:“在將軍府發生什麼了?”
“將軍府一家被派到邊南了。”南汐傷心道。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明天是不是應該問問她爹,就是走,也不該以叛國的名義走。
還是算了,這罪名夠大,才能被罰去封地。
祁景清聽到邊南二字,緊緊皺了皺眉頭。
南汐玩着祁景清的大手,沒注意到他的表情。
嘆了口氣道:“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果然如此,想想也是,就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送出去十八年,又怎麼會在意這些臣子呢?”
“祁景清,你也是想當皇帝的吧?”
她這是第一次這麼正緊的問出來。
祁景清沒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說過會幫着他,會一直陪着他的。
南汐把手和他十指相扣:“我不想你成爲那樣的人。”
冷血無情,無情無義,她不想祁景清成爲那樣的人。
祁景清最後還是放棄了說話。
只是低着頭。
果然,知道真實的他後,南汐就不會喜歡他了吧。
清風敲了敲門,他不知道南汐也在,看着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尷尬的低下頭。
南汐看見清風瞟了一眼她們的手,便鬆開了。
祁景清盯着空空的手,語氣不太好道:“說!”
“將軍府被派去封地後的消息傳出,煜王夫婦進了宮,說是也請旨前往封地,皇上準了!”清風儘量把頭埋低點,他要是知道,他就等會兒在進來了……
南汐一怔,她好像明白煜王夫婦什麼意思了,也明白上次爲什麼煜王妃提醒她了。
煜王夫婦沒有想奪嫡的意思,提醒他們只是想和他們示好。
如今將軍府被元王一派的人,趕到了封地。
這也說明元王府和清王府也算是撕破臉了。
而煜王不想摻和這些事,便自請前去封地。
和祁景清一對視,兩人心中都已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