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清王府,大廳。
白晴的衣服凌亂不堪,嘴脣蒼白無血色,一看就是這幾天沒少吃苦頭。
看着主位上的南汐和祁景清。
聲音都在發抖:“我真的什麼都沒幹,真的不是我,是趙姨娘陷害我!”
“賤人,你個賤人,你敢誣陷我!”趙雲兒剛到門口,就聽到白晴這個小賤人誣陷她的話,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衝上去就要打人 ,被清風制止。
“趙姨娘,”清風指了指白晴的對側:“那個纔是您的位置。”
趙雲兒撅噘嘴,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不情不願的跪在了指定地點。
南汐越來越覺得,趙雲兒和長相真的是和她這個性格不符啊。
心中難免嘖嘖兩聲。
趙雲兒來了以後,白晴明顯不在說話了。
“你們二位都說是對方下的毒,我也沒辦法判斷。”
南汐說到這時。
白晴不太明顯的勾了勾脣角。
趙雲兒卻擔心的皺了皺眉。
“好在,剛剛劉醫官提供了一個線索,”南汐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嗯,好茶,王爺您快嚐嚐。”
祁景清:“……”
這女人裝模作樣嚇唬人,倒是一愣一愣的。
“什麼線索你快說啊?”趙雲兒着急的追問道。
“你着急什麼?難不成你是下毒之人?”南汐不緊不慢的又抿了一小口茶。
趙雲兒果然閉嘴了,甚至在南汐喝完的時候,還及時的補充了一句:“青寧,快給你家主子在滿上。”
南汐:“……”
“劉醫官說呢,斷腸草是劇毒,即使是觸碰也會沾染那斷腸草的毒,剛開始的日子看不出來,慢慢的會出現瘙癢,紅腫的症狀,若是治療不及時啊,那觸碰的地方便開始發腐潰爛,最後人還活着,卻只剩一根白骨!”
說到最後,白晴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趙雲兒在那邊說着:“那沒有了肉只剩骨頭該有多醜啊,還要怎麼見人,那豈不是以後伸手不見五指,只見五隻白骨!”
“咦~好惡心。”好在趙雲兒又問了一句重點:“那現在還來得及治嗎?”
南汐點點頭:“自然,劉醫官說只要是初期,都是還有痊癒的機會的。”
南汐“咦”了一聲,說道:“白姨娘,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我,”白晴我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快看她的手!”趙雲兒突然指着白晴的手。
即使白晴又慌忙的藏了起來,衆人還是看見了她手上的那片紅暈 。
趙雲兒跑過去,想抓起白晴的手,在給大家看清楚。
“別碰,有毒!”南汐嚇唬人有模有樣的。
趙雲兒立馬退了回去,離的遠遠的。
“白姨娘,你認嗎?”南汐問道。
趙雲兒着急道:“快認啊,命重要啊!”
白晴把額頭緊緊的貼在地上:“我認。”
“白晴主謀,趙雲兒算是幫兇,趙雲兒在罰禁閉兩個月,把趙姨娘押回院子吧。”
趙雲兒聽到禁閉二字,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昨晚祁景清說全聽她處置,南汐就想到了這個。
待趙雲兒被拉走,南汐才正了正表情,嚴肅道:“白姨娘,說說吧,我與你無冤無仇,爲何要害我。”
白晴的臉幾乎都要貼在地上,渾身發抖。
不行,她不能出王府,絕對不能!
都怪自己疏忽,竟然不知道觸碰斷腸草也會中毒。
攥了攥有些發癢的拳頭,她昨晚纔出現的症狀,現在還有的救,她該怎麼辦!
“無冤無仇?”白晴冷笑一聲,漸漸擡起頭:“南側妃從進了這個清王府起,我們就有仇了。”
“王府裡的女人跟女人之間都有仇,不過是看誰比較受寵,仇恨便更深罷了,準確的來說,是嫉妒!”
“南汐,堂堂大將軍嫡女,多令人羨慕的身份啊!”
“進了王府就言辭鑿鑿的追求王爺,好大的陣勢啊!”
“你若不受寵還好,可你偏偏得到了王爺的青睞!”
“王爺是什麼人?王爺是這府上的男主人,有了王爺的寵愛就不一樣了。”
“可是,王爺只有一個,女人卻那麼多,如何分的過來呢?”
“所以,我們只能搶,誰受寵,我們便想盡招數讓她失寵!”
“不然,南側妃爲何要遣散王爺的後院,不就是怕誰受寵,奪了你的寵愛嗎?”
眼角滑落一行淚:“我是個不受寵的庶女,被家中的夫人打發來清王府,姨娘苦苦哀求也無濟於事,爲了姨娘,我不能走,就是死!也要死在清王府!我唯一的機會就是王爺,你受寵,我怎麼不嫉妒!”
“或許這就是命吧,我認,斷腸草是我下的,任憑王爺側妃處置。”白晴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只求,能留一條小命。”
南汐聽完想了想:“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能抉擇的,可想活成什麼樣,卻是自己選擇的。”
“因爲我喜歡王爺,所以我要去爭取。”
“你們喜歡一個人卻不去爭取,反而讓嫉妒矇蔽了自己,做了錯事。”
其實南汐是想說,祁景清喜歡誰是他事兒,爲什麼要怪那個被喜歡的人。
而且祁景清哪裡表現出喜歡她的模樣了?
一想到祁景清還在旁邊看着,還是算了吧。
南汐冷哼一聲:“你雖然可憐,但是也很可恨,若是真的有人因爲你下的藥而毀容,那你纔是罪無可恕,她們又做錯了什麼?就因爲你的嫉妒,憑什麼讓她們承受結果,她們的一生纔是可憐,因爲無論如何道歉,她們的臉都不會在恢復了。”
“都是你咎由自取,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王爺,我說完了,你處置吧!”
祁景清被南汐的話給微微震撼到。
反應了一下,忘記手上還端着茶盞,不小心灑了一點。
“依你看,怎麼處置?”
南汐想了想:“既然她不想出清王府,那就畫院子爲牢。”
等以後白晴想明白了,改過自新以後再說。
她沒有直接就要人命的習慣,但是也沒有那麼善良大度,做錯了事就該罰。
“就依你說的辦。”祁景清同意道。
“我的手。”白晴聽到自己被畫地爲牢時,鬆了一口氣。
只要是還在王府就好。
“你的手沒事,只是昨天晚上給你灑了些癢癢粉而已。”南汐淡淡道。
“你炸我!”
是啊,她怎麼這麼傻,抹在那些百姓的臉上都沒有事,她怎麼就信了自己的手會中毒。
南汐!
沒在給白晴解釋,就將她拖了下去。
南汐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王爺,那我就先回去了!”
累死了,這兩天真夠折騰的,她急需回去補覺,先睡個美美的覺在說。
祁景清抿着脣看她離去,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