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豪奇怪的看着滿臉淚痕的小‘女’人,既然不願意就不要親‘吻’,幹嘛親‘吻’還淚流滿面的,看着他醒來又這麼‘激’動的樣子。
“大叔,我是馨怡啊,你不記得我麼?”
馨怡一把拉過大叔的手疑‘惑’的問着。
大叔突然將手‘抽’離,馨怡的小手懸在空中,像她的心一樣,頓時被‘抽’空了。
“馨怡?我該記得你麼?”
陸子豪收回手,蹙眉,莫名其妙的問道,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程智凡立在一旁,雙手環‘胸’興味的看着好戲上演。
“大叔,我是馨怡,是你的小丫頭啊?你怎麼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看我?”
馨怡擔心大叔看不清,湊近大叔緊張的解釋着,小臉早已淚流滿面。
“小丫頭?你?”
陸子豪蹙眉,疑‘惑’不解的低喃、對馨怡‘露’出很懷疑的眼神。
“大叔,你醒了?”
一道清脆的呼喚聲,自病房‘門’口溫婉的‘插’了進來,一個高挑的身影身輕如燕的走了進來。
“丫頭,這個‘女’人是誰啊,好奇怪。”
馨怡在大叔熟悉的嗓音中,看着她的大叔拉過Linda的手,親切的喚着‘丫頭’,卻用好疑‘惑’的表情看着她,她甚至從大叔看她的眼神裡讀到了厭惡!
“大叔,她叫Angle,是我的朋友。”
心因眼前的畫面和對話而尖銳的刺痛着,馨怡無力的後退一步,臉‘色’煞白,有些站不穩。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Linda什麼時候開始成了大叔的‘丫頭’?
大叔什麼時候開始成了Linda的‘大叔’?
“他,失憶了。”
程智凡扶穩搖搖‘欲’墜的小‘女’人,好心的在馨怡耳畔低喃着釋疑道。
“失、憶?!”
馨怡很艱難的複述着這兩個簡單的字,很艱難的才從嗡嗡作響的大腦裡‘弄’明白這歌詞的含義。
馨怡灼灼的注視着大叔包紮得嚴嚴實實的頭部,大叔,真的失憶了嗎?
爲什麼他寵着Linda就像寵着失憶前的她?!
“大叔?你真的失憶了麼?我不信!大叔,你又是裝的對不對?大叔,你的戲碼還真是多?這次又聯合Linda騙我對不對?大叔,這次又是爲什麼要把我推開?”
馨怡‘激’動的搖晃着大叔,泣不成聲,她不信,不信大叔竟然會失憶,竟然會忘了她!
大叔,一定是有什麼苦衷,一定在做戲!
“喂!‘女’人,你說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我的頭都被你搖暈了。”
陸子豪扶住自己暈乎乎的頭部低咒道。
馨怡的動作因大叔的話,停下來,然後聽到一箇中年白大褂醫生用流利的韓語向她解釋道。
“江小姐,你大病初癒不要太‘激’動。陸先生頭部受到重創,確實失憶了,現在他大腦裡只有極少一部分模糊的記憶。而且陸先生,需要好好休息,請不要再這樣大聲喧譁。”
“真的失憶了?”
馨怡含淚低喃着,複雜的眸光心痛的看向着Linda和大叔幸福相依偎的畫面。
大叔失憶了,爲什麼把Linda當成她?
陸子豪知道自己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他模糊的記得他生命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在他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的小丫頭,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這輩子牽了手再也不會放。
而眼前淚流滿面的‘女’人,又是誰?爲什麼那麼難過又那麼‘激’動?一個很愛他的‘女’人麼?
陸子豪有些疑‘惑’,爲什麼這個‘女’人心碎的模樣會讓他‘胸’口覺得悶悶的,心情跟着很不愉快。
*
“Linda,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從大叔的病房出來,馨怡冷靜的問着。
臉上死一般寂靜的表情,連‘激’動都已經沒了力氣。
她沒想到她和Linda的久別重逢,竟然會是這樣戲劇的畫面。
“Angle,對不起,這個男人我也很喜歡。”
Linda歉意的說着,對目前的狀況她也很抱歉也很無奈。
“可是,我纔是他的妻子,你再喜歡也不能冒充我的存在啊!”
馨怡痛心疾首的控訴道。
“不,陸子豪從來沒有結過婚,你也沒有。你們的婚姻從來都不存在,而我是他最愛的小‘女’朋友。”
“怎麼可能?!”
馨怡驚呼着,在Linda冷靜的表情上讀到了陌生。
“這是你們的人事檔案。婚姻欄上,都是未婚。即便是在公安局內網上查也是這樣的結果。”
Linda語無‘波’瀾的說着,遞給Angle一疊資料。
這也是前不久她纔拿到手上的,當時她驚訝的表情並不亞於此時的Angle。
馨怡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怎樣的勢力怎樣的高科技,竟然連明明存在的事實都可以抹殺?
離婚協議書明明就被她和大叔一起毀屍滅跡了,爲什麼她不僅被從陸氏的戶頭上除名了,甚至連他們一年的婚姻也被從婚姻檔案上像鉛筆字一樣被擦掉了呢?!
法律到底還保護人麼?
是不是懲罰她沒有在莊嚴肅穆的結婚教堂上誠心的宣誓‘我願意’,所以她的婚姻、她和大叔的愛才這麼阻礙重重?
“可是,如果大叔記憶恢復了,他一定會回到我身邊,到時候你不怕他恨你麼?”
馨怡冷靜的,平靜的問道。
“醫生說過了,他目前的狀態,恢復記憶的可能,微乎其微。即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真的恢復了記憶,可是在這之前和他一起有一段美好的回憶也夠了,即便日後他會恨我也無所謂。”
馨怡在Linda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看到了堅毅和無怨無悔。
爲什麼,一夜之間,兩個最愛她最疼她的人就這樣同時失去了。
“Linda,這真的是你心裡的想法麼?你是不是也有什麼難言之隱?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馨怡不甘心的追問着,不能理解Linda的轉變。
“是我的想法。你知道的,我現在清白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只要能和我最愛的人有一段快樂美好的回憶就夠了。哪怕這段回憶是偷來的,也不管這段回憶能有多麼長久或者,多麼短暫。”
馨怡含着淚,痛心的望着爲愛瘋狂的Linda,緊咬着泛白的‘脣’,在心底無言的吶喊着。
‘Linda,你忘了麼?我們說好了不愛上對方的男人,爲什麼,結果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