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怎麼來了?”
陸子豪停下手中慌忙的動作,沙啞的嗓音尷尬的問道。
“因爲,想你了!”
馨怡哽咽着低訴着飛奔到書桌前緊緊的投進大叔的懷裡。
想他,想他,想他!
三天來,發瘋一樣想他!
如果知道這三天大叔是這樣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折磨着自己,她早就該飛奔而來將大叔釋放。
“對不起,臨時有些事,耽誤了去接你。”
陸子豪用力的將懷裡因‘抽’咽而顫抖的身子摟得更緊些,‘性’=感的喉結滾了滾,乾涸的嗓音愧疚的替自己解釋道。
把自己關在黑暗的屋子裡,陸子豪也不知道到底關了有多久。
“大叔,心裡很害怕是不是?”
心疼着大叔的極力掩飾,心疼的大叔的故作若無其事,馨怡的小腦袋貼在大叔‘胸’膛喃喃的問道。
半晌,沒有等到大叔的回答,卻能明顯的感受到大叔的呼吸在變得沉重、心跳在加速。
“大叔,在我面前不用掩藏你的害怕,也不用故作堅強。Linda什麼都告訴我了。”
馨怡仰起頭,溫柔的小手疼惜的撫‘摸’上大叔憔悴而凝重的臉龐,解釋着堅定的安慰道。
“大叔,不要怕,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
小丫頭燦然的笑着,笑得那麼溫柔,在她純淨的眸子裡陸子豪看到了即便天塌地陷都不離不棄的堅定。
“丫頭。”
‘胸’腔被一股暖流充=盈得滿滿的,陸子豪眼眶一陣熱,哽咽的喚着將懷裡溫暖的小丫頭摟得更緊些。
“丫頭,不要勸我做手術。”
下頷抵在小丫頭瘦弱的肩頭,陸子豪低聲請求着,不讓小丫頭看到他眼底的軟弱和恐慌。
“大叔,怎麼可以不乖?手術一定要做的,不做怎麼好起來?”
馨怡溫柔的輕哄着,像哄着不肯打針吃‘藥’的小旭一樣。
“可是,我好怕,真的好怕。無論是失憶,是死,是成爲植物人我都不要。我還沒有愛夠,不要忘記你,不要永遠的離開你,更不要成爲你的累贅!”
陸子豪不安的摟緊懷裡的丫頭,似乎想將她嬌小的身子嵌進自己身體裡,再也再也不要分開。
貪婪的呼吸着專屬於她的‘女’人香陸子豪不安的呢喃。
“不會的,大叔,相信我不會有那些情況發生的!一定會是最好的結果,要對Linda找的專家放心,要對自己有信心,嗯?”
“不,不要!我不要賭!丫頭,我們不做手術,不做手術還有一年的快樂時光。一年,我們可以做很多事。”
陸子豪孩子氣的拒絕者。他不要賭,不敢賭。
他怕堵了,連這一年的快樂時光都沒有了。
“大叔,不要像小孩子好不好?一年的時光可以很快樂,可是一年後要怎麼辦?
一年的時間會讓你腦中的炸彈更加長進‘肉’裡,拖得越久手術就越危險,而且我們隨時可能會受到程智凡的威脅。
大叔,你說過,只要能讓你恢復記憶,無論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的。大叔,爲了我爲了小旭,做手術好不好?相信我,一定會沒事的。”
馨怡耐心的哄着,不敢表現出內心的恐慌。
Linda說這四年炸彈的位置已經越來越嵌進‘肉’裡,多拖一天,手術的危險就多增加一分。
“丫頭,你也說過,如果會受傷,寧願我不恢復記憶。只要我知道你纔是我的小丫頭,只要我愛着你,沒有以前的記憶也無所謂。”
“可是,我好想大叔也知道,你以前是怎樣愛我,我是怎樣愛着你。只有我一個人記得,這樣,多不公平?”
馨怡也用大叔的話反駁着,很想收回自己以前說過的話。她說那些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現在這種突發狀況。
“不,丫頭,不要勸我,無論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我怕進了手術室就再也看不到你,再也不能摟着你,再也不能‘吻’你,再也不能要你!我怕再一次忘了你,更怕自己成爲一個廢物成爲一個累贅。”
陸子豪毫不隱藏的將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把自己關在書房的時刻一想到手術失敗的種種狀況,心就痛到不能呼吸,大腦也痛到無法思考。
在他看來,無法恢復記憶,任何的結果統統都只能算作手術失敗!
“大叔,不要怕,什麼都不要怕好不好?不管手術後會變成怎樣的結果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如果你永遠的失去記憶了,我會陪着你,把我們以前的點點滴滴像講故事一樣講給你聽,一遍遍的講,直到你能深深記得,倒背如流,就好像又一次親身經歷過一樣。
如果你失去了行動能力和思考能力,我會陪着你,餵你吃飯、幫你穿衣,每天替你擦拭身上的每一個角落,不要覺得自己是累贅,因爲你要知道無論爲你做什麼我都會感覺好幸福。
如果,萬一真的很不幸,到了生命的盡頭,我也要陪着你。我們說過的,死也在一起。可是……”
馨怡‘激’動的安慰着,話語突然頓住。
她不怕死,可是萬一,他們都死了,可憐的小旭要怎麼辦?
“傻丫頭,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還有小旭。如果真的很不幸我死了,千萬不要讓小旭成爲孤兒,他是那麼可愛的孩子。”
大掌憐惜的撫平小丫頭糾結的眉頭,愛憐的摩挲在小丫頭嬰兒般滑膩小臉,磁‘性’的嗓音體恤的提醒道。
他們都嘗過孤兒不被愛的孤獨感和漂泊感,不能讓他們的孩子也經歷那種孤寂。
“一個人的黃泉路上會好孤獨,所以大叔一定不要丟下我和小旭。手術一定要成功,無論成功後是哪種結果,至少我們還在一起,至少我們一家人還在一起,嗯?”
馨怡點點頭,現在的她不僅僅是大叔的丫頭,更是小旭的媽咪。
遭遇不幸的時候她不可以自‘私’的追隨自己的愛情而去,她需要承擔起她做母親的責任。
“好,我答應做手術。但是,一年後再做。”
看着小丫頭乖巧懂事的樣子,陸子豪心軟的最終妥協。
在終於看到小丫頭一臉燦然的笑容時,陸子豪狡猾的笑着將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