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該愛上你的男人,但你知道的,愛來的時候,就這麼是毫無預警、毫無道理的,是霸道的、是自‘私’的。 Angle,算這麼多年,你欠我的,這樣一次還給我。”
彷彿聽得懂Anlge心裡的話語,Linda爲自己的背叛找了一個很合理的理由,讓彼此的心裡都好過一點。
馨怡知道,她欠Linda的,欠很多很多。
她常想,Linda什麼都不缺,或許這輩子她都沒有能力來償還Linda對她的好。
“可是,愛情,不是可以割讓的!”
靜淡的眸子注視着Linda,馨怡清淡的嗓音堅定的說道。
“但是,他現在不記得你,是不爭的事實。現在,他的記憶裡只有我,我就是他心裡溫暖的小丫頭,你什麼都不是。”
所有的堅強和堅持因Linda的話鬆懈下來,頓時啞口無言。
Linda說得沒錯,大叔現在,一點也不記得她。這一切,太詭異了!
“金淑貞!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一道暴怒的聲音‘插’了進啦,Linda‘胸’前的衣襟被拽緊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辛源哥?別這樣。”
馨怡拉着‘激’動的金辛源。
“金淑貞,你的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金辛源氣急敗壞的甩開妹妹,怒吼道。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喜歡就要得到!我不像你,那麼懦弱,喜歡了Angle那麼多年都不敢表白,直到Angle嫁作他人‘婦’不得不放棄。現在我幫你搶走Angle的男人,她恢復了單身,別怪我這個做妹妹的沒提醒你,不趕緊把她娶進‘門’做王妃,小心再次被別的男人搶走了再追悔莫及!”
Linda冷漠的說着,冷睇一眼另一旁虎視眈眈的男人,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別難過,我幫你去教訓淑貞那丫頭,太不象話了!”
心事被當着馨怡的面戳穿,金辛源安慰着,用憤怒掩飾着那份羞澀。
“辛源哥,不怪Linda,真的。”
馨怡拉住怒髮衝冠的辛源哥,淡定的阻止道。
她知道辛源哥一直對她很好很好,也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辛源哥只是把她當做和Linda一樣的妹妹。因爲在她心裡,辛源哥就像親哥哥一樣,值得信賴和依靠。
奇怪的,在馨怡心底,對於Linda的背叛竟然一點也不感到心痛和憤怒。
她知道,愛情,真的是盲目的也是自‘私’的,淑貞做什麼她都沒有錯。
但,卻是不能再用以前親暱的心態對待彼此了。
*
大叔在醫院養傷的這些日子裡,馨怡被迫呆在程智凡身邊做特別看護。
他提的要求很多,可馨怡堅持只爲他上‘藥’,不肯再教他英語和鋼琴了,因爲完全沒了心情。
“你再敢碰我,我死給你看!”
馨怡惱怒的放下‘藥’,將剪紗布的小剪刀對準自己的喉嚨向對面的男人低斥道。
近來,這該死的男人越來越喜歡對她動手動腳!
“那你笑一下,會死嗎?”
程智凡訕訕的收回懸在空中的手,很不爽的回道。
他只是伸手想捋一捋她凌‘亂’的髮絲好看清她的臉,她用得着這麼‘激’動麼。
馨怡冷眸睨一眼程智凡,他毀了她的幸福,又憑什麼生氣!
憤憤的想着,埋下頭繼續處理程智凡的傷口。
這一個多月來,程智凡不再堅持賽車,在她‘精’心上‘藥’的照顧下,傷口癒合得很好。
希望,傷口完全癒合的時候,這惡魔般的男人可以放她離開!
看着小‘女’人專注上‘藥’的樣子,程智凡憤憤不平的想着,他對她已經夠容忍夠有耐心了!
這‘女’人的心是鐵打的麼?竟然對他的熱情和真心都視而不見!
這一個多月,她的人雖然是留在他身邊了,但魂卻丟在另一邊。
在他面前總是冷着一張臉,不說話也不會笑,唯有提到另一個男人的時候纔會有些許的反應。
“一個連自己深愛過的‘女’人都能忘記的男人,真是可悲,我很同情他!”
“他不需要你同情,要不是因爲你,大叔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果然,小‘女’人‘激’動的擡頭,憤憤不平的反駁道。
“如果不是因爲他,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要你留在我身邊,做我的特別看護,照顧我殘廢的‘腿’一輩子。”
“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麼?”
面對這樣偏執而又毫不講道理的男人,馨怡原本閃爍着怒火的眸子,一下又黯淡下來,無奈又無助的質問道。
“留在我身邊,讓你那麼痛苦麼?”
小‘女’人死一般絕望的表情、蓄滿淚水的眸子無不觸碰到程智凡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大掌情不自禁的擡起小‘女’人的下顎,陡然放軟的語氣裡難掩着挫敗。
“你是一個惡魔,我卻不是拯救你的天使,因爲我的一顆心,已經毫無保留的給了大叔再也收不回了。你不應該抓着我不放,應該努力去尋找屬於你的天使。”
馨怡避開程智凡的大掌,注視着程智凡褪去‘陰’狠、佈滿疑‘惑’的眸子,第一次很誠心很誠心的向程智凡勸慰道。
她堅信,真愛能改變一切!
只要程智凡遇到生命中那個屬於他的天使,他的一切偏執和‘陰’暗會因此而改變。
程智凡之所以對她感興趣,之所以強把她留在身邊,不過是因爲她是大叔深愛過的人,而他深深恨着大叔,僅此而已。
*
“你怎麼來了?”
陸子豪擡眸,疑‘惑’的問道,看到進來的竟然又是那個奇怪的小‘女’人。
‘因爲,我想你了!’
看着大叔熟悉的外表、陌生的表情,心裡的話不敢說出來。
“我來看看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忍住想哭的感覺,馨怡笑着,像朋友一樣友好的詢問道。
大叔多處骨折,都不能下地走路,一直都躺在‘牀’上養傷。
馨怡多想在身邊照顧着他,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可是大叔不認識她了,把她當做陌生‘女’人一樣,排斥着她的碰觸,只接受Linda一個人的照顧。
陸子豪還來不及回答,身邊的電話響了起來,幾乎毫不猶豫的接起電話,聲音變得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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