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昆。”看着夜昆要走,夜衝一把抓住夜昆的手腕。
夜昆疑惑問道:“大伯,還有什麼事情嗎?”
“如果可以的話,不要讓太京和五嶽開戰。”夜衝寧願不見媳婦,也不想看見血流成河的場面。
夜昆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是我夜昆說的算,如果那邊真的打算開戰了,我夜昆就算滿嘴是嘴巴,也解釋不清楚了。
“這是令牌,能讓你出關。”夜衝將旁邊的令牌交給了夜昆。
“謝謝大伯。”
“路上小心,不要去招惹五嶽的部落,一路向西就能抵達了盛京了。”夜衝細心叮囑,雖然不想夜昆去冒險,但這是聖人下的旨,不去不行的。
夜昆嚴肅應了聲,走出了屋裡,叫上旁邊的絕天,就朝着城門走去。
而夜衝面朝西方,重重嘆了口氣,再次回房。
深夜,夏都的城門是關閉的,但是夜昆持有令牌,根本就沒有阻攔,還騙了兩匹馬···不···借了兩匹馬。
一路狂奔前去要塞。
半個時辰後,夜昆和絕天抵達了要塞,看着眼前的要塞,真是夠恐怖的,這種高度應該有千尺之高,城牆上站在守夜的夜家軍。
當看着夜昆和絕天飛馳而來,頓時警惕了起來。
夜昆也不囉嗦了,將聖旨和令牌全拿了出來。
看到這兩樣,立馬就將兩人放行了,夜昆就看見城牆下升起了一塊巨石。
這個通道能直接抵達另外一邊。
夜昆發現,周圍的夜家軍看自己的眼光都不同了,帶着欣賞的目光。
“御使,一路小心。”
城牆另外一邊,夜家軍前來送別,作爲最高統帥,帶着恭敬的態度說道。
“好,一定活着回來。”夜昆和絕天翻上馬背。
看着夜昆和絕天消失在黑暗中,男人沉聲喝道:“回!把眼睛睜亮一點!”
“是!”
這是夜昆人生中第一次出了太京,心裡還是比較興奮的,其實夜昆也想走出太京看看,外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馬蹄聲在深夜中顯得是那麼的清脆,彷彿在告訴五嶽的人···我昆哥來了!
你們做好被入的覺悟沒有。
狂奔了兩個時辰,胯下的馬似乎有點吃力,夜昆打算停下來休息休息,這大半夜的趕路也不安全。
周圍也沒什麼樹林,真是荒涼一片,腳下的土壤都是梆硬的,還開裂,更別說青山綠水了。
這五嶽是真的荒涼啊。
“夜昆。”
“嗯?”夜昆躺在地上好奇了一聲。
“你好像忘記問名字了。”
“什麼名字?”
“你大伯母的名字,不然你怎麼找人?”絕天小聲說道,其實早就知道夜昆忘記問了,但絕天就是不說,等跑遠了之後,再告訴你,不氣你啊。
夜昆猛地一拍大腿!
“我艹!絕天你怎麼不早說!這麼關鍵的問題我居然忘記問了!”夜昆捂着額頭,自己剛剛就想着快來。
絕天心中低笑,我絕天今天吃了那麼多的啞巴虧,還不坑你一次。
“沒事,我都知道大伯母是郡主,到時候就去找那些郡主就好了。”
“郡主那麼多,你怎麼知道是誰啊?”
夜昆頓時拿出骨墜套在脖子上面:“大伯母要是看見了,肯定會激動的,所以···此人應該就是大伯母了。”
“······”
絕天很鬱悶,這個夜昆還是很聰明···這都知道。
此時的夜衝突然從牀上醒來,低沉喊道:“糟了!忘記告訴夜昆名字了!還有那個骨墜不要輕易示人啊!”
完了完了···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說了!哎呀···
五嶽的清晨和太京沒什麼區別,陽光照在身上還是蠻舒服的。
夜昆和絕天從新上馬趕路,但絕天還是忍不住問道:“夜昆,你不是劍皇了嗎?我們爲什麼不用飛的呢?”
飛?
夜昆覺得···可不能讓絕天知道,自己不飛的事情,這傢伙好像是在看自己笑話似的。
“絕天,我今天再教教你,給你上一課。”夜昆放低了馬速,朝着絕天認真說道。
絕天倒是想看看,這夜昆能瞎掰出什麼大道理出來。
“夜昆請說。”
夜昆輕笑一聲,說道:“作爲一個正常人,怎麼能飛呢?”
絕天一下僵住了,這個解釋···真的是好獨特啊。
“如果什麼都用飛的,那太京上空滿是人影了,這像什麼話,我們本是人···就應該用腳一步一步走出來,這不止是人性,還是一種別樣的修行,你知道嗎?”
絕天都驚呆了,你都能扯人性上面去···
但這話說的好像又有點道理啊,更往深處一想,如果都選擇了便捷方式,那就脫離了人的本性。
沒想到夜昆年紀輕輕,就懂得如此大道,還真是讓自己刮目相看。
夜昆凝視着絕天,這樣的目光會顯得自己很有底氣。
我昆哥就是沒學會飛,故意找的藉口而已。
見絕天不說話,選擇默認的態度,夜昆頓時開啓了教育模式,別老想着找捷徑,做人要踏踏實實的,一步一個腳印。
而我昆哥從第一個腳步,就直接跨到了最後一個腳步,這一步簡直就是大得飛起。
兩人漸漸的深入了五嶽,周圍除了黃土高坡,就沒有其他的了,時不時的刮來一震強風,彷彿還能看見龍捲風的錐形。
兩人都用布裹着嘴前進了,馬蹄都深深陷入了砂石之中,走得十分的困難。
“夜昆!”絕天朝着遠處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