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達倒在原地這一舉動,把楚笑笑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自己這一吻有這麼大的威力,但其實她並不知道。
李旦達並非是真的嚇暈,而是在逃避,他害怕面對愛情,害怕面對自己喜歡的人。
就算幸福突然降臨到他頭上,他也只會選擇去逃避。
因爲他內心還有一個最大的謎題沒有解決,肩上還扛着重擔,怎麼能去選擇愛情,怎麼敢去選擇愛情。
他現在只是一個遇到愛情會害怕的膽小鬼。
楚笑笑將李旦達拖到了一間較爲乾淨的小屋子中,用三色彩蓮治療着李旦達的身體。
楚笑笑始終堅信,是因爲自己的這一吻將李旦達給嚇暈了過去,受了內傷。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李旦達才緩緩睜開眼睛:“這裡是哪兒。”
李旦達的表情一本正經,放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還在歸國。”
膽子很大的楚笑笑就算現在看到李旦達,也變得臉紅躲閃開來,畢竟這可是她的初吻。
在她的認知裡面,初吻給了別人,那那個人就一定是她最愛的人,不會再改變。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李旦達撓了撓頭,彷彿腦袋還停留在嚇傻的後遺症中。
“我想回去一趟銘平宮,可是.....”楚笑笑一臉焦慮的看向李旦達。
畢竟此時李旦達還處於被追殺的局面,如果將李旦達一起帶入天國,那麼迎接他們而來的,可能會是巨大無比的災難。
“爲什麼想回去?”李旦達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有些不解。
他解救歸國是爲了讓自己有一個巨大的底牌,也讓他有了重新回到劍宗的底氣。
可是歸國纔剛剛收復,一切都還沒有走上正軌,如果這個時候前往天國,一旦被發現,可能真的就走投無路了。
畢竟歸國的異魔可是和那天域閣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知道爲什麼,三色彩蓮總是在不停的閃爍,我感覺銘平宮會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楚笑笑一臉焦急的看着李旦達。
“那就去和錢長老他們道個別,就走吧。”李旦達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決定道。
楚笑笑陪他在這生死之中走了一遭,他又怎麼不會陪楚笑笑生死走一遭呢?
楚笑笑淚中帶笑,一把抱住了李旦達。
柔軟感讓李旦達彷彿觸電了一般,舒適無比。
“走吧、趁天還沒有黑。”李旦達拍了拍楚笑笑的肩膀,安慰道。
銘平宮是楚笑笑的家,但也是親手將楚笑笑逐出去的地方。
但它就如同手上的死肉一般,終究存在於你的身上,不可能置之不顧。
李旦達起身帶着楚笑笑向歸迷閣走去。
他們兩人來到歸迷閣之時,原本荒蕪沉寂的歸迷閣,早已變得人聲鼎沸開來。
有的人忙於種花種草,有的人忙於修建破損的房屋,甚至錢長老也加入其中,忙得不亦樂乎。
他們的臉上皆掛着久違的笑容。
“笑笑姐!”一女孩兒看到了楚笑笑,開心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楚笑笑。
“甜甜,你們過來多久了。”楚笑笑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問道。
“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啦,錢爺爺說這裡是我們的新家,而且是再也不會搬走的那種!”小女孩的眼中閃爍着光芒,兩顆小虎牙十分可愛。
“嗯,甜甜的新家。”楚笑笑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說到。
但是她的內心卻是十分的心疼,她想跟小女孩說,這裡不是新家,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家啊。
“我要去幫蕭哥哥他們啦,笑笑姐姐晚點要陪我玩喔。”小女孩嘻笑了一聲,從楚笑笑的懷裡溜了下來,向院子跑去。
“你們要走了嗎?”錢長老緩緩走來,輕聲問道。
“嗯,陪笑笑回宗門一趟。”李旦達點了點頭,說道。
“有時間多回來看看。”錢長老拍了拍李旦達的肩膀,說道。
李旦達不僅僅是劍宗的弟子,此時他也是歸迷閣的弟子,錢長老看重的,並非是李旦達的實力,而是他那份情誼。
“一定。”李旦達點頭道。
“這個,能夠讓你更快的領悟歸迷之法的下一層境界。”錢長老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全身附着着紫氣之電的法杖,遞給了李旦達。
“不,我不能要。”李旦達搖頭拒絕。
“這寶物,有靈,十分的高傲,留着歸迷閣會荒廢它的作用,你帶着是最好的選擇。”錢長老解釋道。
“這難道是歸迷閣的傳承之物:紫電之杖。”楚笑笑看向錢長老手中的法杖,驚訝道。
“正是。“錢長老點頭回應。
“可是在戰鬥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錢長老使用過啊。”楚笑笑好奇道。
“笑笑!”李旦達一臉嫌棄的看着楚笑笑,如此無禮的詢問,着實也只有她楚笑笑做得出來。
“紫電之杖一直藏匿在歸迷閣之內,異魔沒有發現它,所以我們這下得以尋到它。”錢長老解釋道。
“這東西應該留給歸迷閣的接班人,而不是給我這種四處流浪的遊子,畢竟我這些時日以來,一直行走在刀尖之上,如若有一天殞命,可能這等聖物就會流落在其他人手上。”
李旦達身上已經有了三把至上之劍,皆是世間罕見之物,他實在無福消受新的聖物。
他想要,也沒有手拿啊。
“紫電之杖不僅擁有輔助的作用,還可以釋放紫電,展開遠程攻擊,這不正是你所欠缺的東西嗎?”錢長老笑了笑,早就看穿了李旦達的心思。
“這....我覺得還是留給歸迷閣的接班人吧,畢竟歸迷閣還是需要一些強大的武器來立身。”李旦達思索了一下,還是拒絕了。
“這樣的寶物應該配英雄,所以這把法杖當之無愧屬於你。“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李旦達的耳邊,李旦達回頭看去,說話之人正是之前十分厭惡他的蕭莫。
“之前的事情,是我的問題,李兄,我向你道歉。”
蕭莫雙手握拳,彎腰而言。
男人大丈夫,頂天立地,是自己的問題就自己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