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逐漸從李旦亣身邊散開,比試場的全況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竟然佈置的根本發現不了,太恐怖了。”路人丙大驚道。
“佈置的這麼好有什麼用,你們沒有看過宋明陽的比賽嗎?”路人甲十分不屑的說道。
“沒有。”路人丙和路人乙搖頭道。
“他扇中藏乾坤,可以直接隨意將扇子中的東西切換到現實中來,而現實中的東西進入到扇子中,所以,佈置再多的陷阱也沒有用。”
路人甲可以說是宋明陽的忠實粉絲,將宋明陽所有的功法都瞭解的徹徹底底。
三人對話之際,宋明陽嘴角輕輕一笑,張開扇子,只說出了四個字:“千里江山。”
瞬間,畫中的筆墨江山直接出現在到了比試場之中,而比試場直接進入到了扇上。
扇上的畫,瞬間,畫中的風景變成了比試場,而比試場則變成了一座小山丘,山丘旁還有一條河流。
“神乎其技!”最先說話的就是符文壇壇主。
這種功法如果轉移到符文法石中,那麼符文壇也不可能成爲天域閣的附庸,甚至稱霸整個天域也有可能。
“這並不是那小子的功法,是那把山。”天域閣閣主看穿了符文壇壇主心中的想法,解釋道。
“此扇生於天地正中間。可搬倒乾坤,畫山舔海,被稱之爲仙器也不不爲過,這也是近幾年五行門花費許多人力才找到的法器。”楚雨瀟也說道。
“這劍宗小子有的好受了。”
不用天域閣閣主說,此時李旦亣的心中也是像吃屎了一樣難受。
他花了十分鐘來佈置所有的陷阱,結果被宋明陽一扇子就解決了。
更何況他此時功力暫時失效,根本沒有一戰之力。就算有,他也不敢上去對戰。
因爲他想控制自己的身體,也控制不了。此時的他早就是被嚇破了膽,根本動彈不了。
“李兄,多有得罪了!”
宋明陽站在一塊高石之上,彷彿是像是世外高人一般,踏石而起,向空中飛去,每向前方走一步,就有一朵雲作爲他的落腳石,幫助他停留在自己的空中。
“他不僅能切換場景,還能控制場景中的東西!”路人乙擦亮自己的雙眼震驚道。
而此時李旦亣更是害怕得閉上了眼睛。
“虎豹!”
宋明陽扇子向左揮去,山丘之中,瞬間憑空出現了三虎兩豹。
老虎嘴巴張口,口水纏衍在利牙之上,緩緩向下滴落,似乎早已是將李旦亣當成了自己口中的食物。
而豹子更是雙眸中泛起綠光,根本不做任何動作,直接向李旦亣撲去。
“不是吧,被幾隻動物解決!”臺下觀衆看着那五隻野獸即將把李旦亣吞噬,諷刺道。
可結局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幾只野獸直接是被李旦亣腳下的陷阱給滅殺在虛無之中。
不僅僅是觀衆被嚇了一跳,就連原本平靜無比的宋明陽也愣了一下。
“比試場不是進入了宋明陽的扇子裡嗎,爲什麼陷阱還會存在?”路人甲一臉震驚的問道。
就在所有人都在關心這件事情的時候,唯獨李旦亣身體依舊在發顫,根本不想去知道外面發現了什麼事情。
他並非不是不想去防禦,奈何他現在任何功法都使用不出來,就算去防禦,也是螳臂當車,浪費力氣。
所以他直接是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跟隨自己十年的金光罩。
此罩可以防禦大多數的攻擊,其防禦能力跟隨李旦亣實力的提升而增長。
同等實力的對手,根本無法破除李旦亣的金光罩。
這是李旦亣之前爲了防止自己被莫名其妙秒殺,而和葉野也做的一個實驗。
讓葉野也壓低自己的修爲,從啓之境開始,一境界一境界慢慢的提升,看看什麼時候才能擊碎掉金光罩。
結果葉野也提升到聖之境的時候,才勉強將李旦亣的金光罩擊碎。
此等實驗,還是在十年之前。
至於陷阱,更是李旦亣最常用的手段。他早已是將宋明陽的手段打聽得清清楚楚。
並非是他抽到籤纔去瞭解的,而是在九人對戰中,他就用小本子記住了所有人的功法。
所以宋明陽能夠偷天換日的能力,他早就知曉了。
李旦亣在佈置陷阱的時候,他特意投放***,並不是爲了防止宋明陽發現,而是爲了讓所有人都以爲他在佈置陷阱。
其實不然,他只是在做標記,以防宋明陽換了場景之後,自己找不到在什麼地方安裝陷阱。
就在宋明陽喚出野獸之時,他便裝作一副早已認輸的樣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自己的臉上。
而自己的手和腳則開始悄悄的佈置陷阱,讓所有人都以爲他的陷阱並沒有被換入扇中。
實則,現在的他,纔開始真正的佈置陷阱。
因爲,此時所有的人都在這件事情而震驚,根本關注不了李旦亣的動向。
頓時之間,整個小山丘被煙霧包裹,李旦亣和宋明陽被煙霧包裹得不見蹤影。
此時李旦亣在煙霧之中,更是釋放出了玉戒之光,讓宋明陽根本無法探尋李旦亣的蹤影。
李旦亣開始四處佈置陷阱,並且摸清這小山丘的地理位置。
之所以李旦亣要投放煙霧後再使用玉戒之光,是因爲他有所顧慮。
之前楚笑笑在對戰楚雨柔的時候,便使用除了玉戒之光。場下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玉戒的能力。
如果他此時再在觀衆的眼前使用着玉戒之光,恐怕就會連累到楚笑笑,所有李旦亣爲了掩人耳目,便先投放了煙霧。
煙霧即將消散之際,李旦亣瞬間將玉戒之光收回,整個小山丘重歸於平靜。
李旦亣此時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
他很害怕,連直視宋明陽的勇氣也沒有,但是此時的他,不得不戰,不僅爲自己,還爲劍宗,甚至楚笑笑!
爲自己而戰,不贏便是死。
爲劍宗而戰,此時劍宗只有他一人,如若他也倒下了,那劍宗就真的輸了。
爲楚笑笑而戰,因爲他要去半決賽對戰楚雨柔,爲楚笑笑報仇。
所以李旦亣此時心中早已計算好了,他此時身體中的靈力正在慢慢的恢復,只要拖延時間,就有勝利的機會。
但是他無法使用玉戒,一旦他使用出玉戒,他和楚笑笑兩人的關係恐怕就會受到楚雨瀟的懷疑。
此時的楚笑笑已經和趙子秦定了親,一旦被楚雨瀟發現楚笑笑和他有親密的來往,不只是他要受到生命危險,乃至整個劍宗都要受到波及。
“可是我真的撐得了那麼久嗎?”李旦亣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和雙腿,以及全身因爲緊張而被汗水打溼的衣服,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