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聽唐青說她要把所學的法律知識作爲秘密武器對付心機婊和心計男,心裡一驚。
唐青所說的心機婊,肯定是李雅,心計男肯定是李麗的前夫。
李麗希望唐青能徹底打敗心計男,可不想把李雅整得太慘,畢竟那是她的雙胞胎妹妹。
李雅雖然不一般,從小和父親生活在大都市裡,所受的教育也很高,學歷研究生。
但唐青更不一般,從小受唐剃頭的薰陶,深諳人情世故,街坊鄰居中威信很高。
明代馮夢龍在《醒世恆言》第二十一卷中有句至理名言:“可惜你滿腹文章,看不出人情世故。”
縱然你學歷最高,心計最深,如果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爲人處世的道理和方法,你肯定無法在紛繁複雜的社會上立足。
大城市雖然套路深,大城市的人雖然彎彎繞繞多,但小縣城的人淳樸善良,即使有點小心眼,也是圍繞針頭線腦、青菜蘿蔔零零碎碎的小事情,一旦街坊鄰居間有大事情發生,一定一個個全部挺身而出,奔大義而去,絕不像大城市有些人只顧自掃門前雪,不顧他人瓦上霜。
何況唐青代表的是正義,而李雅則爲不端。唐青有法律武器在手,必定能打李雅個稀巴爛。
李麗想到這裡,決定先和唐青攤牌,她一拍牀鋪,笑盈盈地對唐青說道:
“親愛的九斤師傅,這兩米二的超級大牀今天晚上能留你一宿嗎?”
唐青其實已經注意到李麗剛纔面部表情的變化,她一聽李麗叫她留下來,知道她肯定是要告訴自己有關李雅的一些情況,就笑呵呵地迴應李麗道:
“哈哈,想不到我九斤師傅今天晚上時來運轉,桃花朵朵開。兩位愛妾稍等,容朕前去沐浴更衣。”
唐青說完開始解棉襖鈕釦。
李麗和王心潔以爲她只是做做樣子,不可能在她們兩個人面前脫衣服,沒想到唐青真的脫掉了棉襖。
“啊?!”
唐青脫掉外面的那件棉襖之後,露出裡面的那件小棉襖,李麗和王心潔傻了眼,這穿棉襖那有人穿兩件的呀?
唐青完全不顧李麗和王心潔聚焦在她身上的驚詫,接着脫掉第二件棉襖。
“啊啊?!”
李麗和王心潔這下不只是傻眼,而是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唐青脫掉第二件棉襖後,裡面是一件老式圓領汗衫。
“嘿嘿,這樣方便。”
唐青回頭朝李麗、王心潔一咧嘴,轉身走向沐浴房。
由於李家老宅爲老式磚木結構,臥室裡原本沒有衛生間。李麗接手李家老宅後,在不改變和破壞原有建築的基礎上,加裝了一些現代化衛生設施。
沐浴房安裝在臥室的西北角,爲全透明。
“喂喂喂,你等等,熱水沒有呢。你先按一下熱水器的電源開關,等熱水燒好後再洗。”…
李麗回過神來喊住唐青。
“我洗澡從來不用熱水。”
唐青拉開沐浴房的門,進去脫去那件圓領老式汗衫,打開水龍頭,歡暢地洗起來。
“啊啊啊?!”
李麗和王心潔這下可不是傻眼和眼珠子倒到地上的問題,兩個人驚詫得張大嘴巴愣在那裡。
唐青洗好澡,李麗和王心潔還沒有回過神來。
“喂,寡人已經沐浴完畢,兩位愛妾怎麼不過來服侍朕更衣?”
唐青衝李麗和王心潔喊。
“噢……”
“哦……”
李麗和王心潔眼望唐青熱氣騰騰的身體,嘴上回應,可不知該怎麼辦?
“美人你留宿我,總得給我件睡衣穿吧?我們畢竟還沒有到赤誠相見的那一步吧?”
“喂,我留宿你就是想和你赤誠相見。”
“那好,你情我願,用不着再客氣!”
唐青一個箭步直接跳上大牀鑽進被窩,嚇得李麗一掀棉被跳到地上。
“哈哈,怕了吧?怕了的話,快給我找件睡衣。”
唐青躺在被窩裡大笑不止。
李麗從衣櫥裡拿出兩套嶄新的睡衣睡褲,一套遞給王心潔,一套拋到唐青的臉上。
“嗯,好香,美人的香!”
唐青任憑那套睡衣睡褲蓋在她的頭上,使勁吸了幾吸鼻子。
“快穿上,我要進來了呢。”
李麗站在牀前催促唐青。
唐青抓過臉上的睡衣睡褲到被窩裡,笑哈哈地問李麗道:
“愛妾,你難道真的想和朕同枕共眠?”
“同牀不同枕。”
李麗回答。
“那還不再拿兩牀棉被出來?你自己無所謂,心潔可還是,嘻嘻……”
“沒有個正經!”
唐青在被窩裡穿睡衣睡褲,李麗從櫥櫃裡取出兩牀棉被,鋪到大牀上,鋪好之後迅速鑽進被窩。
王心潔趁唐青和李麗嬉鬧之時,洗好澡換上睡衣睡褲上牀。
李麗睡中間,左右分別爲唐青和王心潔,三個人先免不了又是一番嬉鬧,然後進入主題。
“青團,你什麼時候開始感覺到我妹妹的不一般?”
“真正領會李雅的不一般是你砸墓碑的時候。”
“我砸墓碑的時候?”
“沒錯!”
“那個時候你不是已經不在西山公墓了嗎?”
“你們看不到我,但我一直在不遠處看你們。”
“你不會是在唐爺爺的墓前吧?”
“你突然發飆,我只得退出現場。本來只是想到我爺爺墓前和他說一聲對不起,我沒有能夠控制好局面。可當我轉過身的時候,發現站在我爺爺的墓前,可以清晰地看到李姨的墳墓,心裡受到強大的震撼。”
“你以前沒有發覺嗎?”
“沒有,以前李姨的墳墓還只是一土堆。再說,人的注意力很有限,總以爲有小樹林擋住,站在我爺爺的墓前不可能看到李姨的墳墓。”…
“唐公公不會是一開始就挑好了自己的墓地和李姨的墓地?他要一直默默看護李姨。”
王心潔插話。
“心潔,你說到了點子上。當我站在我爺爺墓前看到李姨墳前所發生的一切,心中懊悔不已,唉!”
唐青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你懊悔什麼?”
李麗問唐青。
“我懊悔沒有和你對抗到底,沒有堅持帶上李姨留給你們的小箱子及時離開西山公墓。”
“那個時候我已經走火入魔,無論你怎麼堅持,我都不可能跟你離開。”
“你應該會離開,只要我表現出九斤師傅的秉性,但李雅卻不會。”
“不會吧?當時候她始終默默站在一邊,顯得很弱小和可憐。”
“正是她表現出的那份弱小和可憐,更加激起你心中的憤慨,也使我真切地領會到她的不一般。”
“我當時候收到他的短消息後心裡纔開始產生一種莫名的憤慨,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看到李雅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後,我才完全迷失心智,喪心病狂地一定要向你們唐家討回公道。”
“所以說,李雅她不一般。你想,面對那樣的場面,她可以不動聲色,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看你表現,這需要多大的城府和忍耐力?”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一回事,按理她也應該情緒激動。”
“她如果真的弱小,不是默默地站在一邊看你表現,而是過來緊緊地抱住你,求你不要那樣或者乾脆嚇暈過去,怎麼可能那麼冷靜?”
“九斤師傅,你是說李雅阿姨的城府和智慧比你還要深和大?”
王心潔插話。
“心潔,我哪裡來的城府?至於智慧,李雅纔是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