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聲陰陽怪氣的話,一個矮胖老頭走了過來,手裡拿着兩個健身球,叮叮噹噹地轉着。
他的身後還跟着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可能就是今天要洗禮的新人。
教主見到他們,眼睛一亮,沒有理會矮胖老頭的陰陽怪氣,反而笑着說:“陳閣主,你也是帶新人過來洗禮的?”
“也?你難道也是?你也能招到新人?葛建平,真有你的!”
“陳四龍,我今天不和你鬥嘴,洗禮最重要!”
教主葛建平說着給矮胖老頭使了個眼色。
陳四龍雖然喜歡陰陽怪氣,但並不是愚蠢之人,看見葛建平今天如此反常,也長了個心眼。
他點點頭說:“說的也是,這位就是你們教的新人?”
“對,我們這個新人可了不起,是個綠級!”
陳四龍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魏朔一眼,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吹,接着吹!這麼年輕要能是綠級,我當場把這倆健身球吃了!”
葛建平正要開口,忽然魏朔主動說話了:“呵呵,老陳,話別說太滿,不然容易硌牙!”
陳四龍頓時大怒,雙目一瞪,喝道:“我和你們教主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地方?老陳也是你能叫的?小韓,給我掌嘴!”
“是!”
他身後的年輕女人當即衝了出來,擡手就要朝魏朔打過來。
魏朔不躲不閃,笑嘻嘻的站在原地,斜眼看向葛建平。
葛建平眼中猶豫一閃而過,最終還是一咬牙,伸手抓住了女人的手。
“放肆,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裡動手,不要命啦!”
他這話與其是說給陳四龍聽,不如說是說給魏朔的。
這是在警告他這裡是神的地盤,你要鬧事得掂量掂量!
但魏朔卻像沒聽出來一樣,絲毫沒有住口的意思。
“教主,我是你招進來的,他們打我可就是打你的臉啊!我不是挑事的人,但如果是我,我可忍不了!”
陳四龍更加憤怒了,大喝道:“葛建平,你是什麼意思?如果你管不住你的手下,我就替你管管!小韓小方,給他點顏色瞧瞧!”
“是!”
“是!”
兩個年輕人同時答應一聲,繞過葛建平朝魏朔衝來。
葛建平趕緊大喝道:“都給我住手!你們想死別拉上我!”
兩個年輕人畢竟是剛來,不太清楚葛建平和陳四龍的關係,以爲兩人是朋友,聽見葛建平的命令,下意識地停住了,回頭朝陳四龍看去。
陳四龍此時已經是怒不可遏,擡手指着魏朔就要繼續下令。
但此時葛建平衝他大喊道:“老陳!夠了!洗禮完再說!”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不停地朝陳四龍使眼色,一邊喊一邊擠眼,看起來非常滑稽。
陳四龍終於也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個葛建平就是個中二鐵憨憨,平時自己一激就炸,爲什麼今天這麼慫?
難道說是因爲那個新人?
莫非他真的是綠級?
但就算是綠級,也沒必要這麼看重他啊!
甚至這已經不是看重了,而根本就是害怕!
如果說一個黃級害怕一個綠級,到還說得過去。
但一個教主害怕一個教徒,就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了。
就算魏朔真的是綠級,難道他還能反了天?
他們兩個黃級,加上兩個橙級新人,也未必打不過這個綠級。
畢竟就算是綠級,也有不善於戰鬥的能力!
再說,他如果真敢動手,那他就將面臨整個組織的怒火,管你是不是綠級,都得死得很慘!
想了半天,陳四龍也沒想明白葛建平害怕魏朔的原因,但也冷靜了下來,對兩個新人招了招手,冷哼一聲朝前走去。
魏朔全程看着這一幕,臉上始終是笑嘻嘻的。
他對葛建平說:“教主,多謝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要被教訓了,你可真是一個好教主呢!”
“呵呵,咱們也趕緊吧!”
葛建平不接他的話,也快步朝前走去。
魏朔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他剛纔一直試圖激怒陳四龍,就是爲了造成衝突,最好是能動手,然後藉此機會拖延洗禮,或者是製造亂局。
半神畢竟不是阿貓阿狗,自己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能夠逃生。
能不參加洗禮,最好還是不參加的好。
但看起來一副不太聰明亞子的葛建平,竟然這麼能忍,爲了逼自己參加洗禮,連這種挑釁都忍得住。
要知道自己見他第一面的時候,他可是上來就要打人的!
繼續穿過了一條走廊,前面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山洞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個山洞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地面上很潮溼,一條暗河從洞裡穿過。
兩側凝結除了無數的鐘乳石,貫通着洞頂和地面頂部距離地面至少有十幾米,上面一根根鐘乳石垂下來,看起來有點嚇人。
在周圍的山壁和鐘乳石上,插着很多火把,火光把山洞照得忽明忽暗,鐘乳石的表面泛着五顏六色的光暈,神秘而美麗。
魏朔沒想到在蒼山裡竟然還有着這麼一個溶洞。
蒼山的地理位置偏北方,這裡的空氣溼度比起南方要低很多,也不是容易形成溶洞的喀斯特地貌,所以基本沒有大型天然溶洞的存在。
如果這個溶洞被開發出來的話,估計又是一個上好的旅遊資源。
在溶洞的中間,豎立着一根巨大的鐘乳石柱,自上而下的連接着山洞,就像一根立柱一樣。
在這根石柱的中間位置,一個巨大的肉球長在那裡,肉球呈現出一種血紅的顏色,不停地蠕動着,好像在呼吸一樣,看起來非常噁心。
這個肉球莫非就是他們的神?
魏朔心生好奇,觀察了一下前面的幾人。
發現他們並沒有避諱肉球,而是徑直走了過去,沒有發瘋或者變異的症狀。
看來這個肉球並不是半神。
他跟在葛建平後面朝肉球走去,走進了才發現,這個肉球就像是憑空從石柱中出現的一樣,整個球體已經和石柱融爲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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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一個人早就站在石柱之前了,這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他背對着衆人,面向肉球跪着。
聽到背後的腳步聲,老者轉過了頭,魏朔驚訝地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外國人!
外國人看見他們,用一口絲毫聽不出口音的普通話說道:“好強的靈魂強度,這次的新人質量很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