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的祝蓮兒蒼白的素顏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和憂傷:“呵呵,公子,我表哥的毒確實很難有救了是嗎?”
呃!藺澤堯有些錯愕!她轉換話題似乎太快了點!“只是時間問題,我在配置新藥,恐怕他得多試幾次藥,我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可以,也許他撐不到我的藥配置出來的那一刻。”
祝蓮兒身子一僵。“那就有勞公子了,需要蓮兒熬藥的話儘管說話!”
再回過臉來時,面上恢復了平靜,也不再是風***的模樣。“我先告退了!”
藺澤堯望着她突變的臉,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點點頭。
祝蓮兒開門離開,卻在門口遇到從楚良門口出來的洛晴天,視線望進他的眼眸中,祝蓮兒心裡掠過一絲心疼,笑笑,輕聲道:“表哥!你好點了沒?”
洛晴天望着她,這次沒有不理會,而是點點頭。
蓮兒對他也許是始終有愧,不敢輕易望他,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瞼。
洛晴天的俊顏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冰冷,他淡淡的說道:“蓮兒,我有話和你說!”
似乎有些意外,祝蓮兒擡眸,悚然動容,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表哥有話和我說?”
點點頭,洛晴天壓低聲音道:“去你房間!”
“哦!”祝蓮兒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多時,當洛晴天走出來時,他噴了一口鮮血,身子也顫抖了一下,好睏啊!他要回去補眠了!“表哥!”
祝蓮兒在門口叫了一聲,“今晚真的要那麼做嗎?”
洛晴天點點頭,很慎重。“我最後再相信你一次,看在昔日的感情份上,相信你最後一次!”
祝蓮兒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臉,聲音有點僵硬地道:“表哥,我知道了!只是夕兒她……”
“你只需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洛晴天口氣生硬。
祝蓮兒望着他的背影,心裡一抽,也不再多語。
回到屋裡的洛晴天看到夕兒還在睡,而澈兒已經醒了。他正坐在牀上沉思着,見洛晴天進來,他問道:“孃親怎麼還不醒?”
“呃!”洛晴天望着兒子,眼裡掠過心疼!“很快就醒了。”
他在夕兒身邊坐下來,擋住兒子的視線,解了夕兒下昏睡穴。然後自己躺在牀上,夕兒醒來,就看到洛晴天的脣角掛着血跡,她用雪白的衣袖輕輕擦拭着他嘴角的鮮血,眼裡滿是心疼。
她輕柔的目光如同春日深深的湖水,暖暖地溶進洛晴天的心田。他咧嘴笑了,笑得很開心,清俊的眉眼閃顯出着異常明亮的光芒。“夕兒!”
能夠在早上醒來就看到她是一件無比開心的事,可是,他的心裡一點都不輕鬆,反而很沉重。因爲他要離開她了,這一次的離開是永別,再也不能見到他朝思暮想的夕兒了。
“相公,你醒了好久了嗎?我睡得太沉了都不知道!”祝夕兒歉疚的笑笑。“相公,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洛晴天笑了下,突然把夕兒擁進懷裡,那力量之大,之緊讓夕兒心痛的幾欲窒息。
夕兒一擡眸就看到兒子瞪着大眼在看他們羞得滿面通紅。“相公,你放開我,澈兒在看我們呢!”
“呃!”洛晴天也轉頭看兒子,對他咧嘴笑笑。
澈兒卻沒有任何表情,半天后他笑了,然後認真地道:“洛晴天,我不許你死!”
呃!
祝夕兒一愣,心裡酸酸的,只是道:“兒子,你怎麼可以直呼爹爹的名字呢?”
“沒關係!”洛晴天一愣後,居然心底生爲人父的驕傲來,他們的兒子是如此的霸氣,只是心底卻也溢出一抹深深的悲哀。他不想說生死,只是不得不說一句。“兒子,你要做男子漢,保護孃親!不要讓她流眼淚!”
“相公,你不要說了!”祝夕兒心裡痛的揪緊,她接受不了這種遺言似的話,她聽到心裡就難過。
洛晴天點點頭,視線又轉向兒子,用一種複雜的眼神凝視着兒子。“澈兒,你記住了嗎?”
他的語氣不是在對兒子,彷彿是男人對男人之間的囑託。
夕兒聞言心內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臉上的淚也無聲地流了出來,一滴一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在地上濺出一朵朵小水花。
這時,門開了。
藺澤堯和洛宜蘭,楚良,以及祝蓮兒都走了進來。藺澤堯手裡端着一碗湯藥。蓮兒特意看了眼那碗藥,眼神複雜而詭異。
楚良的眼神也很複雜,而藺澤堯似乎也變了樣子。
然後就聽到藺澤堯道:“夕兒,萬蠱散的解藥配出來了!他的毒可以解了!”
夕兒聞言,猛然擡頭,狂喜的問道:“真的嗎?”
藺澤堯望着她,有些不忍,初戀在後面踢了他一下,藺澤堯道:“是的!解藥了!”
“真可以解了?太好了!”洛宜蘭也驚喜的大叫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祝蓮兒和楚良各自別過臉去,都不再看夕兒和洛宜蘭佈滿驚喜的臉,而洛晴天只是笑笑,沒有表現處太過的驚訝來!
“相公,快點喝藥吧!”夕兒跳下牀來,把藺澤堯手中的藥端到他面前,“喝吧!喝了就可以解毒了!”
“嗯!”洛晴天深深的望了眼
楚良,然後把藥一飲而盡。
喝了藥的他,在極力壓制那一股冒出來的辛腥味。嚥了好幾口,終於緩和起來。“呃!夕兒,我累了,你們都去忙吧!我想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