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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面帶慈悲的老和尚從門外緩緩走來,他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袈裟和主持那件華麗的袈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赤着雙腳,花白眉毛垂到了肩膀。
“又是你這個老禿驢!”倒在地上的主持突然發出了怪異的聲音。
聲音似男似女,卻帶着一種讓人不由絕望的詭異力量,在整個寺廟中迴盪。
這一刻,善行似乎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整個人都不由的瑟瑟發抖。
“阿彌陀佛,上次老僧讓你這孽障逃出去,這一次可不會再重蹈覆轍了。”老和尚低聲自語道。
他環顧四周,只見地面上到處都是屍體,鮮紅的血液將整個大殿都變得腥臭難聞。
佛門神聖的大殿就這樣被這個魔頭玷污。
“口氣倒是大的很,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主持已經從地上站起身來。
他的身體已經變得千瘡百孔彷彿一個已經破爛不堪的木偶,若是常人有這個模樣恐怕早已經死掉了。
可是如今的他在被魔頭附身之後,似乎得到了詭異的力量,即便如此身體依舊殘留着生機。
主持的臉已經被猛烈的衝擊變得面目全非,沾滿鮮血的臉龐更是猙獰恐怖,好似一張鬼面。
他的嘴裡發出呵呵的笑聲,看起來十分的驚悚。
不過老和尚對這樣恐怖血腥的一幕卻是視而不見,依舊低垂雙目,空中默誦經文,那是地藏渡魂經,專門用來超度亡魂昇天。
“老禿驢,你別費力氣了,他們的魂魄歸我了,想要超度他們得問我答不答應。”
言語間,主持的身體開始膨脹起來,鮮紅的血肉向外翻着,竟然化作了一張張人臉,正是這寺廟中死去的僧侶們。
“師兄!”善行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發出了痛呼之聲,這每一張人臉對於他而言無疑是親人的存在,可是如今卻都是陰陽兩隔。
甚至這些人的靈魂還要被眼前這個魔頭折磨,讓他們墮入無盡的痛苦之中。
這一刻的善行無比痛恨自己的弱小,若是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那麼就能替師兄們報仇,將眼前這個玩弄人心的魔頭碎屍萬段。
“差點忘了,這裡還有個小東西,彆着急,待會我在好好享用你!”主持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師傅,大陣已經布好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只見七個年輕和尚從外面走了進來,原來這老和尚竟然不是一個人前來,而是帶着七個徒弟。
魔頭見此皺起了眉頭,這七個人他倒是有印象,分明是自己這幾次找樂子被老和尚救下來的人。
意識到情況有變,他也不願和老和尚多做糾纏,脫離了主持的身體便向天空飛去。
此時的魔頭無形無質,可以穿物而行,十分的詭異難纏。
可是當他飛到大殿頂上,只見一道金色的大網將整座大殿籠罩起來,他一碰到那巨網渾身上下便傳來一陣劇痛,不由的掉落在了地上,重新化作主持的模樣。
這樣的變故讓魔頭有些不知所措他向老和尚發問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自己怎麼會又變成主持這樣的廢物,魔頭能夠感覺到這樣的身體限制他的能力,讓他的實力大降。
突然他看見了蜷縮在角落中的善行,突然明白了過來。
“是你!”
魔頭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上,自己玩弄人心在善行小和尚心中留下的恐懼和仇恨,反倒化作了最堅固的錨點,讓他的形象固定在了主持的身上。
若是平日裡倒也無妨,只要殺了這小和尚自然沒了限制,
可是如今周圍一幫和尚虎視眈眈。
“去死!”
魔頭大吼一聲向着角落中的善行衝了過去。
老和尚豈會讓他如願,因果已現,正是誅殺這魔頭的最好時機。
善行決不能死,他一絲,魔頭的錨點消失,又會化作那種無形無質的詭異形態,到那個時候再想要殺他可就不容易了。
只見老和尚伸出手掌,一個金色的佛塔便出現在他的手中,綻放着佛光。
輕輕一拋,佛塔飛到善行的頭頂上,垂下萬千佛光,將其籠罩在其中。
魔頭碰到那佛光,便好似遇見了烈焰,身上發出了滋滋的響聲,他痛苦的嚎叫着卻依舊沒有選擇退縮,成敗在此一舉,只要能夠殺了這小和尚自己就能重新掌握主動。
善行狠狠的盯着即將到自己面前的魔頭,那張猙獰的臉上依稀還能看見曾經主持的影子。
這讓小和尚更加的恐懼和憤怒, 魔頭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又凝實了一分。
他突然有些明瞭,這便是所謂的因果,那老和尚一直也等的就是此刻,自己玩弄人心的因果落在了這個小和尚的身上卻被老和尚精準的把握到了。
魔頭知道這便是自己的死劫,度過去自然逍遙,度不過去恐怕就要魂飛魄散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此時的他心中也是發了狠,無論如何一定要突破這層阻礙將小和尚殺掉。
“想要在我面前殺人?”老和尚大喝一聲,身上佛光乍現,一個閃身便到了魔頭身邊。
只聽見砰的一聲,魔頭的身體倒飛而去,重重的撞在了大殿的牆壁上,緊接着七個年輕的和尚將善行團團圍住,他們知道這個小和尚已經成爲了左右這場戰鬥結果的關鍵。
自己這些人只要能夠保護好他,便能見證魔頭的滅亡。
他們用仇恨的眼神望着魔頭,類似這座寺廟發生的事情在他們所在的寺廟中同樣發生過,這個性情惡虐的魔頭,一直用這種方式折磨着每一個人。
他們的仇恨和憤怒似乎化作了一條條的鎖鏈,將魔頭牢牢的固定在了主持的殘破的身體之中。
這便是因果報應,在佛門的推動下,這條規則已經在西牛賀洲生根發芽,如今正是彰顯報應之時。
無盡的偉力開始籠罩在魔頭的身上,讓他生出了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這一刻的他感覺到無比的虛弱,主持那蒼老而又殘破的身體嚴重的限制了他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