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假裝也挺好奇,就試着問玫瑰姐爲什麼來到這兒?
而且還救了我。
玫瑰姐咯咯一笑,說道,做這行當然是哪裡有寶貝哪裡就有我們的身影嘍,墨胎王這麼神秘,而且幾千年那麼多人惦記着,據說都沒人能找到他的棺槨,這種高難度的買賣我們祖師爺豈能放過?咯咯咯。
玫瑰姐說得很自然,也確實在理兒。
他們“翻鹹魚”的就是遊走於各種古墓。
來這裡也算正常。
可是她絲毫沒提尋找“兩個腦袋的人”這事兒。
要不是曉月事先把他們真正的目的說出來,我還真就相信了。
不過這也證明一點,這孤竹古城的地宮裡肯定隱藏這一個巨大的秘密。
我知道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可能說實話,所以也沒細問。
玫瑰姐這時問我怎麼會惹上河奴的。
她說這東西報復心極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而且,這裡不止一隻。
我一聽這話,腦袋“嗡”的一下,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最開始河奴的手已經被我砍的整個都耷拉下來,即使沒掉肯定也斷了。
可是把我拖下水的這隻雙手卻健全的,而且一手抓着我,一手在划水。
一看就不是之前的那個。
當時在水底情況緊急,所以來不及合計。
玫瑰姐指着岸邊的曹飛,然後告訴我說,幸虧他到水下尋找出路,看到水底有光亮,這才發現的我,而且當時我已經暈過去了,旁邊有個河奴在捂着嘴掙扎,所以趁機才把我拽回來。
也是我命大,命不該絕。
聽玫瑰姐說完,我一陣感激,由於身體虛弱,還有些站不起來,就衝着曹飛擺了擺手,想表達下謝意。
這傢伙看我擺手,到是一直看我。
不過卻一點表情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且眼睛直勾勾的就在那兒呆着。
我有點尷尬,想喊聲“謝謝。”
可還沒等張嘴,旁邊皮膚黝黑的漢子突然開口道:“你別喊了,喊不喊都一個樣,他一天天跟個*似的。”
這時我才知道這黝黑漢子叫黑大,旁邊皮膚很白是他弟弟叫白二。
我衝他們倆點了點頭,又看向曹飛。
果然是,一臉的茫然,沒一點變化。
我現在對這個人有點興趣,他之前和玫瑰姐關係不一般,也不知道發沒發現這個是假的。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問玫瑰姐在這裡見沒見過一個女孩。
然後趕緊把我和蘇蘇怎麼遇險的事簡單說了下。
曹飛這時也聽到了,他終於有了反應,不過卻搖了搖頭說,只看到我一個人。
本來燃起來的一點希望又破滅了。
難道蘇蘇真的不在了?
就當我還在想着這件事兒的時候,突然“嘩啦”一聲,緊接着一道白影突然從水裡竄上來,直接就把岸邊坐着的曹飛拖下了水。
瞬間就沒影了。
我們幾個全都一臉震驚的看着這一切,黑大更是直接抽出刀,叨咕着,臥槽,這鬼東西還沒完了。
我趕緊爬起來往岸邊走。
可玫瑰姐他們根本就沒動地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
而且他們還一把拉住我說,不用擔心,曹飛能對付的了。
我知道河奴水下的兇殘程度,有些疑惑。
可這時,岸邊的水一陣翻騰。
一道白影直接從水裡被扔上岸。
我定睛一看,正是河奴。
還沒等它站起身,曹飛直接也竄了上來。
拿着棍子橫着就掃了過去。
河奴反應有點慢,“嘭”的一聲,直接砸到它的肩膀上,這傢伙直接就飛了出去。
悶哼一聲,躺在了地上。
黑大正好在旁邊,舉起砍刀就剁了下去,可河奴突然原地一滾,直接躲過。
緊接着,雙腳一蹬地,瞬間就竄了起來。一下就給黑大撲倒在地。
然後用手抓着黑大的臉皮一扯。
只聽黑大殺豬般嚎叫着,半邊臉皮被河奴硬生生的給撕了下來,直接放嘴裡吃了,頓時鮮血流的滿地都是。
這變故只在電光火石般,誰都沒反應過來。
我們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傢伙還想扯黑大另一邊臉,可曹飛這時已經趕到,凌空一個邊腿就踢了過去。
河奴伸出雙手想抓曹飛的腳。
可曹飛力量極大,河奴怪叫着向側面仰去,在地上滾了好幾跟頭才穩住身形。
這傢伙起身就奔積水池跑,曹飛哪裡給它這樣的機會,幾步就追上,瞬間跳起,掄起棍子照着河奴的腦袋就砸。
可它光顧着跑,根本沒注意,只聽“嘭”的一下,緊接着就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河奴悶哼一聲,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動了。
白二看他哥傷成這樣,拎着砍刀就衝到河奴身前,一頓亂砍。
也沒數他一共揮出去多少刀,只知道我反應過來後,那個河奴的身子已經殘缺不全,跟一灘爛泥一樣堆在地上。
分不清哪塊是哪塊了。
而駝三爺這時候幾步上前,伏在河奴身邊好像在尋找着什麼。
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紅色刻滿符咒的瓷瓶,竟然把蓋打開放到河奴的嘴邊,過了一會,只見一股發綠的氣體從它嘴裡冒了出來,直接就進了瓷瓶。
駝三爺趕緊把蓋子蓋上。
一臉的興奮。
我被驚呆了,那個就應該是河奴幾千年的怨氣,沒想到他會收集這個。
這時玫瑰姐收起嫵媚樣,說道:“三爺,你拿這個東西幹什麼,小心別讓它跑出來,要不然,粘到誰身上可就完了。”
可駝三爺一臉興奮的沒有說話。
這時,我們纔看向黑大。
他半年臉全都沒了,眼球顯得異常的大,而且露出一半的牙牀,滿臉是血,異常的恐怖。
他嚎叫着,手也不敢捂着傷口,就這樣在地上翻滾着,我看着都感覺到疼。
剛纔還好好的人沒想到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玫瑰姐給黑大打了一針什麼,然後幫他包紮傷口。
不大一會,就不叫了,安靜了一些。
這時只聽玫瑰姐問曹飛這水下探得怎麼樣,有沒有出路。
曹飛依舊那種面無表情,不過他卻告訴我們。
這裡根本就不是因爲地下河滲進來水才形成這麼大的一個積水池。
其實本身就應該是墨胎王刻意建成這樣的,而且這裡就是祭祀的地方,頂上掛着的屍體全是是祭祀的犧牲品。
爲了讓這裡的陰氣達到最重,所以把活人全都掛在頂上,讓他們慢慢餓死。
據估計至少上千具。
只要從鬼門進來,來到這裡的人絕對走不出去。
可以說,鬼門本身就是條死裡。
曹飛一講完,我們大家全都楞了。
半天沒有說話。
到後來,我和他們聊了起來,才知道玫瑰姐他們已經在這裡困了三天了。
四周幾乎探遍,全都是封閉的,而且想原路返回都走不出去。
她告訴我,也就是我幸運,本來已經被陰氣困在水中央,可陰差陽錯的卻被河奴給拖進了水裡纔來到這兒,要不然,即使沒有河奴攻擊,也會被困死的。
而且這水裡的浮屍不單單全是頂上祭祀的人,有很多都是沒走出去的。
這時我突然想到之前在水底看到的那具栩栩如生的屍體,難道那個也是剛剛來到這裡的人嗎?
可爲什麼在水下好像向我招手?
就當我還在合計的時候,曹飛突然開口說道:“這裡雖然固若金湯,但是卻發現這積水池的水好像是流動的,我在下面發現了一個很窄的縫隙,不知道通往哪裡,可是在水下十幾米的地方,如果游進去,前面沒有出路的話,我們可就出不來了。”
他看我們誰都沒說話,接着告訴我們,這生門可能就在水底。
我當時一愣,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