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公子聽我這麼一說直接愣住了,本來還一臉怒氣的表情瞬間就變成了疑惑。
最後更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看他的樣子,好像到現在也沒有認出來,而且表情相當複雜,還時刻保持着警惕,這和晚上的時候簡直兩個樣。
他一直上下打量我,然後往四周看了看,最後又露出那種桀驁的表情說道:“臥槽,你他媽誰啊?我找陸堯陸先生,你拽我進屋幹個毛,你到底認不認識,要不認識我可出去了?老子還有事兒呢。”
我一聽他這樣說才知道,這傢伙還真是奔着我來的,也不知道幹什麼。
現在怎麼也解釋不明白了,我直接進了衛生間,把那件帶血的衣服拿出來往地上一扔,然後說:“我就是陸堯,剛清洗完,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王少爺讓你來的?還有我根本就不是你爸派來的,你們全都誤會了,我真是迷路的,才被你拉上車,以前就從來沒見過你。”
我把該說的話全都告訴我了龍少爺,也不知道他信不信,不過他一聽過我說完,臉色都有點變了,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由於沒帶墨鏡,眼神中滿是疑惑。
他甚至把那件血衣撿起來看了又看,然後圍在我的四周轉了好幾圈,好像我身上有什麼東西似的。
最後更是把眼睛瞪大老大,嘴半張着,那表情就好像發現了世界上最驚奇的事情。
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陸,陸先生?陸大俠?臥槽,真的是你?哎呀我的媽呀,收拾收拾長得比我還帥,我的媽呀”
看他這樣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任由他看看這兒,摸摸那兒,完全把我當怪物似的,接着不停的嘟囔:“沒想到你真在這裡,太不可思議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趕緊又往貓眼外面看了看,發現確實沒跟着什麼人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找我什麼事兒?”
龍公子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有些不解說道:“這難道不是你寫的嗎?”
說完就把紙條遞了過來,我有些疑惑,低頭一看,上面寫着“光華小區四號樓2-3-1,落款竟然是陸堯”
我一看到這個,腦袋“嗡”的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告訴龍公子在這兒了?
而且連我都不知道這個屋子到底是幾號樓幾單元,上面地址怎麼寫的在這麼清楚?
這些到沒有什麼,更讓我感覺到驚恐的是,這紙條的筆跡竟然和我一模一樣。
我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這太詭異了,就好像我的所有行蹤全都被人掌控似的。
說實話,自從我掉進渾河裡,又到了鬍子大叔家,這幾個月時間百分之百確定,絕對沒有人知道我的消息。
差不多完全與世隔絕,根本不會有人找到,甚至那個神秘的幕後操縱者都夠嗆知道,沒準都會以爲我已經死了。
可我下午剛從鬍子大叔家出來,就這麼幾個小時,行蹤卻完全被人掌控。
這太不可思議了,好像我身上有衛星定位似的。
更讓我感到恐懼的是,我竟然一點都沒感覺。
看來我一進這個屋子內,就有人把地址告訴了龍公子,這人是誰呢?怎麼和我有一模一樣的筆跡?
說實話,要不是我現在完全清醒,真懷疑這就是我自己寫的,實在太像了,根本就看不出來絲毫不一樣,可以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我正合計着,龍公子好像看出來有點不對勁,也收起那副不着調的樣子說道:“難道這不是你寫的”?
我搖了搖頭。
他一聽這話,也和我一樣,一臉緊張的趴貓眼看了看,然後走向陽臺往下面看。
最後應該什麼也沒發現,滿臉的問號。
這時,我拿着紙條仔細研究着,終於發現哪裡有些不對了。
因爲上面的落款竟然是陸堯。
陸堯的名字是我把王少爺打完之後才隨口說的,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張口就來。
可這上面竟然以我的名義,寫着他的名字。
顯然留紙條的人對我不太熟悉,以爲我真叫陸堯,看來他當時就在現場。
然後一路跟着我來到這兒,再把我的行蹤告訴龍少爺,可他爲什麼這麼做?
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我在腦子裡把當時現場所有人都過了一遍,可想破腦袋也猜不到留紙條的是誰。
更不明白他把龍少爺引到這裡是爲了什麼,整件事全都變得撲朔迷離。
讓人摸不到頭腦。
一想到這些,也有些上火,本來打算在安平縣不做什麼停留就去濱城,可沒想到在這裡捲進了這詭異的事件中。
讓我感到害怕的是,對方想要做什麼都不清楚。
就好像我完完全全是透明的,而他即使在我面前都認不出來。
龍少爺看我皺着眉頭髮呆,說道:“先不管這紙條到底是誰給的,我就想問一句,你真是我爸身邊的人?前幾次幫我的也是你嗎?”
我一合計這龍公子來找我肯定以爲我就是那個怪人,而且給他紙條的人以及王少爺他們全都把我當成那個人了。
畢竟我倆的造型確實挺像,況且真正的面目估計他們誰都沒見過。
聽他們的意思好像這個怪人是龍公子的老爹專門派來保護他的。
說實話,我不想捲進他們的恩怨裡,我還要去濱城救胖子和蘇蘇,所以剛準備和龍公子談談。
可他突然問了一句話,讓我大跌眼鏡。
他神秘兮兮的說道:“陸大俠,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爸到底是誰?你只要告訴我是誰就行,我絕對不會去找他,求你了。”
我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直以爲龍公子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天天沒什麼事兒,只知道玩和泡妞,也早就想到肯定有一個有錢有權的爸,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連自己爸是誰都不知道。
龍公子看我愣住半天,以爲我在考慮,把他急得拿出一張銀行卡就往我手裡塞,然後說:“陸大俠,求求你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這卡里有一百萬,你只要告訴我爸是誰,這錢全是你的,要感覺不夠,我還有,多少錢你儘管開口,要什麼我都給你。”
一百萬,我多長時間才能掙到,雖然心動了,可說實話,我上哪知道他老爹是誰,總不能隨便編個告訴他吧,雖然他肯定不知道,可要是那樣做的話,我心裡也有罪惡感。
想到這些,我趕緊把銀行卡塞了回去,再次把下午的事兒說了一遍。
甚至着重強調了一下那個怪人的體貌特徵,我以爲他大概有印象,可最後才知道,龍公子是真沒見過,所以我說什麼他都半信半疑。
好像就認定我是他爸身邊人這個事實,旁敲測聽的老問我他爸的情況。
最後給我問煩了,乾脆什麼也不說。
這可倒好,龍公子更認爲我默認了,在我面前早就沒有了浮誇子弟的那種桀驁,一口一個陸大俠,陸大俠的叫着。
甚至知道我要趕去濱城,非得也跟着去,甚至明確告訴我,從今往後,我去哪他就去哪,哪怕我說去月球,他說也能想辦法。
這我可就徹底無語,無緣無故多了個湊熱鬧的,其中的兇險我自然知道。
我旁敲側擊的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也明確告訴他,我不認識他爸,這只是個誤會,而且此去濱城是去救人,生死還不一定。
更告訴他這陸堯的名都是假的。
可龍公子就好像狗皮膏藥似的,油鹽不進,怎麼趕都趕不走,最後沒辦法,只能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