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夏沫還是聯繫不到那晚舞會上的才男,一臉失落樣,下樓去買早餐。
低着頭,手裡還是不停地撥着那個從未接通過的電話。一不留神,撞了個正着。
陳夏沫連忙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哈?陳夏沫!”
陳夏沫奇怪了,這聲音自己可一點都不熟悉。她擡起頭,認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前的大男孩,陽光下微微泛黃的髮絲,均勻的體態,輪廓清晰,高聳的鼻樑,但是自己,不認識他呀。
他手裡牽着無數個粉色氫氣球,衝着陳夏沫使命的笑,眼角的淚痣,不禁讓陳夏沫想起那天那個戴着面具的才男。陳夏沫定睛看着粉色氣球,於是更加堅定了想法。
“哦!原來是你。”陳夏沫激動地用食指指着他。
“認出我啦?”他伸手把氣球遞給陳夏沫。
“徐天一,”他依舊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特別是最後那一句,說的格外的專注:
“我的公主,陳夏沫。”
這是什麼情況?
陳夏沫顯得措手不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示愛?陳夏沫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有人看上如此平庸又普通的自己,並且對方還是個長相不錯的美男。這可是陳夏沫從小到大的第一次被人告白,整個人完全都傻掉了。
太不可思議了,這是夢嗎?自己還沒睡醒吧。陳夏沫覺得這太夢幻了。
陳夏沫驚呆了,就這麼僵在這裡,偏偏更不巧的是,她看到陳亦涵正騎車朝着這個方向過來。完蛋了,陳夏沫巴不得扭頭就跑,可是,身體像被無數鎖鏈纏繞般,緊得沒有一點縫隙,動彈不得。這讓陳夏沫想到了自己就像抗戰時期被敵人俘虜去的革命烈士,面對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切,自己還要以微笑來面對內心強大的情緒反差。
“陳夏沫,怎麼這麼早,買早餐麼?”陳亦涵騎着車停在了陳夏沫身邊。
陳夏沫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徐天一用手勾在了懷裡,“她是想告訴你,她現在,和我在一起。”眼神帶滿了十足的挑釁。
陳亦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顯得有點不敢相信,他看了下在徐天一懷裡掙扎的陳夏沫一眼,又看了下自信滿滿的徐天一一眼。之後不禁嘴角上揚,轉過身,踩上踏板。
“陳夏沫,這週六萬聖節晚會,記得來哦。”說罷便騎上了他那輛獨一無二的黑色賽車,一個轉角,便消失不見。
陳夏沫終於掙脫了出了徐天一的懷裡,“你幹什麼呀。”一副極度不滿的表情。
徐天一沒有說話,陳夏沫回頭看了看他,感覺像極了犯錯的孩子,特別是眼角那淚痣,反倒惹得陳夏沫揪心的自責。
“好啦好啦,是我語氣太重了啦,對不起就是了。”聲調越來越低,像孩子做錯事卻逼不得已的帶着內心強烈的不甘在父母的威逼之下向人道歉。
陳亦涵到了女生宿舍樓下,不久唐瑩便出來了。陳亦涵停了車,兩人一起走到了湖邊的八角亭。
“我只是想說清楚房子的事。”唐瑩沒有任何表情,語言沒有任何的溫度。
“爲什麼要賣掉。”
陳亦涵皺着眉,“而且房子登記的還不是你的名字。”
唐瑩靠着石柱坐下,雙手抱膝,扭頭看着平靜的湖面,沒有回答。
“那不是,你母親和你,唯一,也是最重要的財產嗎?”
許久,唐瑩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卓子謙。”
陳亦涵張大了嘴,半天吐不出一句話,頓時又如春雷爆發似地,“怎麼你還和他聯繫?”
“已經分手了,那是他最後的要求。”
陳亦涵舒了口氣,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2年了,他吃你的,花你的,欠債你背,貸款你還,連分手還要帶上這麼大套房子,你怎麼就答應了!”
“卓子謙,他找人想把沫沫給....”唐瑩回過頭看着陳亦涵,“你知道,沫沫對我很重要。”
陳亦涵沒有再說什麼,也許換做是他,也會那麼去做。
“那個,其實,沫沫,有點喜歡你。”唐瑩低頭抿了抿嘴,苦笑道,“你感情氾濫,又從不負責,和哪個女生超過3個月?”唐瑩降低了語氣,“但是沫沫喜歡你,我阻止不了,如果你也喜歡她,請對她認真,如果只是想玩玩,請你在她世界消失。”
“陳夏沫是個很單純的孩子,沒有其他女孩子的城府心機,也有沒貪圖攀比之心,更沒有虛情假意。”
“那麼,你喜歡她嗎?”唐瑩很認真的問,她目不轉睛的陳亦涵的表情。
但是陳亦涵卻沒有做出回答,給唐瑩的回覆卻是不沾邊的一句,“房子那事我幫你擺平,雖然他很生氣,但是他還是愛你的。”說罷,便騎上車,走了。
唐瑩在身後不削的“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