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沫和唐瑩搬着一坨新書回宿舍的時候,卻看到陳亦涵從招生辦的白教授辦公室裡走出來。按理來說此時的陳亦涵應該在外實習纔對,怎麼會回學校呢?
陳亦涵的笑容很僵硬,白教授的笑容很虛僞。陳夏沫還沒準備見到陳亦涵,因此趁他沒發現自己的時候就快速的走掉了。
晚上出門吃飯的時候,經過宣傳欄,就看到了告示。
上面白紙黑字寫着,取消了陳亦涵保送研究生的資格,而取代的人是李思思。
唐瑩和陳夏沫都看得一頭霧水。於是又自然而然的一致想到了交易這個詞。
兩人吃完飯回來的時候,在校門口又碰到了李思思,從豪華的車上下來,挺高了胸膛,像一隻傲人的天鵝。經過的同學都紛紛看向那輛車子,的確經典和氣派。
“原來李思思家裡這麼有錢。”陳夏沫不禁感嘆道。
“有錢怎麼啦?她的錢和人品是負相關!”唐瑩不削的說道。
這學期李思思也沒有接手廣播站的事情,其實她早該退了,只是爲了權力而死賴不走罷了。
新的廣播站部長是個挺好的人,對陳夏沫都挺照顧,並且很欣賞她和顧昔辰創辦的網絡校園電臺,並建議可以擴大到白天工作。
陳夏沫發電郵通知顧昔辰這一舉措的時候,顧昔辰興奮的不顧跨國長途高消費的連忙打電話過來詢問。陳夏沫說主負責人就是她自己,顧昔辰聽到這話的時候顯得很失望,他調侃了陳夏沫一句,說在她手裡轉悠着,絕對沒有再在自己手裡發展得火。然後還不甘心的抱怨自己是當朝元老,卻因爲出國這點小事而被人遺忘,實在不甘心。
陳夏沫說,“要不把你的照片放張貼到工作室裡面吧。”
顧昔辰聽了眼睛冒光,“好啊好啊好啊,我下次挑一張最好的發給你。”
“NO,NO,NO。”
“難道你已經選好了嗎?陳夏沫我告訴你啊,以後有新進成員,一定要告訴他們照片裡面的人是誰,哪天我愛國的回去了,一定請你吃飯。”
陳夏沫笑開了花,“其實我是想說,我要用的照片,來避邪的!”
“去你的陳夏沫,給我記住了。”顧昔辰語調馬上變了,“這個電話費你付!以後還給我。”
顧昔辰總是這樣,心情好就送你錢,心情不好,就扣你錢。陳夏沫都習慣了。
開學了,就意味着事情多了。
陳夏沫感嘆,時間飛逝,“迎送晚生”的日期一天天逼近,而自己卻不長進。特別是上次被李思思用高跟鞋踩傷的腳,花了很長時間才復原,以至於耽誤了好多排練的時間。加上大大小小煩心的事,陳夏沫一點跳舞的心都沒有。於是好灰心喪氣,懊惱自己也許天生就不適合跳舞。
終於,陳夏沫想要放棄了。
最失望的並不是唐瑩,而是徐天一,他原本打算,和陳夏沫一組的。現在希望卻落空了,他顯得悶悶不樂。
但是唐瑩知道,只要是陳夏沫決定的事,那麼就很難更改了。
於是決定,徐天一獨舞,其餘四人按照計劃雙人舞。
其實自上學期期末後,陳夏沫就再也沒有看到徐天一,這次看到徐天一,倒覺得他變了許多,說多了幾分滄桑吧,這樣形容也不正確,只是覺得沒有以前那麼幼稚了。
徐天一怪陳夏沫一個寒假都沒有跟自己聯繫,陳夏沫卻反駁不上來。她不想告訴徐天一關於那段讓自己低沉的回憶,於是只是嗤嗤笑着敷衍帶過。於是徐天一提出要求,要陳夏沫在他們表演完後給自己送花。陳夏沫欣然的答應了,並誇下海口說,這不用說自己也會去做的,而且要送全場最大的一束花。
由於忙碌,陳夏沫逐漸淡忘了關於李思思的保研名額的事情。但唐瑩卻力圖在找時機查出真相。但對於孩子的事,唐瑩是真的不想再去追究,因爲這涉及的不僅僅是兩三個人之間的問題。因此在李思思請假一週休息的時候,徐天一也在相同的時間請假。唐瑩一點都沒有過問,對於陳夏沫的疑問,唐瑩也只是說,徐天一上次排練扭到腳了。
由於忙着排練,以及演出時間的緊迫,唐瑩最近很少與付明明聯繫,甚至幾次都拒絕了付明明的邀請。陳夏沫問唐瑩這樣是否會不大好,唐瑩卻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