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興奮,長這麼大,第一次坐船,雖然,只是過一條江,短短的二十分鐘。我和舅媽站在一起,韓風和吳德海站在一起一直說着些什麼,風流太大,根本就聽不到。在船上,遠遠的看着很多人圍着一條船搬着魚兒,可能是剛剛捕魚回來的吧,那魚腥味,順着風吹了過來。
“好腥。”我跟舅媽說。
“很正常的,這裡雖不及舟山,但是,每天還是會有很多的漁船靠岸,以前,我們週六週日空閒的時候,會在這裡幫着挑魚分魚,都有百十塊錢一天呢。”舅媽對於這裡的一切,似乎很熟悉。
我感覺着波浪一浪一浪的拍打着船體,又激起更高的浪『潮』打回去,感覺,很清涼。對岸候船室,貼着有開往上海,南京郵輪的通告牌。郵輪,或許是郵輪吧,在電視中見過很多次,但是,岸邊根本就沒有看到,說心底話,還真是有點失望。
“下船了,姐。韓風在背後叫着我。
我想得太出神,船靠岸了都沒有感覺到。但是,對於富貴人的生活,我們這類人,多少是嚮往的,但,在我心目中,錢自始都不是最重要的。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吳德海走過來,“難不成你還想再坐回去?”
“沒,沒有呀,走吧。”對於這些,我怎麼可能對吳德海說,他的工資相當於我的三倍,也算個小藍領級了吧。
“看來這邊的水果還是沒有我們那邊多呀。”路過一個菜市場,旁邊擺着的水果攤,上面的水果,也大多是從南方運過來的,努嘴不算是新鮮。
“是呀,這邊的水果當然沒有你們南方多。”舅媽實話實說。
“早知道我們就多帶一些過來了。”失去的才珍貴,現在是,少有的才珍貴。
“你走快些吧,他們都走遠了。”吳德海怕我跟丟了,催着我。
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醫院的門口。
“小雨,你記着路沒有?”到了醫院,舅媽問我。
“大概吧,爲什麼要我記着路?”我很奇怪。
“明天我要加班,你舅又沒有空,怕還得你帶韓『毛』過來。”舅媽想得真遠。
“嘻嘻,不是還有他們倆嘛,不擔心。走吧,快進去,這麼多人。”我安慰着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