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頓了一下子,迎面而來的是清新的酒味,他沒有喝酒,一定是剛剛給他擦藥時候留下的味道。
錦瑟想起身,可是被男人緊緊的扣住。
“南匪涼。”她皺了一下眉頭,並不喜歡男人此刻身上的味道。
“被我抱一下。”男人聲音帶着一絲的無奈也是沒什麼力氣的,這會抱着這個女人彷彿能得到一些力量。
錦瑟能聽出這話的無力,她沒動,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抱多久,但是她這個姿勢實在是不舒服。
瞬間,她被男人一帶,她已然來到了牀上被男人緊緊摟在懷中。
“南匪涼。”這次,安錦瑟異常的緊張,她的腦袋也是懵的。
南匪涼只是緊緊抱着她,好一會纔開口。“不要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他的聲音是好聽的是溫柔的。
錦瑟靜靜的不動好一會纔開口,“你會傳染給我的。”
如果這是藉口那麼一定是最好的藉口,南匪涼是絕對不會讓她生病的。
他鬆了手也讓她起來,他依舊是懶懶散散的。看着這樣子錦瑟有着幾分擔憂,“還難受?”
“沒有。”他聲音有些沙啞。
“那你餓了吧,我給你拿吃的,你想吃什麼?”
南匪涼眯着眼睛,看樣子是有些頹廢。可依舊是那麼的迷人。
男人淡淡的勾着脣角,有着說不出的魅力來,他懶懶的開口,“我想吃你的做的。”
生病的人是不是有特權?
錦瑟猶豫了一下,“我不會做。”其實也不是完全不會。煮個面和粥還是可以的,但是味道嘛……可以入口就不錯了,她是不打算給南匪涼做的,主要因爲他的一個病人。
“傭人做的比我好,讓他們給你做可口的。”聲音穩穩的落下。
南匪涼淡淡的看着。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很隨意的開口,“那我不吃了。”
生病的人不但有特權還會任性。
錦瑟基本上不會理會一個生病又鬧脾氣的人,“隨便你吧。”四個字她簡簡單單的打發了這個男人。
錦瑟離開了房間,她是一眼也不看這個男人。
看着離開的女人南匪涼嘴角不禁笑笑,現在他的滿身的痠痛,一場淋雨他就這幅樣子,身子還真是虛弱。
南匪涼閉了閉眼,實在懶得再去動,身上依舊是火燒火燎的。
錦瑟在廚房,她是真的除了煮粥和麪什麼都不會,不過她還是想學一些東西的,比如小籠包之類的。
她問了傭人怎麼做,傭人便是耐心教着,從和麪開始然後是弄餡,地道的小籠包就是要皮薄餡大,而且還不能油膩,這樣坐下來其實也要很多時間的,她是不用擔心那個男人會餓死的,頂多難受一會。
活該他是那麼的矯情。
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錦瑟做了小籠包也煮了粥。她端着上來。
進來的時候男人還在熟睡,樣子看來是那麼的憨厚可掬,平日裡肯定是看不到的。
錦瑟將東西放下輕聲的喚着他的名字,沒一會男人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她。
性感的脣微微揚起一個笑容。
“還以爲你真的不管我了。”
“這裡是我姑姑的家,你要是真的有事說不清的可是他們。”錦瑟的話不疾不徐的落下。
“我還以爲你是關心我。”微薄的脣勾着倒是有着幾分說不出的魅力來。
錦瑟懶得理會和這個男人爭吵,她將做好的東西放在矮桌上,食物看起來是非常可口的。
“給你做了東西,可以吃了。”
南匪涼的目光自然是看了過去,有粥,小籠包。還有小菜……看起來是很不錯的。
“都是你做的?”他不由得去問,在他的印象中,她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錦瑟沒直接回到這個問題,“別指望太好吃。”可以做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南匪涼笑笑目光自然的落在她的身上,“你吃了嗎?”
現在已經是中午時間了,她應該是忙了一個上午了也應該是沒吃東西的。
錦瑟搖搖頭。
“那就一起吃。”
錦瑟看着他,應了一聲,她也是這麼打算的。
錦瑟給他盛了粥,“先喝點稀的。”
南匪涼沒有打算動,一雙眼看着她,“你餵我。”
安錦瑟不動聲色,看着手中的碗,“你讓我餵你又讓我吃飯,到底要做哪樣?”
她只有一雙手,可做的可是很有限的。
“一邊餵我一邊吃的,都不耽誤的。”他悠閒地開口。
錦瑟拿着羹匙主動喂他,南匪涼是非常配合的喝了幾口,之後錦瑟在喂他他就不喝了,他繞行富饒的看着這個女人,“該你了。”
錦瑟就那麼看着他,也不多說什麼,拿過另一個碗吃着自己的那份,她吃得慢條斯理,偶爾會吃着小菜。
這裡只有小菜不是她做的,傭人做的小菜還是非常爽口的。
南匪涼就看着她自己慢慢的吃着,完全是忽略他了,他到是沒什麼不滿的,接着開口,“我的呢?你是不是也應該顧忌一下我的感受?”
“哦。”錦瑟應着,放下自己的碗筷拿過一邊的小蝶,夾起一個小籠包送到他的嘴邊。
“吃一個吧,已經不是很熱了。”
南匪涼目光依舊看着她,但是已經咬住小籠包,他吃着,覺得這個味道好算可口的。
“你做的?”
“……不算是獨立完成。”在傭人的指導下。也失敗過幾個,但多半還是被人指導着。
“很好吃。”南匪涼非常溫和的說着,這不是他吃過最好吃的,但是一定是自己吃過最難忘的味道。
錦瑟沒說,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這已經是她最好的水準了。
“等一下吃完我在用酒精給你擦一下,之後你好好睡一覺,如果晚上在不退燒我就給你找醫生。”她的聲音低柔但是不乏聽出其中的嚴謹。
南匪涼喜歡她這樣說,喜歡她照料自己的一切,甚至管着自己。
“你照顧我。我會沒事的。”
錦瑟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信任自己,她又不是醫生,結果到了晚上南匪涼的燒不但沒有退反而嚴重了,這種情況自然要送醫院了。
姑父聯絡了一傢俬人醫院,都是最好的醫生和護士,他被打了點滴。
南匪涼還是有點意識的,看着錦瑟自然看出她有心事。
“怎麼了?”南匪涼的聲音是越來越低啞,聽着都讓人擔憂。
錦瑟看着他久久纔開口,一雙明眸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抱歉。我應該早點送你來醫院的。”也許早點來就沒事了。
剛剛醫生怎麼說來着,說她簡直是胡來,酒怎麼能降溫呢,生病了就要看醫生的,他差一點就燒成肺炎了。
因爲錦瑟沒回答這話,南匪涼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醫生說你不樂意了?”
錦瑟斂下自己的眼,說不出的複雜心情,好一會纔開口,“醫生說得對。”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你不用在意醫生說什麼的。”
“說都說了,在意也沒辦法了。”她抽回自己的手。
“錦瑟,你生氣了,這會我抱不了你。”他也想抱抱她哄哄她的。
錦瑟平靜的臉上沒有什麼神情,只是安撫他。“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倒杯水。”錦瑟離開去倒了一杯水。
此時南匪涼在牀上,拿過一邊的撥打了一個電話,“盛亞那邊如何了?”
南匪涼聽這那端人的話沉?了一會,接着開口,“暫時先不要行動,等我的通知就好。”之後他就合上了電話,這個時候錦瑟端着暖壺進來,拿過一邊的水杯倒了水。
“等水涼一點可以喝的。”
南匪涼應了一聲看看時間,“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她的姑姑和姑父都回去了,只留下一個司機待命,這會的時間不早了,她應該回去了。
錦瑟看了他一會,攏攏自己的頭髮,“好吧,反正有護士在你應該也不需要我的,那我就先回去了。”錦瑟依舊是站着的看了他好一會,“明天早上我來,你要吃什麼我給你送來。”
“都好。”南匪涼聲音依舊是溫和的。
錦瑟點點頭。“我知道了,那你好好的休息吧。”錦瑟穿上風衣,離開病房的時候還囑咐了護士要照看一下南匪涼,她才離開醫院的。
醫院到姑姑家不遠的,但是因爲這幾天大雨,路面是不好走的,司機是穩妥的,知道錦瑟的身份特殊不敢怠慢的。
錦瑟回到姑姑家的時候響起了,看着顯示她是愣了一下,她以爲他已經睡了呢。
“怎麼還不睡。你現在再病用該多休息的。”
“是要休息的,可是你走了發現就誰不着了。”他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傳來。
錦瑟放下包坐在沙發裡,“所以呢,你現在是打算讓我過去?”
南匪涼笑笑,他可捨不得折騰她。“不用了,知道你到家就放心了,好好休息。”
“嗯。”錦瑟輕輕應着,“你的點滴打完了?”
“已經結束了。”
“那你好好的休息。”
像是很滿意一樣,薄涼的脣微微抿着,這才結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