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的心瑟瑟的,陸無端是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雖然她未細細的說明,可他應該是知道的。
面對南匪涼這般的語氣,她着實不知道要如何說。
“就算這樣,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她帶着疏離淡漠語氣說着,那神采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一般。
“錦瑟。”聲音低沉的落下,“別人不愛你你就不愛惜自己了,你這是做給誰看?想讓陸無端緊張也不必這樣,他沒在這裡!”
和南匪涼的緊張陰鷙的眼比起來,安錦瑟依舊是溫溫的,“你太緊張了。”
“緊張?”南匪涼重複兩個字好像覺得很好笑一樣,“你覺得我緊張就是緊張了,那麼說說看你親愛的老公在做什麼呢?”
錦瑟看着他有些緊縮,心顫了一下,“他做什麼也是我的事情。”
“很好。”終於,還是沒忍住摩擦着她的臉,細膩的感覺同他懷念的一樣,和四年前的感覺一樣,他一直知道的,只要碰到她什麼事情都會瓦解。“居然這樣,那麼你吃不吃飯就是我的事情,你可以不愛惜你這身子但我不會看你糟蹋自己。”
錦瑟沒有拒絕他的碰觸,她只是看着他,像是某種神經的牽引又是某種蠱惑。
南匪涼有着一雙可以蠱惑人心的眼,像一口古井,深深瞧進去就會淪陷其中。
她別過眼,抿着脣不再說什麼。
南匪涼也不再說什麼,就那麼安安靜靜的陪着她,時刻觀察她的狀況。
長得太俊逸的男人和長得太出衆的女人在一起總會吸引人們的眼球,南匪涼和安錦瑟就是如此,一個沉默寡言卻透着不可小視的光芒,一個內斂淡薄卻忍不住讓人追逐,這樣的男女真的可以吸引人們的目光。
點滴結束之後南匪涼帶着安錦瑟離開醫院,她打算回大院,可是他不允許。
“上車,我們一起走。”
“我可以打電話叫司機。”
“放心,四個輪胎全部換了新的,這次不會有意外。”
“……”誰擔心這個問題了。
最後安錦瑟上了他的車子,他開車依舊是穩穩的。
“我們去哪裡?”
男人看着前面,穩妥的聲音落下,“你先眯會,到了地方我在叫你。”
安錦瑟凝視他的側臉,如果南匪涼不想說她再問一遍也是沒有結果的。她的頭靠在一邊,剛剛在醫院她已經眯了一會所以這會是不困了。
車子緩緩行駛着,最後駛入了林蔭小道,最近陰雨連綿的,小道上有着淺薄的水,但是不得不說這裡的空氣極爲的好。
下了車子,她看見一撞中式別墅在眼前,上面寫着——南錦別墅。
看見這四個大字她的心猛的一撞,記憶的深處還飄忽那句話:用我的姓氏冠上你的名字,以後建造一個我們的房子,我親手設計。
她怎麼也不會忘記他摟着她在耳邊說的這句話,他有那麼深的設計天賦,有着深厚的繪畫功底,隨手一張設計圖就價值連城,他是最出色的建築師。
他說,他新手給她建房子,是她喜歡的。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喜好,那種可怕到比她自己還了解自己。
別墅的院子是中世紀,景緻比她想像的還要精巧宜人,處處可見設計者的用心,儼然一座園林。
南匪涼帶着她進來,他很隨意的說讓她隨便不用客氣,而他則是去了廚房。
安錦瑟看着這裡,不禁在想,這裡是他現在住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