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媛娜捂起嘴巴,震驚的看向張彥明。
“誰?”史密斯喝了口紅酒,依舊懶洋洋的問。看看他的樣子和安吉麗娜的精神煥發就知道了。
“小喬已經想到了。其實並不難辦,我要的又不是結果。”
史密斯和安吉麗娜都看向喬媛娜。
喬媛娜眨了眨眼睛:“我?呃,難道真的是法爺茲的摸得摸不得?”
“買嘎。”史密斯在腦門上拍了一巴掌:“張,難道你也是弗郎西斯的狂熱崇拜者?”
“呶。我不是。我只是想讓你和史密斯叔叔來推動一下,由阿米麗卡的哪個州接下這個案件的審理。我說過,我不需要什麼結果,我只要過程。”
“你想進入石油業?”史密斯疑惑的看了張彥明一眼。
“不,我感覺,張是在打哈若得絲的主意。我的老闆,我猜錯了嗎?”喬媛娜衝張彥明擠了擠眼睛。
“哈若得絲?哦呶,它並不值得。”史密斯搖了搖頭。
在史密斯眼裡確實不值得,就是一家有點名氣的百貨公司嘛,撐破天十幾億的規模,他寧願相信張彥明是在打石油的主意。
“喬說的是真的?哦買嘎。”
“哈若得絲不只是百貨,她還有航空,地產和銀行。等。我需要她。”張彥明擡手在空中抓了抓:“銀行和航空很重要。百貨也很重要。”
“你想用這個辦法獲得摸得摸不得的支持?”
“對。我仔細考慮了很多方面,這是能說服他的唯一途徑。你們知道的,教徒向來非常難打交道。”
“可憐的弗朗西斯。”喬媛娜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所以,兄弟,這次就看你的了。”張彥明伸手在史密斯肩膀上壓了壓。
“我們直接找他收購怎麼樣?十億?二十億?三十億?他總會屈服在金錢面前的。”
“布里,你已經長大了。”安吉麗娜在史密斯臉上摸了摸。
“必須先解決掉這個摸得摸不得,然後還要搞定弗雷澤的房子。我可以不要肯德絲,不要敵更斯和窮絲,但必須完整的把哈若得絲拿過來。
不過我想,弗雷澤的房子應該能夠喜歡布里的方式。直接用金錢砸暈他。”
“呶,我喜歡敵更斯和窮絲。”史密斯擡起和條腿,給幾個人展示了一下腿上的牛仔褲。
敵更斯和窮絲,是同樣在聯合王國比較著名的百貨公司敵更斯和窮絲推出的一個同名品牌,主要做流行服裝還有飾品,包包。
敵更斯和窮絲百貨,肯德絲百貨,都是和哈若得絲同一時代的著名百貨公司,後來相繼被哈若得絲收購,然後隨着哈若得絲被弗雷澤的房子收購。
後來因爲爆炸案,弗雷澤的房子把哈若得絲的控股權轉讓給了石油大亨摸得摸不得。
因爲某些原因,或者挽回損失,或者轉移注意力,或者爲了發展,公司或者某種貴重物品在富豪王室之間轉來賣去是很常見的行爲。
他們並不把公司和貴重物品視爲自己的財產,而只是把它們當做是一種工具,可以賺錢的工具。所以只要賺錢,隨時可以出手或者買入。
想起個挺有意思的事兒。
沙阿當年反腐的時候,爲了不被入獄,一個王子把他的遊艇買給了蘇丹,蘇丹轉手買給了東南亞的一個國王,這個國王加了點價賣給了唐納德,唐納德轉手又加錢賣給了沙阿國王。
這個國王曾經當衆幹掉了一個記者,這個記者的爸爸是老國王的御醫,他有兩個朋友,一個叫拉燈,一個叫奧馬爾。
而這個記者被幹掉的時候,正在爲唐納德服務,工作就是天天寫文章揭露謾罵這個國王。
西方世界的複雜程度和相處原則,從這裡可見一斑。冷血,一切皆爲利益。而我們正在積極學習。
……
張彥明定了調子,幾個人就開始商量具體的方法。
包括約見,商談,如何說服,購買的大概預算,收購後的全盤計劃。
史密斯和老史密斯通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下。爺倆在電話裡商量了一個多小時。
十七號,所有工作推進的差不多了,張彥明,史密斯在足球俱樂部邊上的一個小咖啡廳裡見到了摸得摸不得。
而安吉麗娜和喬媛娜帶着人去了哈若得絲。
對於最新一期富豪榜上排名第五的史密斯,摸得摸不得給以了最大的尊重,會面是在一種友好輕鬆的氛圍下進行的。
“呶。我沒有出售哈若得絲的計劃,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他曾經在我手裡失去過一次,再也不會了。”
摸得摸不得曾經兩次擁有哈若得絲,上一次因爲他的石油生意出了問題,被弗雷澤撿了便宜,然後他又藉着爆炸案的時候買了回來。
事實上再過幾年,他會再一次把哈若得絲出手,轉讓給了另一個綠教徒基金。其中的原由沒有人知道。
“法爺茲先生,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只要我得到哈若得絲,我會把哈若得絲地下的雕塑樹立在堪薩斯,康涅狄格,得過薩斯,還有更多的地方。”
“以上三個州會考慮接受你的某些訴求並公開進行審理,法爺茲先生。”史密斯喝了一口黑咖啡:“只需要你簽上名字。十八億刀落。”
其實喬媛娜和安吉麗娜的分析價格是十五億,但史密斯感覺有點保守了,即然一定要拿下就不必守着底線,三個億而已。
當初摸得摸不得第二次買下哈若得絲花了不到八億,也就是說,如果交易成功,這十五年時間除去營業利潤外他淨賺了十個億。
這十幾年匯率變化不大,只有零點一。
“你是誰?東方人。”摸得摸不得用昏濁的眼睛看着張彥明。
他的人有點胖,膚色很黯,浮着斑點,已經嚴重的謝頂也並沒有精心打理,看上去一頭雜亂的亂七八糟的白髮。
他的眼睛很大,向外努出着,好像下一秒就會脫離眼眶。
盯着一個人看的時候給人一種兇狠的感覺,好像馬上就要撲咬過來。外面都在傳他的精神上有些問題,但並沒有實據證明。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說過的話很算數,都會實現。”
“我可以擔保。”
史密斯用手裡的咖啡杯在摸得摸不得的杯子上輕輕撞了一下:“其實我非常不理解。
對於我來說,哈若得絲就是個十幾億的玩具,它根本不值得我們付出的條件。
你要知道,說動三大州的大法官沒那麼容易。他還要樹雕像。
我感覺買一塊足夠大的土地重新建立一家百貨公司都沒有這麼麻煩。也用不了這麼多錢。
以我們的能力,把這家新百貨公司送到頂端也就是幾年的事情。也許還要短。但是我說不過他,反而被他說服了。
好吧老法爺茲,我理解他,也理解你。我們都是真誠的。
讓大法官通過你的訴求給你一個公道,讓法爺茲少爺和弗朗西斯相愛的雕塑登上阿米麗卡的土地得到民衆的祝福。
我們可以做的很好。相信我。”
“二十億。”摸得摸不得緩慢的吐出幾個單詞。
“加上你們的其他條件。而且,要加上時限。我不想再拖了,我的身體在不斷衰弱,我已經感覺到了真主的召喚,也許我等不到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