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和楚清狂到了樓上包間坐下.沒一會兒的功夫.門就被人敲響了.
“請進.”坐的離門比較近的楚清狂道.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女子穿得比較素色.既不扎眼、也不豔麗、就如同她的長相.女子不是那種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驚豔的那種、反而只能算清秀、只有看得久了.才能發現.她是越看越順眼、越覺得精緻的女人.這種女人需要時間去品味.才能嚐到其妙處.
“暮雪見過兩位公子.”女子.也就是暮雪行了一禮道.
“聞名不如見面.暮雪姑娘果然是不負傳聞裡的絕豔京華.”楚清狂有些輕佻的笑道.
暮雪輕笑道：“公子謬讚了.暮雪不過蒲柳之姿.哪裡當的起公子盛讚.”
“暮雪姑娘纔是謙虛了.整個京都哪個男人不知道望月樓小掌班暮雪姑娘.”楚清狂一邊說、一邊伸手攬了暮雪的腰來.暮雪順勢坐到了楚清狂腿上.
兩個人開始旁若無人的調/情,直接把子夜晾到了一邊.
子夜也不惱怒.端着茶杯慢飲.過了好一會兒子夜才道：“可否請小掌班把琴書公子叫來.”
暮雪一愣.這纔想起旁邊還有個人、頓時臉色就變了.幹她們這一行的最怕怠慢了客人.可她竟然晾着子夜晾了這麼久.這是其一.暮雪自認爲自己觀察力很好.可她居然忽略了子夜.子夜太沒有存在感了.讓人不自覺的就忽略了他.明明是這麼俊美的男人.暮雪居然這才正視他.
“公子稍等.”暮雪臉色不怎麼好、強顏歡笑似的走了出去.
等門闔上.楚清狂仔細傾聽了一會兒、確定暮雪已經離開很遠.才道：“我剛剛試過了.暮雪身負內力.而且內力陰寒.不像普通青樓妓/子.掌心有繭子.大概練過刀劍兵器.”
“一會兒留她一條命.那個黑衣人在牢裡咬破嘴裡的毒囊自盡了.暮雪是最後的突破口.”子夜眼神幽深不見底.
楚清狂點點頭.剛剛要說什麼門就開了.暮雪身後跟了個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一身素淡的白色.容貌清雅、俊秀.帶着三分書生氣.很難想象他是青樓頭牌.反而更像個文雅書生.
暮雪一把把男子推到了子夜身邊：“琴書.好好侍候公子.”
琴書不知是沒站穩還是怎麼.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子夜懷裡.子夜穩穩的抱住了他.“小心.”
“多謝公子.”琴書臉色微紅.小聲道.
“這麼客氣做什麼.”子夜微微笑着.右手環着琴書的腰把他摟在了懷裡.
琴書身體一僵.微微挪動身體.讓子夜的手離開他腰上的兩處穴位.那裡是很重要的穴位.凡是習武之人都不會讓自己如此受制於人.
子夜微微傾身.右手順着琴書的腰往上滑動.看起來像是調戲卻好巧不巧的將手指搭在了他的脊柱附近.
琴書整個人都僵硬了.背部的肌肉也繃的緊緊的.子夜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的.低聲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琴書勉強一笑,看看子夜清澈見底的雙眼.大概是巧合吧.
子夜的手在琴書背上滑動.指尖若有若無的輕觸着琴書的腰肢.麻癢的感覺好像有一隻小手在琴書心底騷動.
“琴書你喜歡琴.”子夜貼着琴書的耳朵.聲音低沉.
琴書點點頭：“公子想聽琴.”
“那倒不是.只是突然發現琴書手上好多繭子.還以爲是望月樓對琴書不好呢.若真是如此.我就贖了琴書.”子夜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
琴書笑容一僵.眼底有殺氣一閃而過.“公子說笑了.媽媽對琴書好的很.來.琴書給公子倒茶.”
琴書哪裡知道.作爲殺手中的翹楚.子夜對殺氣有多麼敏感.
琴書傾身給子夜倒茶.他的手若有若無的拂過茶壺嘴兒.子夜突然扼住了他的手腕：“琴書.倒茶就倒茶.也不必下絕命蠱進去吧.我們可是無怨無仇.”
琴書笑容不變：“公子玩笑了.琴書怎麼可能給公子下蠱……”
話音未落.琴書突然回身.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向了子夜的額頭.“這麼狠.”子夜笑容不變.並兩根手指點在了琴書掌心.只聽一聲脆響.琴書的手背突然爆出一蓬血霧.隨着一聲慘叫、琴書捂住了手背.滴滴答答的血從他指縫間流了出來.
“都說了咱們沒什麼仇.坐下來好好談談不成嗎.”子夜淡淡的笑.眼底卻一片冰冷.另一邊暮雪也試圖出手.被早有準備的楚清狂一舉成擒.
子夜端起那杯被琴書加了料的茶.聞了聞：“上好的一杯碧螺春就這麼毀了.多可惜.”
“你到底要做什麼.”琴書捂着血淋淋的右手.冷冷的問.
“不做什麼.告訴我子月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我就放過你們.不然……”子夜冷笑道：“我可不是好人.”
琴書悄悄的看了一眼暮雪.閉口不言.子夜也不廢話.三寸長的釘子、噗嗤.插進了琴書的肩胛骨.而且剛好是關節間的軟骨.就算傷養好了.他這隻手也廢了.
琴書慘叫一聲.左手軟噠噠的垂了下來.手裡的暗器撒了一地.
“我說了我不是好人.只要你們說出子月的下落.我會放你們走.不然.我可以卸了你們全身的骨頭、放心、我不殺人.也會說到做到.”子夜話音剛落.就又有一根釘子插進了琴書左腿膝蓋骨.
“說不說.”
“我不知道……”琴書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蒼白的臉傷都是汗水.
“我聽說人身上骨頭是不少的.不知道一塊一塊捏碎.是什麼感覺.”子夜微笑着蹲下身.捏了捏琴書的小腿.然後毫無預兆的用力.隨着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慘叫聲.子夜捏碎了琴書的小腿骨.
暮雪臉上都是汗水.她眼看着惡魔一樣的子夜把琴書折磨的暈過去.又被他潑醒.簡直都想自我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