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V32,原名千夜傾城
而同樣的,還有一人也難以忘懷,只不過,難以忘懷的是千夜傾城撲向別的男人身邊,她的一顰一笑都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眼裡閃過殺機,百里驚鴻負手而立在方纔千夜傾城與盛琰所站的地方,嘴角勾勒出殘忍的笑意“欲,將那個女人殺了,呈給西盛國君,另外。西盛也該活到頭了…”百里驚鴻這話,意思很明確,就是要和西盛國開戰。
“可皇上,南疆與東陵的戰事方纔剛剛打響,這兵力已分出了一半…。這個時候與西盛開戰,怕有所不妥!”早先便說過,自北冥戰事,百里驚鴻殺戮,野心漸強,這幾年頻頻發起戰爭,此舉雖爲南疆擴寬版圖,可年年征戰,對南疆國來說,也是有所損害的,軍隊疲乏,勞民傷財。
“區區西盛,南疆兵力再分出一半都可收入囊中,開戰何以不可?”自傲,百里驚鴻有這樣的能力,收復西盛,若百里驚鴻親自上戰場,自然沒有半分畏懼,可彼時擔憂,不過是爲若東陵,西盛,狗急跳牆,兩國相合,一道對付南疆,那該當如何?
“是…”只百里驚鴻已下下命令,他們還有什麼可說。
一行人如風一般來到西盛,又如風一般的離開西盛,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又實際上,什麼都已經發生,至少,一場國與國之間的戰役將拉開帷幕。
“果真是好酒,唔,好喝!”千夜傾城隨盛琰在桃林裡走了很遠,直到一座茅草屋前,才停下,盛琰攜千夜傾城入內,推開屋門,一陣酒香撲鼻而來,又見一罈罈酒,整齊排列,不用招呼,千夜傾城自個就湊上了前,端起一小壇酒掀開了蓋子,就往嘴中倒了幾口,喝完,咋吧了下嘴,大嘆好喝。
“小饞貓兒…”盛琰瞧見她這模樣,一笑,寵溺的說了她一句。
那眼神,太過灼熱,千夜傾城臉上頓時一熱“我對這酒的饞,你又不是不知道…”說着已扭開臉,朝着另外的擺着的一罈一罈的酒尋去。
盛琰對她的心思,千夜傾城又豈會不知道,但是,這一份情意,她還不起,只能避開。
“太子…。”今日出行,盛琰雖告知了東,他們的去向,卻吩咐過,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彼時東忽然而至,一臉着急之色,令盛琰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怎麼?”
“屬下有急事稟告。”
“我知,你且說。”
“你們出去說吧,可別打擾了我喝酒的雅興!”往日,東,南,北,他們幾日,有什麼事情,都是當着千夜傾城的面說的,從未有過避嫌,彼時,東卻吞吞吐吐的,好半響的沒有說,自是這事情要避過她的,千夜傾城就說了一聲,趕着他們出去。
“…”盛琰皺皺眉,心裡略有衡量,也就隨着東出去了。
“什麼事情?”
“太子,半刻前,南疆呈來一物。”東說這話的時候,整張臉憋的通紅,像是經歷什麼痛苦的事情。
盛琰心裡一個嘎嘣,臉色繃緊,緩緩道“是什麼?”
“西的頭!”三字出口,東,堂堂九尺男兒,竟然不由的紅了眼眶,有眼淚從眼角流出來。
而盛琰,在聽到東一開始說出來的那句話時候,心裡就稍微的有了那麼一點兒的底了,可儘管做好了準備,聽到他說出來這話,還是不由的身軀狠狠一震,用力的瞌上了眼眸。 шшш● тт κan● ¢ ○
“怎麼了…”門被推開,盛琰走進來,他身上的感覺有些的不對,千夜傾城一下的就能察覺出來,她輕輕問了一句,又想起剛剛東說話都是瞞着她的,可能這事情,不能讓她知道,她補上一句“那什麼,我就是瞧着你這有點兒不對勁,有點兒擔心你,不是想要知道你們要談論的事情…”
話剛剛說完,男人已經走到了眼前,他長手一伸,千夜傾城沒有一點兒的準備就被他抱到了懷裡。
“你…”盛琰對於千夜傾城來說,不是陌生人了,可是被他這麼的一抱,千夜傾城還是一點兒都不習慣,她伸手,就要急急的推開他…
“不要動,就讓我抱一會兒,抱一會兒!”
最終沒有推開他,千夜傾城是個心思極軟的人,盛琰這麼一說話,她完全的沒有抵抗能力,但她也沒有伸手環上他的腰身,只是站着,一動不動的讓他抱着。
“西死了!”
他忽然吐出來三個字,驚了千夜傾城一下“什麼…”
好奇他口中的“西”但他沒有再說話,千夜傾城也沒法再問下去。
從桃園回宮之後,下了一場雨,整整連續了一天一夜,像是什麼事情的徵兆。
“太子殿下在哪兒?”
“殿下在書房…。”
“恩!”千夜傾城點點頭,對身後端着吃食的南說“我們過去吧!”
“是,公子…”自千夜傾城隨盛琰回到西盛之後,南就撥到了她的身邊照應着她,自然南是知道千夜傾城的身份的,只是爲了保密,人前人後喊得都是公子,而且一年以來,千夜傾城從未有過女兒家的裝束,久而久之,南已是極其的習慣喊千夜傾城一聲公子。
“南,西是不是你們之中的一位?”昨日盛琰抱住她,說西死了的那一幕,一夜過去,依舊在腦海裡揮散不去。
“公子,公子何以知曉西?”檐瓦縫隙,滴落雨來,千夜傾城的聲音合着雨聲一道入耳,讓南頓住腳步。
“有東,有南,有北,自當有西不是?”將南的表情收入眼裡,千夜傾城嘆道“況且,昨日聽聞太子說到了西,是以有些的好奇罷了!”
“確有東南西北,但…”
“我知西已經亡去,對不起,南,我並非故意勾起你的傷心事!”南這女子和以前的粉色極其的相像,爲人處事很有一套,同樣的,也對她極其的好,此刻見她紅了眼眶,不再談及西的話題。
而南,西與她還有東北是同門,尤其她們兩個是女兒身,彼此最爲要好,她亡去,幾人中,最爲傷心的莫過於她,西的死那般慘又是因爲眼前這女子,再與她談論,她也委實做不到。
一路行至書房,外面的人看到她,剛要行禮,千夜傾城揮了揮手示意不必。
“太子在裡面嗎?”
“是的,公子…”
“恩…”千夜傾城應一聲,半轉了身子,我端進去就行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好…。”南應下話,昨日知曉西的消息,太過突然,到今日,她纔算是接受了,也該給她燒點紙錢,元寶,讓她在黃泉路上打點,不至於被人欺凌。
“…。”千夜傾城接過南手中的吃食,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口守着的侍從並未阻攔,只因爲,在這太子府中,只有眼前這位公子想要去的地方,而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書房很大,盛琰在裡頭,開門的聲音並未透進去,加上千夜傾城的手腳和呼吸都輕淺,更加的不會驚動裡頭的人了。
“東,你留在太子府,扮作本殿的樣子,陪着忘鴻!出征的事情,北與我一道前去,就夠!”
“主子,這般怎可…據探子來報,南疆此次將是那帝君親臨…”
“砰…。”千夜傾城手中端着的盤子啪嗒一下的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打斷了東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誰?”有聲音凌厲而來,還伴隨着掌風,掌行至她的面前,方纔停下來,惶恐見禮“忘鴻公子…”
“忘鴻…”原盛琰和東都留在內室,彼時聽到北的一聲稱呼,忙走了出來,盛琰走在前面,很快的到了千夜傾城的面前“你…”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千夜傾城向前一步走到盛琰的面前,拉住他的衣袖“西盛要與南疆開戰?南疆的帝君要親自帶兵前來?”她仰着頭,兩人隔的極近,盛琰能將她眼裡的晶瑩全部裹入眼中。
“忘鴻…。”他企圖要說些什麼,她卻只是逼問“告訴我是不是!”
“是!”怎麼經得住她如此的眼色,在心裡微微一嘆,盛琰將話說了完全“昨日,我與你說的西的死就是那南疆帝一手爲之,昨日將她的頭顱送回西盛,呈現於朝堂!西盛與南疆勢必難逃這一戰!”
“…。爲何西會被他,我是說南疆新帝擒住!”
“這事說來話長!”盛琰別開眼,顯然是不願意多說!
“那好,你不說我便不問,但司越帶我一同前去戰場,我要和你一道上戰場!”她的眼神極其的堅定,而那一汪堅定是爲了誰?盛琰不想去猜,他狠狠的閉上眼,手朝身後一揮,東和北識趣,躬身退去。
“忘鴻,告訴我,你的身份!”
“司越…”
“若你不說,我便不會帶你上戰場!”她的那一聲司越,明顯是祈求之意,盛琰向來經不住,但彼時,他卻鐵了心要知曉眼前人的一切前因後果,怎麼着都不肯退讓。
千夜傾城自然是看出來了,她定了定神,往窗戶邊走了幾步,像是在想該從何說起,她很久纔開始說話“司越,我原名爲千夜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