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那太監就徑直的朝着她走過來,順手還招呼着旁邊的那些人。
千夜傾城從醒過來那一刻開始,就一直聽着他們說話,是以,這個時候是比較清楚自己是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環境之下的,昨夜昏迷之前那不是錯覺,是那太監真的擡了她的手在狀紙上按下了手印,而後,在她昏迷期間,他們將她送出了南疆,送往了北冥。
千夜傾城原以爲他們會直接殺了自己,最後送往北冥,是她沒有想到的,不過沒有想到並不是沒有想透的,太史芬是北冥的公主,她做了那殺了北冥公主的罪人,自然最後交給北冥處理,是殺是讓她生不如死,這全憑北冥帝王一句話。
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多活兩日,但,看着眼前這些慢慢靠近自己的人,千夜傾城忽然想笑,爲自己剛剛那麼一個安慰自己的想法笑,這兩日,若是要遭遇被太監強了,被這五大三粗,淫笑着的侍叢給強了,成爲他們身下的性奴,那麼倒還不如早死了!
沒得選擇,從穿越來這裡之後就沒有選擇,又何必多想那麼許多!
千夜傾城冷眼看着那些圍過來的太監,心中疼痛,卻是什麼反抗動作也做不出,就別說身子沒被鎖着,反抗了,就哪怕是沒鎖着,想要發泄的,她也不能,十指被掰斷的痛楚依然還在,身上被浸了鹽水的鞭子打過的傷口不曾癒合,更有膝蓋骨鑽心的疼痛,這些都提醒着她握拳不得,動彈不得。
“這女人雖不是極色,這皮膚倒是不錯!”人一步一步靠近,千夜傾城被拴在囚車中,只有方寸大的地,整個人避無可避,臉直接被那太監挑住,那太監怕是太久沒和宮女什麼的亂搞過,這撲上來就迫不及待,囚車都沒打開,手就順着她的臉頰往下落,挑開千夜傾城的破爛見紅的衣襟。
“你若是再敢往下一下,我就咬舌自盡!”那太監的手正要往下伸,忽聽千夜傾城這麼說,手下動作一頓,下意識的擡頭!
“皇上讓公公們送我去北冥,若是我死在路上,你們覺得你們幾個能逃的脫干係麼?還有,我千夜傾城再怎麼不濟也是百里驚鴻的人,你們確定碰了我,他知道了不會動你們?”千夜傾城冷冷看着眼前的太監,語音沉着有力竟不似那傷重了的人。
這些太監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奴才,聽着她這話就怔住了,眉宇間很快有了膽怯,似乎是怕了,那伸在她身前的手也是在同一時刻收了回去,像是受了驚嚇一樣。
千夜傾城這麼說不過是抱着賭一把的心態,奏效了,這讓她心裡不再懸得老高。
這太監,女人麼,他想也想不到,最多能過過手癮,聽千夜傾城這麼一說,又見她牙齒狠狠咬着舌頭大有要咬舌自盡的樣子,權衡了半分,覺得她說的也不錯,揮手就要退了衆人,繼續趕路!,
看着太監轉身要離去,千夜傾城心裡暗自的鬆了一口氣,一口氣還沒喘過喉嚨,突生變故。
“公公,這女子是在騙你,使計開脫呢!”那侍衛不似這太監不重欲,腦袋瓜也比這要活,只聽他對着那公公說“公公,剛剛她說咬舌自盡,那便是自殺而死,與我們何干,還有讓她償命的是當今天子與北冥帝王,誰會找上我們這些小小不起眼的角色?”那人說着又遞給那公公一點兒銀子,眼睛在說話的檔口,一直對着她的身上瞄過來,像是要把她拆入腹中一樣,真是色慾薰心。
那公公,果然是隻能做下等人,聽到那侍衛如此說,竟是覺得可以認同,點了點頭又說“也是這麼個話。”
有一點,這公公也是被剛剛手下碰過的細滑皮膚給勾引起了心中那頭餓狼,若不是千夜傾城那一番話,讓他動搖了,肯定要將千夜傾城做了,本就不甘心,而如今這侍衛的話聽起來又很有道理,他定是再次動搖了,回身再次朝千夜傾城走來。
看的那太監的眼神是勢在必得,千夜傾城心裡略有驚慌,不過面上一點兒沒表現出來,低着頭,垂落下來的頭髮覆蓋住她的臉頰,只聽她嗓音輕輕的“公公,聽到你們的對話,我只想說:公公,你在宮中處事這麼多年都是白過了,宮中的是非,你沒看的多嗎,宮中主子的事,你不經歷的多嗎?我千夜傾城此時雖然是階下囚,但好歹是主子,而你們是奴才,哪怕我將死,這身份永遠也改變不了,還有你們若動我,我定然以死明志,而如此我的屍體該怎麼辦?總該有個交代吧?交代,自有仵作檢查,屆時還怕查不出我身上的痕跡嗎?你們還逃得過一死嗎?”千夜傾城將死這個音節咬的極重,讓人聽之不由的顫抖身子。
讓那太監直聽的嚇破膽,再不敢朝她走過來半步,只說“趕路趕路。”
那幾個跟着圍上來的侍衛卻站着不動。
千夜傾城直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女人的直覺還是挺準的。
只見那幾個侍衛交換一個眼神,後就聽那一直慫恿太監的侍衛對着太監再說道“公公,你這不是玩我們嗎?”他笑容不達眼底,看起來格外的陰狠。
千夜傾城暗叫不好,剛要提醒那太監,卻來不及。
只聽那男人再一聲“公公,我們哥幾個好久沒有開葷,今日這葷是必須要開的,誰擋,我們哥幾個就要誰的命,還有公公你收了我等的銀子又後悔,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說着,刀劍已同時出鞘,對着周圍幾個太監斬過去。
一刀一個,攔腰斬斷,武功分外霸氣,一點兒不像是一般侍衛的武功,這個認知讓千夜傾城心往下沉了不少。
斬殺了所有的太監,他們就一步一步朝千夜傾城走過去,隨着他們走過來空氣中血腥味越來越重,讓人作嘔。
“你們是誰?”千夜傾城冷眼看着他們,強自鎮定着“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們是誰!呵呵,當然是待會要讓你爽的人了!”那領頭的陰笑着說道,他臉上鮮血淋漓,伸手一摸,更加抹的開,就像是那嗜血的惡魔。
“是皇帝派你們來的?還是其他?”千夜傾城猜測着,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放的很慢,但是目光由始至終的都是定在那幾人身上,不曾移開半分,果然見到他們在聽到她說“皇上”的時候,面色一沉,做不到不喜形於色,可能是因爲沒有想到千夜傾城會如此猜測,沒想到她會這麼冷靜。
其中另一個男人更是沉不住氣,聽到千夜傾城這麼說話,還不等那領頭的開口,就直接接過話說“關你這賤人什麼事,你要知道的是你很快就變成我們哥幾個身下的奴才了,你很快就會活不長了!”
原來,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送她去北冥國的,原來,是要在路上就要解決了她!
千夜傾城忽換了語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這位大哥,我這不是多此一問,我只是想死個明白,你們也就可憐可憐我,或是看着待會我們一夜露水的夫妻緣分給我個痛快,告訴我,到底是誰想要要我的命,我千夜傾城雖不是什麼善人,卻也從來不曾得罪過誰,到了非要置我於死地的地步不是!”
“實話告訴你吧,還真可能是皇上要你的命…。”誰說過,武夫是莽夫?誰說過,有勇無謀?怕說的就是眼前這一羣人吧,要不然,怎麼千夜傾城這麼放軟了語氣,他們就沒動腦子了,跟剛剛那模樣一點兒不一樣,不過,這指的也是個人,這領頭的還是有些許的聰明的,這不,這邊剛剛說完,他就出聲呵斥“說那麼多做什麼,嫌舌頭長了,還是不想上這個賤人,想娶回去當媳婦了?”
這麼一說,那人不敢再搭話,老實低頭,站在領頭的身後。
“想拖延時間?”那領頭的就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過來,嘴角邊淫邪的笑容越發擴大。
“我只是想死個明白!”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沒腦袋的,千夜傾城確實是想要拖延時間,卻不曾想被這人看穿。
但哪怕是拖延時間,實際上也不過是徒勞的不是嗎?別說沒人來救自己,就算是有人來救,就算攝政王的,粉色她們要來救自己,又那裡是那麼容易能夠救的到的,千夜傾城想,憑着那皇上的謀略,定然是會想到會有人前來營救,定然會設法拖住人,也定然是想好了最好的路線,最好的時間不是!
只是徒勞也罷,生死一瞬間,每個人都該爲自己的生命負責,不能夠輕易的就放棄生命,更何況是自己的生命自己放掉,這樣活着有什麼意思,所以啊,就算是心裡很清楚,死亡之神已朝自己伸出一隻手,自己的一隻腳踏進了棺材,她也還是要努力看看,說不定,會有奇蹟,奇蹟麼,不就是發生在不可能事件裡的可能事件麼?
“想死個明白?那麼也說了,你心願也算是了了,如今就好好閉上眼睛在咱們兄弟幾個的身下欲仙欲死吧,伺候我們痛快了,哥幾個也就給你一個痛快!”領頭人比之那幾個人聰明不少是確實,但千夜傾城也看得出來,他比其他幾個要重欲許多。
這不,說完這話,他手中刀一扔扔在地上,扯開衣襟就朝着她走過來。
“哐當”的一聲,鎖住囚車的枷鎖被打開,那人直接就抓住她的手臂往外頭扯!
女人的手與男人的沒得比,是一捏就會疼的,更何況是被這麼一個會武的人捏住,更讓人不能忍受的是捏住的還是骨頭,千夜傾城不由的整張臉都疼的皺了起來,還有,她膝蓋骨是斷了的,這麼從馬車上被跪拖着到平地,又是膝蓋着地,加重了膝蓋上的傷,疼的她就像是有什麼在心裡撓啊撓,卻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是痛啊痛啊的。
而當她被拉至平地,那些人也似乎發現了她的身上有很多的傷。
“大哥,這女人身上的傷挺重的。”這一夥侍衛,二十個人的樣子,那領頭的將她拉下來之後,他們就圍了上來,其中一個蹲到她的身邊,粗糲的手指挑起她成不正常弧度垂下去的手指,就笑着說道。
被挑起來的手指,疼的千夜傾城喘氣,“恩”無法剋制的一聲悶哼從嘴裡溢出來,額角汗凝成珠滴落下來!
“喲,這聲音真是好聽!”恐怖的是,千夜傾城這一聲聲音居然讓他們更興奮了!
有些人見血會很興奮,有些人自虐會很興奮,那樣的心理一般解釋不來,若是真得要解釋,只有一個“變態”可以用來形容,他們是武夫,定然是好戰又愛血腥的,看着他們的眼神,千夜傾城,已經是知曉了自己發出了不該發出的聲音,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領頭將她另一隻手的五指抓住,就放在手心裡捏。
“啊!”在這人拿起她的手的時候,千夜傾城就做好了準備,要忍住自己的呼喊,不要再刺激到他們的暴虐因子,但是被他這麼捏着,她還是忍不住尖叫,實在是太疼!
“喲!喲!好聽,真的是好聽,大哥,再捏捏,讓哥幾個興奮興奮!”果然如千夜傾城心裡所想,她這麼一尖叫果然是刺激到了他們心裡那嗜血暴虐的因子,原來只是這領頭的興奮,現在跟着的所有人都興奮起來了。
男人一興奮,就要做些禽獸的事情。
這不,他們興奮起來也不做什麼輪流來了,跟在那領頭的後面,一個一個的就跟着撲了上來。
一人踩在千夜傾城受傷的膝蓋骨,一個人的所有重量,還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那重量是多重,光是想想已可知半分,再想想千夜傾城有多痛也是可以想到的!
“啊,啊!”千夜傾城淒厲的叫出來。
這些侍衛要的就是折磨她,就是要弄死她,又那裡會顧她疼不疼,撲上來撕扯她的衣物,將她身體擺弄成不同形狀…
並蒂蓮花,各表一枝,這方,千夜傾城已是頻臨死地,那方,爲她而努力的百里驚鴻也是將自己逼入了絕境。
天色還未大亮的時候,只見一道身影由城牆牆角一躍而起,筆直而上,躍上城樓,又不顧百餘丈高的城樓,不停留片刻再飛馳而下。
上朝的鐘聲撞響。
皇宮,金鑾殿。
一聲“皇上駕到”,百官臣服,高呼三聲“萬歲!”
帝王站於高位,正要一揮龍袍,朗聲讓衆臣起來,忽有“尖叫聲此起彼伏”。
衆臣與帝皆驚,舉目朝殿門口望去,就見晨曦中,一人執劍疾步跨進。
“那是誰?”因這人身被光亮圍繞,又隔得甚遠,還無人看清是誰,只隱約一個輪廓,可見其身形高大,乃是人中龍鳳。
時光將光拉長,人影終是看的分明,這人,這人竟然是那理應在江南的攝政王,這讓衆人心中大駭!
有朝中重臣,參與千夜傾城一案的,心裡是如明鏡,這攝政王此時歸來定是與此相關,但是又怎麼樣,那人現今已不知魂歸何處!
“回來了,怎麼不歇息歇息就來上朝了?”沉默間還是那帝王最先開的口,在眼前人面前一貫的無帝王之貴氣,唯有關心。
“她在哪?”然而帝王的關心,百里驚鴻一點兒都不領,只盯着他,沉沉開口,清越男音,誰人都聽得出那裡頭殺意甚濃!
他一襲白衣已染成血衣,天人之姿卻失了以往的意氣風華,甚至整張臉都是灰白之色,若不是這一張臉還有帝王的語氣,任憑誰也是無法將這人與那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天人之姿的攝政王相聯繫在一起的!
“……。”帝王張嘴正欲回答,忽有人來報,來者不是什麼極有權勢的,但是屬於帝王直接管轄的,是東廠,還有西廠錦衣衛的頭領,所以稟告了,就直接進了金鑾殿!
衆人不知道他們要做些什麼,帝王也是,不知他們急匆匆而來所爲何事,但是不管怎麼說,能爲他擋住下百里驚鴻的逼問,對他來說都是好的,是以,要對百里驚鴻的解釋變成了看向他們,讓他們說話。
“小明子,小晏子,你們來此有何事!”
這曾明處與小晏子,本是急匆匆而來,入了金鑾殿,不知怎麼的竟然有瞬間無話,似乎是因爲身邊的人,但彼時帝王讓他們開口說話,他們又不得不說,張張嘴正要報上來。
百里驚鴻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只見他一步一步朝着龍椅帝王而去,聲音輕輕,語氣薄涼,似是天人下凡,又偏得渾身的煞氣,猶如索命厲鬼。
“告訴我,千夜傾城在哪裡?”
說話間,他已擡步走上階梯,與帝王相對。
這金鑾殿上,他向來是在龍椅旁的,這麼站上來並沒有不敬一說,也沒有誰敢說他不敬,但是同樣的,一直以來,他不會這般的壓人,壓帝王,只不過是坐在那兒而已,雖然他僅僅只需要坐在那裡就令人無法忽視,卻從未像今日散發出如此強的氣勢,讓人心驚膽戰,人人自危。
“你聽我說,那千夜傾城…”百里驚鴻已經站到了隋帝的面前與他面對面站着,其中心思只有隋帝自己知道是怎麼樣的,但擺在他面前的是不得不解釋,他開口要說話。
“告訴我,千夜傾城在哪!”卻被百里驚鴻暴喝一聲打斷!
這是頭一回,衆臣聽到百里驚鴻這樣暴怒的聲音,這麼多年以來,這個人的情緒波動太少,無論是戰場,還是朝堂,都幾乎是沒有,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是扁是圓,都由他高興,這一回是第一次,見他這般狂怒。
不得不說,所有人心中都是有快感的,但是更多的是懼怕,那種從心底最深處涌起來的懼怕。
“你聽我說,千夜傾城殺了…”很明顯帝王這是在與這人在拖,也很明顯那人的去處,帝王不願意說,這朝中的人都是什麼人?心計城府比的上狐狸的,起初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這一來二去卻是什麼都明白了。
一句話,千夜傾城是被這帝王給藏了,或許是死了?
不過現在,他們雖然好奇,更多的卻是想活命,於是衆人低頭,皆做了那隱形的人。
哪怕是三國元老,當朝宰相,也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默不作聲。
然而就在這緊張時刻卻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讓他們不能再繼續的這樣下去,準確的說,不是不能,而是下意識的去關注。
“告訴我,她在哪裡,別說不清楚,也別說她死了,她死了,我便也是活不成,我不怪你要害她,我只怪自己沒好好護住她,如今我回來是想爲她努力些,我去了東廠,也毀了西廠,我沒看到她的人,我只能來找你,你的狠,我知曉,更因爲知曉,我纔沒有時間與你耗,你若是再不告訴我,她定是活不成,她活不成,我就陪着死…只是我希望死後能與她同穴!所以生時,你不願讓我與她同處,那麼死後,當我求你,讓她與我葬在
一起!”百里驚鴻這話說完,持着劍的手擡起來,就對着自己肩部刺進一劍,一劍穿透,可見其力道。
就是這舉動驚了所有的大臣,而離百里驚鴻站的近的帝王有生頭一回蒙了。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是慌亂至極,由聲音可聽出他的慌亂
“來人,來人,給朕宣太醫,來人!”
尊貴如這帝王,在這時候倒是沒有一點帝王的樣子,伸出手去捂百里驚鴻的傷口,不顧骯髒,只想爲他止住鮮血。
衆人忙成一團亂,那風暴中心的當事人,卻一點兒沒感覺!
只在帝王要來捂他的傷口之時,高大的身影微微一晃,躲開帝王的手,一動牽動經脈,那血窟窿裡的血就猶如泉水噴涌。
“讓我給你按住傷口!”百里驚鴻這般,那帝王就着了大急,想要爲百里驚鴻按住傷口,但是又不敢上前,只站在他面前,着急的問。
“告訴我,她在哪裡?”百里驚鴻沒有回答,只是重複他一開始說得那句話。
“你…”隋帝臉色煞白,總算明白這人是傷已以逼得他告知那人下落。
“告訴我…”說着,百里驚鴻又揚起劍要對着自己的身子再次扎去。
好在這次隋帝眼明手快的,將他的手攔住,阻止了他繼續傷害自己!
本來,若是依着百里驚鴻的武功,帝王是近不了他的身的,但是此刻的百里驚鴻,已是三夜四天不眠不休,全身上下更是新傷舊傷數之不清,這才讓隋帝得以阻止。
“我告訴你!”帝王見百里驚鴻神情如此堅決,終於是鬆了口,說道好。
“她在哪…”眼前的百里驚鴻一聽到隋帝這麼說,就像是一下子活了過來一樣,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笑意。
“她被送往了北冥…三更天出發的…”說完隋帝接着道“我派人去將她追回,你先看看…”太醫…
帝王如是說,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的人身形一動,已出去幾丈遠,他是如何動作,根本看都看不分明。
百里驚鴻知曉了消息,就繼續一路不停的追出去,三更天,希望以他的腳程可以追的上。
後來,也確實是追上了,但是眼前那一幕卻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上幾分。
他捧在手心裡的人,相隔不過數十日光景,一個好端端的人兒卻被折磨的人不像人!
百里驚鴻心中在看到千夜傾城被人壓在貧瘠的地上時如炸開一般,那碩大的悲傷幾要將他滅頂。
他的心就好似有無數刀劍利器在剜,將血肉一點點挑開,饒他是再耐痛的人,也根本無法抵抗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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