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照灑在大秦的皇宮,紫裳宮的庭院裡,萬紫千紅的花叢,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隨風搖曳,清新的空氣中瀰漫了醉人的花香,採花的蜜蜂與蝴蝶,已經在花叢中忙碌開來。
楚嫣然牽着兒子秦天雲的手,站在庭院前,看着鮮花與蝴蝶,春桃和李嬤嬤站在楚嫣然母子身後,看着母子倆,兩人臉上都浮起一絲欣喜笑容。
“娘,什麼時候帶雲兒出宮去玩一玩?”這時,秦天雲擡起臉龐,向母親問道,眼裡有着一絲期盼。
楚嫣然這纔想起自回到秦京以後,兒子就沒有出宮去玩過,笑道:“雲兒,你這麼想出宮,那娘今天就帶你出宮去看看,好嗎?”
秦天雲聽了,頓時高興地叫起來:“好啊好啊!娘,我們現在就出宮去玩。”
楚嫣然點點頭,說起來自己這個兒子,平日還真的比普通人家孩子刻苦了許多,不是練劍學武藝,便是讀書,難得他也一直堅持不懈,從不含累,也好,今天就好好地帶他逛一逛京城。
楚嫣然對春桃說道:“春桃,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宮。”
春桃答了聲是,自去準備了。
楚嫣然又對李嬤嬤說道:“奶孃,你便留在紫裳宮,若是皇上來了問起,就說我和雲兒出宮去了。”
李嬤嬤答道:“是,四公主。”
※※※※
秦京大街車水馬龍,異常熱鬧,作爲天下最大帝國首都,這裡也雲集了五湖四海商人,商業異常興旺,各種各樣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熙熙攘攘大街上,隨處可聞熱鬧的吆喝聲:“香噴噴的包子哦,不香不要錢!”
“東海出產珊瑚,南海出產珍珠,貨真價實,不買後悔!……”
……
楚嫣然和秦天雲打扮成富家夫人和公子,而春桃則是丫鬟的穿着,身後默默跟隨一羣大內高手打扮的僕人。
秦天雲畢竟是孩童,這裡看看,那裡瞧瞧,說不出興致與好奇,每當發現一個新奇的東西,都會向母親問問。
不過比起三歲時,此時的秦天雲對冰糖葫蘆,小糖人,布老虎明顯沒有了興趣,他只是買了一把短刀,還有一支玉釵,短刀插在自己腰帶上,而玉釵則伸到母親面前說道:“娘,這是雲兒買給孃的禮物!”
看着兒子手裡那支普通,只值五兩銀子的玉釵,雖然和皇宮裡精緻打造名貴的金銀首飾,有着天差地遠的區別,但在楚嫣然眼裡,兒子手裡這支普通玉釵,卻是無價之寶。
她眼裡都微微溼潤,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小小年紀這麼懂事,竟然會給自己買禮物送給自己。
這一刻,她心裡滿是幸福,對兒子更是說不出的愛。
楚嫣然伸出手疼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然後接過兒子手裡的玉釵,發自內心感動與高興說道:“雲兒,娘謝謝你的禮物。”
說罷,楚嫣然將頭上戴着金釵拔了下來,放進懷裡,然後將兒子送給自己的玉釵,插在鴉黑的頭髮裡。
然後,楚嫣然笑着對兒子問道:“雲兒,娘戴上這支玉釵好不好看?”
秦天雲連忙認真地點頭,說道:“好看!娘是天下最漂亮的人!”
楚嫣然和春桃聽了都笑了起來,春桃打趣地說道:“呦,不得了,雲兒這麼小就學會甜言蜜語,以後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女人,爲我們的雲兒瘋狂了。”
“纔不要很多漂亮女人,我只要娘!”秦天雲兩道小小劍眉,頗爲嚴肅地答道。
聽了這話,別說楚嫣然和春桃,就是身後那羣扮作僕人的大內高手也不禁笑了起來。
一行人在京城到處走走看看,熱鬧的京城,似乎有着看不完的東西,後來大家都走得累了,便在大街上的一家“祥盛酒樓”裡坐了下來,點了一些酒菜,吃飽之後,楚嫣然正要讓春桃去結賬離開。
就在這時,從酒樓門口走進來一個花容月貌,楚楚動人的女子,看年齡約莫二十三四,婷婷玉立,一看就有大家閨秀氣質,只是這女子身上穿的衣衫,卻十分普通,跟春桃丫鬟打扮沒有二樣。
本來楚嫣然是不會注意這女子,只是女子美貌,以及那大家閨秀氣質,卻讓她好奇,而酒樓裡吃東西的顧客,也紛紛向這美貌女子投去熱辣辣目光,只聽有人低聲說了起來:“這不是那個魏侯的妻子李偲偲嗎?真他媽好看,可惜卻嫁給了一個亡國的皇子,在我們秦國,過的真是豬狗不如!”
“這李偲偲聽說是昔日魏國位高權重太師李崇的千金,可惜嫁錯了魏陽子,魏國滅亡之後,跟着那魏陽子來到秦國當了亡國奴!”
“魏陽子不是已經被我們皇上封爲魏侯了嗎?這比亡國奴還是要好上千百倍!”
“什麼好上千百倍?還不是亡國奴,窮得連喝酒錢都沒有,隔幾天就讓自己的妻子拿着一些首飾來換酒喝,這種男人真是窩囊廢!”
這些顧客說得話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難聽,對魏侯魏陽子肆無忌憚地嘲諷着。
走進酒樓的李偲偲,自然也將這些話聽見了,臉色蒼白,一雙鳳眸更是含着不屈的淚水。
她沒有去看那些顧客,只有走到櫃檯前,溫柔悅耳聲音對掌櫃說道:“掌櫃,我想用首飾跟你換些酒。”
掌櫃是一個五十歲的胖子,穿着綾羅綢緞,生得肥頭大耳,一雙眼睛卻小得好像兩顆綠豆,但卻閃爍無比精明光芒,看着李偲偲懶洋洋地問道:“魏夫人,這次你又想用什麼換酒啊?”
李偲偲玉手從懷裡取出一塊手絹包着東西,掌櫃和店裡顧客,還有楚嫣然等人不由都把目光落在了她手上那手絹上。
李偲偲將手絹慢慢打開,頓時可以看到手
帕上有一對金耳環,是兩隻精美,雕成鳳凰的耳環,閃閃發光,一看就知道十分華麗名貴!
掌櫃那雙綠豆眼,頓時瞪得一個雞蛋大,眼裡全身李偲偲手上金耳環閃閃的光芒。所有顧客都說不出羨慕,這麼好的東西又要落在掌櫃手裡了。
“掌櫃,這對鳴鳳金耳環,是魏國皇宮寶貴首飾,不知道可不可以換貴店三個月酒喝,每天早晚只要二壇,不知道掌櫃可願意?”李偲偲看到掌櫃眼裡的貪婪,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楚嫣然心裡估量了一下,李偲偲手上的那對鳴鳳金耳環,確實是皇家之物,十分名貴,若是拿到當鋪,恐怕也值千兩銀子,換三個月酒喝,每天只要早晚二壇,不論怎麼算,這掌櫃佔了太多便宜。
“什麼?就這麼一副破耳環,竟要換我店裡三個月酒喝,魏夫人,你這是開玩笑吧!再說了,這耳環是不是魏國皇宮東西還不一定呢?最多……最多這對耳環,給你換一個月酒喝!”掌櫃看準了李偲偲走投無路,這對耳環遲早要給自己,當即開始狠狠地宰起來,當真是無良商人,唯利是圖。
李偲偲聽了這話,娥眉緊蹙,眼裡不由淚光盈盈,懇求道:“掌櫃,以往我也用首飾和你換過酒,從來都不曾欺騙你,這鳴鳳金耳環千真萬確是皇宮裡東西,求求掌櫃,這是我最後一件首飾了,你就給我換三個月酒吧!”
可肥胖的掌櫃,並沒有被李偲偲眼淚和懇求打動半分,一隻胖乎乎的手悠閒自得握着頷下鬍子,一邊優哉遊哉地說道:“對不起,魏夫人,你一對耳環,就想換本店三個酒喝,本店實在虧不起啊!”隨即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賊溜溜,不懷好意笑容:“不過,魏夫人若肯嫁給本掌櫃,別說魏夫人穿金戴銀,錦衣玉食,就是每天送十壇酒到魏侯府給那個酒鬼喝,本掌櫃也不心疼,魏夫人,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店裡顧客聽了這話,無不是發出一陣猥瑣淫笑,紛紛起鬨:“魏夫人,快答應了掌櫃,何必跟着一個窩囊廢的酒鬼,過一世苦日子,跟了腰纏萬貫的掌櫃,以後就可以享福了不是?”
“哈哈哈……說得沒錯,魏夫人還猶豫什麼?快答應了掌櫃吧!”
“哈哈哈……”
李偲偲聽了掌櫃猥瑣輕薄的話,氣得渾身顫抖,偏偏又不能拿他奈何,聽到四周一幫臭男人淫蕩嘲笑,她眼裡淚水無助地撲簌撲簌直落,她本來是想身上僅存一支,對她意義非凡的金耳環,想爲嗜酒如命魏陽子換幾個月酒喝,可沒有想到,這黑心掌櫃存心要坑她也就罷了,還出言調戲自己,心頭那個悲屈,實在是比死還痛苦。
哭得梨花帶雨,身軀顫慄,任誰看了都會生出一份憐惜,可那掌櫃和喝酒之後,目光猥瑣顧客,只覺她哭起來,越發美麗,越發說話毫無顧忌,連心肝寶貝都叫了出來。
楚嫣然看到這裡再也看不下去,當即冷冷說道:“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一大羣男人欺負一個女子,真是好不要臉!”
楚嫣然說這話時,用上了自己內力,說出來,每一句話,都錚錚有聲,落在掌櫃和顧客耳裡,就如炸雷一樣,讓他們都吃了一驚。
所有人都停止了猥瑣笑聲,就是李偲偲也忘記了落淚,看向楚嫣然。
這時,楚嫣然站起身,走到李偲偲面前,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你就是魏陽子的夫人,我是魏陽子的好朋友,來,我們不要理睬這些臭男人,到我那一桌坐下來吃些東西!”
李偲偲疑惑地看着楚嫣然,見她生得傾城之貌,氣質高貴從容,衣飾華麗,一看便是京城富貴人家的身份,卻想不起自己丈夫魏陽子何時在秦京還有這樣一個貴人朋友。
想推辭,可楚嫣然已經親熱地握住了李偲偲的一隻手,溫婉和悅地說道:“妹妹,不要這麼客氣,我和魏陽子真的是朋友,在齊國時候,魏陽子還救過我的性命,說起來魏陽子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偲偲雖然不知道楚嫣然是誰?也不知道魏陽子是否真的救過她,但楚嫣然的真誠和善卻是讓她感到十分溫暖,自從她隨着魏陽子來到秦京後,因爲亡魏投降的皇族,在秦京根本就沒有什麼地位,處處遭遇別人的譏諷嘲弄,這還是第一次有這麼美麗高貴女人,對她如此真誠。
於是,李偲偲不知不覺跟着楚嫣然來到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看樣子,這桌坐着一個少年公子和一個丫鬟都似乎都已經吃飽,不過桌子上卻還有不少豐盛的菜餚,這讓以前就是魏國貴族千金的李偲偲,不由想起自己以往錦衣玉食生活,只覺恍然隔世一般。
“掌櫃,讓小二把桌子上剩菜都收下去,重新上一份剛剛上過的菜式。”楚嫣然對櫃檯後滿臉怒色的掌櫃叫道。
這掌櫃正恨楚嫣然破環了自己好事,眼看就要到手的魏國皇宮金耳環,就這樣沒有了,眼看李偲偲就要答應嫁給自己也沒有了,氣不打一處來,臉上肥肉抖動了幾下,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罵道:“我呸!哪裡鑽出來愛管閒事的女人,本掌櫃真跟魏夫人商量着正經事,你憑什麼來插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欺負魏夫人,現在還想上菜,門都沒有,把帳給本掌櫃結了,趕快滾蛋!哼!”
這掌櫃,本名李金,說起來還是這條京城西街一個最爲有錢酒樓老闆,本就是一個欺善凌弱的傢伙,仗着有錢,平日就愛做些缺德的事情,自李偲偲因爲買酒常來他的酒樓,見人家生得十分姿色,心裡就打起她的注意,得知她是已經投降秦國,被貶爲魏侯魏陽子的夫人,那就更爲有恃無恐,魏侯說白了,名義上封你爲侯,實際上就是一個亡國奴,囚犯,這位李老闆如何放在眼裡。
眼看今天李偲偲拿了最後一件首飾來換酒,山窮
水盡,走脫無路,正是自己下手,將這女子連哄帶拐,加威脅,總能如願將美人佔爲己有,豈料被楚嫣然半路殺出來壞了好事,李金心裡如何不氣?
楚嫣然見這掌櫃李金,全無生意人模樣,倒似一名惡霸,先刁難調戲李偲偲不說,如今竟粗魯要攆顧客身份的自己,心裡也來了氣,本來魏陽子就是她最好朋友之一,他的妻子遭人刁難調戲,已讓她心中不悅,如今這掌櫃撕破面皮欺凌到自己頭上,心下便決定要教訓一頓這掌櫃不可。
楚嫣然冷冷一笑,對一名侍衛打了一個眼色,那名侍衛立刻領會楚嫣然意思,從桌子上站起,對掌櫃李金叫道:“大膽刁民,你可知道跟誰說話,竟敢如此無禮!”
掌櫃被侍衛一喝,不由一愣,待看清說話之人,穿着粗布之衣,不過是僕人,當即放聲大笑:“哈哈哈……一個狗奴才的下人,竟敢學官老爺說話,還學得有模有樣,嚇唬誰啊!夥計們,把這小子打一頓扔出大街去!”
“是,掌櫃!”一羣體形彪壯的夥計,頓時從四面跑了過來,擼起衣袖,露出拳頭,便往那名侍衛奔去,眼見就要動手,吃東西顧客慌忙把銀兩放到桌上,紛紛逃到酒樓外面圍觀。
“所有侍衛聽令,給本宮狠狠地教訓這些地痞流氓!”楚嫣然柳眉一豎,手掌猛然一拍桌子,一聲令下。
坐了三張桌子,十五個左右的大內高手齊應一聲,全部站起,身手矯健,虎狼一般兇猛,不待店裡的將近二十來個小二攻到,已經出拳如風,腳踢如電,打得那些彪壯的小二哭爹滿娘,滿地找牙,不到一刻鐘,身手了得的大內侍衛,便將一羣徒有其表,實則不堪一擊的惡徒打倒在地,只見酒樓裡桌子摔破,碗碟滿地,而那些中了侍衛拳腳的小二,便在這狼藉地上痛苦地滾着呻吟着,情狀慘不忍睹!
站在酒櫃後的掌櫃李金,看的目瞪口呆,臉色煞白,滿頭冷汗,他沒有想到楚嫣然所帶的一羣僕人,竟然個個都會武功,一下子將自己手下一羣爪牙打趴了,看到漸漸圍過來,剛剛搞定他那些爪牙的侍衛,他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逃。
雖然他身材肥胖,但逃起命來,卻是不亞於一隻兔子逃跑,不過他剛剛跑到酒樓大門,正要邁出大門,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桌子上招呼李偲偲的楚嫣然,手一抄,將桌上一隻茶杯抓住了,然後對着逃跑的李金猛然擲出,嗖地一聲,光芒一閃,啪地一聲,擊在李金的後腳跟上,李金頓時感到整隻腳一麻,全然沒有感覺,前傾的身子,一下子就如冬瓜一樣滾出了酒樓大門,摔得臉青鼻腫,慘叫連天!
侍衛從酒樓裡撲出,一把將受傷的李金擒獲,拖回酒樓,一下子扔在了楚嫣然桌子前。
而酒樓裡的打鬥,已經引起外面越來越多圍觀的人,紛紛議論不已。
“這女人是誰?竟敢打李掌櫃,聽說這李掌櫃,可是和當今丞相李儒是堂兄弟,這女人真不怕死啊!”
“是啊是啊!連丞相的堂弟都敢打,這女人有得罪受了,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摔得鼻青臉腫的李金,這時擡起頭,惡狠狠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俯視着他的楚嫣然,獰笑着說道:“臭娘們,你有種,竟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堂哥可是當朝丞相,嘿嘿,你等着,我堂哥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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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嫣然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李金竟拿出丞相李儒來威脅自己,只一腳便將兇狠狠的李金踢出了三米之外,吐了一地的血,再也放不出狠話來了。
眼看教訓了李金,出了一口惡氣,楚嫣然便站起身對李偲偲說道:“妹妹,這裡到處髒髒的,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吃東西吧!”
李偲偲俏臉尚有餘驚地看着楚嫣然,她身份是一個降臣妻子,本來就處處保持謹慎,不敢沾惹是非,不想今天卻捲入了這樣一件鬥毆的事情,雖說她並沒有參與鬥毆,但整件事卻是因自己而起,尤其是被打傷掌櫃還是丞相的堂弟,這讓她說不出擔心!
這下,自己可闖了大禍了,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本來出來是想用首飾爲自己的丈夫換些酒喝,不想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下自己的丈夫也脫不了關係,自己豈不是要連累了丈夫?
李偲偲眼裡轉着淚水,又自責又懊悔,顫抖着聲音,對楚嫣然說道:“這位姐姐,你還是快走吧!丞相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就讓我一個人去官府自首認罪就好了。”
說罷,李偲偲擺脫了楚嫣然握着的手,便要往酒樓外走去,竟真的是要去官府自首,楚嫣然見了,不由心下一熱,說不出感動:雖然她顯得如此柔弱,但爲了給魏陽子買酒喝,卻不惜將自己的首飾拿出來換酒,對魏陽子如此情深意重,而如今當她知道自己帶來的人,打傷的竟是丞相的堂弟,爲了不連累自己丈夫,不連累自己這個爲她出頭的人,寧可一人前往官府,背上所有的罪名,如此女子,又是如此勇敢,如此有情有義!
楚嫣然猛地伸手,拉住了李偲偲的手,微微一笑說道:“妹妹放心!有我楚嫣然在,沒有人敢拿你怎樣!走,帶我去魏侯府,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魏陽子了!”
李偲偲對楚嫣然的話半信半疑,心裡越加好奇楚嫣然的身份,不由問道:“姐姐,你究竟是什麼人?”
楚嫣然笑道:“妹妹,你快帶我去見魏陽子吧!相信魏陽子會告訴你我是誰的!”
李偲偲怔怔然,似懂非懂,但還是沒有再多問,不知爲何,她心裡忽然也鎮靜了下來,不那麼驚慌不安,隱隱覺得眼前這個美麗高貴女人,會幫助自己化解危險的,於是,她帶着楚嫣然等一行人離開了祥盛酒樓。
李偲偲等人往魏侯府走去。
(本章完)